眸光涌動,白秋站在原地細細思索了起來,腦海中不斷閃過系統所說的話語。
恰臨此時,空氣中飄蕩的灰塵已經迅速沉澱下去了。
但四周的光線卻並沒有好起來的意思,反而是更加的降低了下去,並以一個極其迅速的速度降到了黯淡的地步。
只因爲···
那原本處於高空之上,作爲整個地底空間明亮光線來源的鼎巖巨核在在此時居然正在逐漸的收斂光芒。
這極度異常的一幕就連晞月也看出來了不對勁。
“這塊大石頭是什麼情況呢,不是說是解封嗎?失去束縛之後難道不應該是恢復自由,可以毫無顧忌的釋放出力量了嗎?”
“怎麼現在看起來還反而變得萎靡不振,力量消散了···”
另外一邊,疫鴉臉上的神情已經開始難看起來了。
因爲,他發現在解除掉鼎巖巨核的秘紋封印之後,自身的力量壓制居然依舊存在!
而且不僅如此,這個壓制的力量效果還在隨着時間的推移而逐漸的遞增着!
不對勁!
這很明顯不符合常理!
而與此同時,纔剛剛恢復了些力量的晞月也是輕咦了一聲。
它有些疑惑的往前瞟了瞟。
“白秋,好像有些不對啊,爲什麼本王感覺這大石頭的壓制力量似乎比之前的還強上一點了···”
晞月有些驚疑不定的聲音響起,同樣令得白秋也是一愣。
“你確定嗎?”
他的真實境界只有二階的程度,即便是戰力提升了,但自身的詭秘能量數值不夠,依然感受不到具體的變化。
“哼!本王怎麼可能會出錯!當然是真的!!”
“這不,你看,那傢伙不就動了嗎。”
晞月有些沾沾自喜的聲音響起,似乎是爲了說明自己肯定沒有說錯。
白秋轉過頭一看,果然疫鴉直接就在悄然間動了。
而且並沒有如同之前口中所叫囂的那樣在解除封印之後就第一時間將他給解決掉,反而是徑直衝向了被鼎巖巨核所砸出來的巨坑。
很顯然,這無疑證實了一點。
那就是晞月說的沒有錯,對方也察覺到這一異況了。
所以纔會想趁着白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將鼎巖巨核給帶走,否則真的拖下去的話,後續的結果對他來說將充滿很大的危險和不確定性。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產生現在這種怪異的現象,但這個結果對於白秋來說肯定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就對了。
當即他就再次朝着對方殺了上去,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疫鴉就這麼帶走鼎巖巨核。
一場大戰再次爆發。
憑藉着五素斬理以及德古拉血靈各種強大增幅所帶來的戰力加成,兩人打成了勢均力敵的模樣。
唯一和之前不同的就是,這次疫鴉沒有了之前的狂傲囂張模樣。
相反,他內心中此時是越打越心驚,甚至越發的心急擔憂。
因爲他能夠感覺到···
對面這傢伙的戰力還在以一種匪夷所思的程度增加着,感覺就跟完全不知道上限一詞是什麼一樣。
打了這麼久,完全沒有一副疲軟,狀態下滑的模樣。
反而是出刀之間,向着更加迅猛強力的姿態前進着!
“這該死的傢伙是怪物嗎?!”
狠狠一咬牙,再次一刀將白秋逼退七八米遠,疫鴉稍微緩了一口從胸腔中噴出的濁氣。
眼看對方已經再次戰意滔天的揮砍着薙刀衝上來,他心中一滯,知道不能再這麼打下去了。
對方戰力還在不斷提高着,而他的實力卻被壓制的越發嚴重。
再不解決戰鬥,或許他真的還真有可能被徹底留在這裡。
到了此時,他心中已經徹底沒有了和白秋繼續戰鬥下去,非要分個勝負的心思。
只是一心想着將鼎巖巨核帶走就行了。
他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祭獻彎刀,只是稍微猶豫了一瞬間之後就狠狠一咬牙豁了出去。
鼎巖巨核必須帶走,否則教團內部沒法交代。
那就只有···
“你小心點,那傢伙身上的能量波動突然開始呈現出抖線性攀升了。”
聽到耳中晞月傳來的聲音,即便是白秋也忍不住在心底暗罵一聲。
不愧是五階的超凡級強者,各種手段層出不窮,真的是太難對付了。
幸好一邊的疫鴉不知道他此時的心裡想法,否則真得被打斷施法,當場被氣的噴出一口鮮血出來——
你也好意思說這種話??
在兩人戒備的視線中,原本被疫鴉反握在手中的祭獻彎刀詭異的化作一團青黑色的霧氣飄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而這個時間不過一秒鐘不到而已,根本不給人反應過來的時間。
“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被包裹在青黑色的朦朧霧氣之中,一道幽冷森然的聲音傳出。
白秋心中一緊,手中的薙草之稻光已經隨時準備好迎接來自對方的狂風驟雨攻擊。
他相信只要承受住這一波攻勢,那麼憑藉着德古拉血靈的戰意不斷飆升,最終的勝利天平一定會偏向於他。
然而···
“影迷無蹤!”
剎那之間,疫鴉高大的身體化作一團黑霧消失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白秋感知之中便徹底喪失掉了對於疫鴉的一切感知。
對方就彷彿是徹底從他的感知世界之中消失了一樣。
“消失了?”
“晞月,能夠感受到對方的位置嗎,這是什麼詭秘天賦。”
精神感知運用到極限,但他卻依舊沒有察覺到任何的動靜傳出。
不知不覺之間,一滴豆大的冷汗開始從白秋額頭之上滑落。
“快看!”
“這傢伙居然跑了!”
驟然之間,晞月的大呼小叫聲響起,令得白秋當即就是一愣。
什,什麼?
跑了?
果然,只見鼎巖巨核身邊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道身影,而剛纔消失的疫鴉此時正站在鼎巖巨核的旁邊,整個身體依舊被包裹在朦朦朧朧的不穩定青黑色煙霧之中。
看見他的動作,白秋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他想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