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釘男重新在腦海中組織了下語言,剛想重新說,後座周雲舒卻是不知看到了什麼,趴窗戶上,興奮的道,“苗苗,你看!”
“真的假的?”苗瀟一看之下,也興奮了,“這麼巧?”
耳釘男到口的話就再也說不出,和寸頭男對視一眼,心中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鄭軒,停車!”果然,周雲舒接下來的話印證了鄭軒的預感,誰說第六感是女孩的專屬了,這不男人也挺準的嘛!
“雲舒,不是說好了……”
“我現在突然有事,你們自己去看吧。”
“停車!快停車!”苗瀟也在一邊叫道,“看電影也好吃飯也好,下次再說,今天我們有事,沒時間!”
鄭軒沒辦法,只能停車,兩女就好像出籠的小雞仔一樣,歡快的向後方跑去。
“什麼情況這是?”鄭軒看着兩女的背影,是一頭霧水,“這都快到電影院了,突然有事了?”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她是看到了一個人。”寸頭男道,“一個男人。”
當然是一個男人了,苗瀟和周雲舒看到的自然是在長椅上畫畫的徐子儒。
“徐老師不是教神話的嗎,他還會畫畫呀?”
“你這不是廢話嗎,不會畫畫徐老師現在是幹什麼!”
“也可能是扮酷?”
兩人邊說邊走向徐子儒,等到靠近一些的時候,苗瀟手指放嘴巴上“噓”一下,就貓起了腰,躡手躡腳的向徐子儒欺過去。
她看準了徐子儒手中的鉛筆,忍着笑,伸手就去捉那筆,但就在即將抓住的那一刻,徐子儒左手一伸,啪得一下,捉住了苗瀟雪白的小手。
“什麼嘛~”苗瀟嘟嘴道,“這都能被發現?我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好不好?”
“和聲音沒關係,是影子出賣了你。”徐子儒指了指地上苗瀟的影子。
“下次我不光不發出聲音,也不發出影子!”苗瀟握着小拳頭作加油狀,“一定可以偷襲到你的徐老師!”
“你要是真能把影子藏起來,那我甘拜下風。”徐子儒抱拳。
“這是你畫的嗎徐老師?”周雲舒看着畫板驚歎。
“姐,你腦袋也沒被門擠也沒進水啊,這裡只有徐老師一個人,不是徐老師畫還能是誰?”苗瀟拆周雲舒的臺。
“找打是不是!”周雲舒擡手。
“你打得過我嗎?”苗瀟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着周雲舒。
“懶得和你計較。”周雲舒看了看苗瀟的大個子,對於她的冒犯果斷的選擇了原諒。
“徐老師,不如,你也給我們畫一幅吧?”苗瀟看徐子儒畫完一幅畫後,提議道。
“行啊。”徐子儒本來就是出來畫畫的,就沒有拒絕。
“姐,快點快點。”苗瀟拉着周雲舒就跑到徐子儒面前,“徐老師,你喜歡什麼姿勢?”
“我聽你的,你喜歡什麼姿勢?”
“我什麼姿勢都行。”
“我也什麼姿勢都行。”
“喂!”周雲舒叫道,“你們這麼說就沒有感覺怪怪的嗎?就不怕我這個純潔的孩子產生什麼聯想嗎!”
周雲舒不說還好,一說徐子儒和苗瀟同時都想到了那話的歧義了,徐子儒沒啥,畢竟老司機了,面不改色,苗瀟一張臉蛋當時就紅了。
“那個,你們就站軍姿吧!”徐子儒提議道。
“纔不要!”
“我纔不!”
這個提議遭到了兩女的一致拒絕。
最後,倆女嘰嘰喳喳的說了會,還是決定用最簡單的姿勢,一起並排站着吧。
這讓徐子儒想到了一個段子,女孩告訴男孩說難受,男孩說喝熱水,女孩把男孩臭罵一頓,男孩痛定思痛,帶女孩去醫院求名醫,結果名醫的結果也是,多喝熱水。
沙沙沙……
徐子儒筆走龍蛇,技藝嫺熟的開始繪畫,或明或暗或粗或細的線條在紙上有序的交織起來。
不遠處,那輛寶藍色的沃爾沃裡,鄭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這一幕。
“情況不妙啊。”寸頭男收回目光,懶洋洋的靠在靠背上。
“我上次表白,雲舒說她有喜歡的人,你判斷分析後說她在說謊。”鄭軒也收回視線,“現在你覺得,就是他嗎?”
“什麼就是他嗎?是誰?”寸頭男將雙手手掌塞到後腦勺,“大哥,人家就不能有關係比較好的異性朋友了嗎?你看到他們做出什麼超友誼的舉動了嗎?”
“現在沒有,不代表一會也沒有。”
“ok,這是你的車,你說了算。”寸頭男聳聳肩,“反正今天也沒事,聽你安排咯。”
徐子儒自然不知道有人正看着他,他的注意力都在面前的兩女身上。
不得不說,徐子儒還是很有功底的,只憑一支鉛筆,硬生生把把兩人畫成了一張照片,當然是黑白照,而且還是上半身的。
從這個角度來說,苗瀟剛剛拉着周雲舒一起是對的,要不只有一個人的話,感覺會相當怪。
畫好之後,兩女過來一看,都是讚不絕口。
“徐老師,你給我們畫了這麼好看的畫,我們都很喜歡,爲了表示感謝,請你吃飯怎麼樣?”苗瀟拿着畫簡直愛不釋手,興奮的說道。
“行。”徐子儒剛好也感覺有些餓了,當即便收了工具。
來的時候是騎小藍車來的,不過現在又多了苗瀟和周雲舒,可附近又沒有第二輛小藍車,三人便一起去坐公交。
徐子儒雖然經常出去寫生、採風,但對吃卻一向不在意,所以對於煙洲哪個地方有什麼美食之類不太瞭解,反倒是苗瀟,十足一個小吃貨,一路上點評這個店點評那道菜,小嘴機關槍一樣,根本停不下來。
最後,在苗瀟的提議下,三人去了一家叫“燈火闌珊”的新開的火鍋店。
不爲別的,就因爲宣傳文案太驚豔:“衆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吃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