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凌雲開是最好的安排,這是有充分的理由的。
從“戰略”上來看,“顧楠假冒事件”那邊要比“吳軍假冒事件”重要,所以團隊裡最厲害的崔寶劍肯定是要那邊的,所以這邊就只能是他了;從具體情況來看,他是吳軍住在一起的,是除了吳軍之外最瞭解吳軍行蹤的人,所以,還是他最合適。
“什麼請求?”崔寶劍問道。
“K,能請你和我們在一起嗎?”凌雲開詢問K,其實他最想的是徐先生這尊大神,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徐先生絕對會和崔寶劍一樣去查顧楠,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請求K。
“不能。”K直接拒絕,她之所以要進入血字“觀戰”,全部是爲了徐子儒,自然是要從頭到尾跟着徐子儒的。
“那麼,徐先生呢?”吳軍也知道自己推辭不了,便將目光投向徐子儒。
“顧楠這邊更要緊。”徐子儒委婉的回絕了吳軍,不管從哪方面,他都沒有拋棄崔寶劍而和吳軍在一起的理由。
說句難聽的,如果這兩路人馬都有危險,都需要他的保護,那麼崔寶劍可比吳軍重要多了,死了吳軍對血字幾乎沒什麼影響,但是死了崔寶劍,血字很可能就完不成了。
崔寶劍、K、徐子儒一致同意的事情,就算吳軍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那也沒轍。
當下,住戶們兵分兩路,開始調查起顧楠、吳軍被假冒的事情。
第一路,可以說只有一個執行住戶崔寶劍,因爲徐子儒和K都不是這次血字的執行者。
第二路,則是剩下的兩人,凌雲開和吳軍。
“早上去買飯的時候,我和顧楠一直在一起,除了一個地方。”出了酒店後,K在前面帶路,重走她早上和顧楠一起走過的路線,她走到一個十字路口,停在了那,“就是在這裡,顧楠的手機被搶,我追過去把那人的胳膊打斷,把手機搶回來。這是顧楠唯一一次離開我視線的時候,如果說顧楠在哪裡被人掉包替換,那就只有這一處地方!”
“這個時間非常短吧?”崔寶劍聽完後眉頭擰了起來,“你之前說,那個假顧楠是用了顧楠的臉皮,也就說這個假顧楠並不是提前做好的,而是在你離開顧楠去搶手機這短短的一會,就已經殺掉顧楠,做成假顧楠,並且沒有留下一點兒痕跡!”
“不知道你有沒有留意到,假顧楠被徐先生殺掉後,散落的那一地軀體,和假吳軍並不一樣。”K說道。
“我倒是看了幾眼,但是沒看出來什麼。”崔寶劍道。
“假吳軍的身體至少也是由兩個人拼湊而成,但是假顧楠,她被幹掉後,她的身體雖然也散落一地,胳膊腿分離,但是從那些肢體的斷面情況來看,那身體是一個人的,我認爲,那身體就是顧楠的。”
“你的意思是說,有一種方式,可以瞬間將顧楠的腦袋成爲燈籠,將顧楠變爲‘燈籠人’?”崔寶劍扭頭看了看四周,直接街道兩旁的門頭房幾乎全部都掛着燈籠,他馬上有了一個猜測,“是這些燈籠!在你追人的時候,有一盞燈籠落到了顧楠頭上,將顧楠化爲了‘燈籠人’!”
“燈籠麼?”K站在那,四處看了看,目光在一個院門上停下,然後她伸手一指,“那裡原本是掛兩個燈籠,但是現在只有一個了!”
“讓我們看看這裡面有什麼貓膩吧。”崔寶劍邁步往院門那走去,打算進去看看。
“先等等。”徐子儒卻是攔住了他,“不急着進去,再觀察觀察。”
“徐先生是說裡面可能有埋伏?”崔寶劍扭頭看着徐子儒。
“嗯。”徐子儒自然不會說自己是在等【回檔】兩小時冷卻期過去。
“在這裡太扎眼了,我們得有個掩飾。”K伸手指了指一個麪館,“我們進去裡面坐着,剛好可以看見那個院子。”
現在已經11點半了,正好也是吃飯時間,三人便去了那麪館。
因爲懷疑就是上面掛着的燈籠掉到顧楠頭上,將顧楠轉化爲“燈籠人”,所以三人進入的時候異常小心,刻意留意了燈籠。
還好,一直等他們走進去,都沒有發生燈籠突然墜落的情況。
“美女,吃什麼?”三人一進門,一個服務員走迎上來,明明有三個人呢,但是他的目光卻在K身上,首先詢問K的意見。
“面。”K的回答乾淨利落。
“美女,我們這裡有炸醬麪、雞腿麪、打滷麪,你要吃什麼?”
“炸醬麪?”
“如果我第一個說雞腿麪,你是不是就要吃雞腿麪了?”
“再廢話弄死你!”
“……”服務員被這一句話罵的說不話來。
“帥哥,你們吃什麼?”服務員在K那碰了壁,又詢問徐子儒和崔寶劍。
“我不吃,就看着美女吃。”崔寶劍道。
徐子儒詫異的看了崔寶劍一眼,沒想到崔寶劍還有這樣的一面。
“呃,帥哥,你呢?”
“也炸醬麪吧。”徐子儒對挺隨意的,再加上有選擇困難症,前面的人吃什麼他也就跟着吃了。
“哥哥,我錯了,你吃什麼能告訴我嗎?”服務員向崔寶劍道歉。
“回答你也不是不行,不過我這人天生愛八卦,你也得回答我幾個問題。”崔寶劍慢條斯理的說道。
“哥哥想問什麼問題?”服務員問道。
“就那家人。”崔寶劍指了指門上少了一隻燈籠的那個院門,“對他們,你知道嗎?”
“哎呦,我的哥哥,你問他們家幹什麼?”服務員面色變了變,“我可告訴你,那家人不好惹。”
“不好惹?怎麼個不好惹法?”崔寶劍問道。
“我可不能說,如果他們知道我在背後嚼他們的舌根,他們會割了我的舌頭的!”服務員不肯說。
“你說了,他們可能會割你的舌頭,但你如果不說,我現在就割了你的舌頭!”K反手就亮出一把小刀來,隨手一扔,嗖的一聲,一道白光閃過,那刀擦着服務員的臉飛過去,扎進服務員身後的牆上。
那服務員就感覺臉上一涼,然後就一陣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