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的死,你要負八成的責任!”樊女士越說越來氣,說着說着擡手,指着徐子儒,“如果不是因爲你,我丈夫還好端端的陪着我!今天是我們結婚40週年紀念日你知不知道,他答應了要給我一個浪漫的午餐,可是,都被你給……”
啪!
即使在這個時候,徐子儒也忍不住,反手就抽了樊女士一巴掌。
“你再指着我試試?”徐子儒冷聲問道。
“你,你打人?”樊女士捂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徐子儒。
啪!
徐子儒反手又甩了一巴掌,“這是很明顯的事情。”
說完徐子儒轉身就走。
何隊前面也被樊女士的話氣得不行,所以徐子儒打人她沒攔着,但是現在徐子儒撂挑子,何隊就不能袖手旁觀。
“樊女士!”何隊先是非常不滿的看了樊女士一眼,口氣很嚴厲,“我想你要明白,剛剛這個人,也許是唯一能解決那幅畫的人,得罪他,對你可沒有一點好處。”
訓斥完之後,她連忙去追徐子儒。
“不要勸我,我現在看見她那張臉就煩。”徐子儒率先開口。
“那個老女人是可惡,但是其他人是無辜的。”何隊抓着徐子儒的胳膊道,“你放任那幅畫一分鐘,其他人就多一分鐘的兇險。第二個人已經死了,你忍心看到第三個、第四個嗎?”
“好,我可以出手,解決那幅畫。”徐子儒停下了腳步。
“真的?”何隊大喜過剩,“你有什麼條件儘管說,我一定答應!”
“何隊,你答應什麼?你又沒得罪我,我的條件不是對你提的。”徐子儒笑了笑,衝樊女士招招手,“你過來下。”
樊女士剛剛腦子一熱,就衝徐子儒說了那番話,其實說完就有些後悔的,徐子儒叫她,雖然口氣沒那麼客氣,她也依言過去了。
“這不是我第一次碰到詭異,也不是我第一次解決詭異,我每一次出手,都是義務的,從來沒有向那些倒黴催的傢伙收過什麼報酬。”徐子儒道,“但是你例外,因爲你讓我很討厭。”
“報酬?”樊女士不以爲意,她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好啊,你要多少錢,你開個價吧!”
“我要你那棟別墅。”徐子儒道,“毓秀街37號那棟別墅,就是我要的報酬。”
“什麼?”樊女士臉色頓時劇變,“你瘋了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知道那套房產是什麼概念嗎?”
“我什麼都不想知道。”徐子儒擺擺手,“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要麼把別墅給我,要麼,另請高明!”
丟下這番話,徐子儒上車便走了。
“呸!獅子大開口也不是這麼個開法,居然開口就要別墅,什麼東西!”樊女士也氣壞了,“還真以爲離了他,地球就不轉了?”
“離了他地球肯定會轉,但是這幅畫,卻基本上沒辦法解決了。”何隊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萬沒想到劇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哼,我還就不信了,世界上人那麼多,就只有他能解決這種詭異事情?”樊女士哼道。
“那你好自爲之吧。”何隊暫時也不太想和樊女士說話,穿戴好鞋套手套,去現場了。
其實沒什麼好看的,因爲她知道,兇手根本不是人,看現場毫無意義。
她進去,主要是擔心那幅畫再“暴走”,在裡面那些取證的同事,根本不知道那幅畫能要人命的。
等現場所有治安官都撤走之後,何隊也出來了。
“長官,那幅畫怎麼辦?”樊女士又上去問何隊。
“不知道。”何隊道,“只有徐子儒知道。”
“他?”樊女士頓了頓,向何隊倒苦水了,“長官,你知道那棟別墅多少錢嗎?他張口就要?這不是訛人嗎?這是敲詐!這種行爲你們也不管嗎?”
“樊女士,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何隊問道,“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當然是命重要了!”
“那就趕緊給徐子儒道個歉。”
“那……別墅呢?”
“他要什麼,你就給什麼!”
何隊也沒讓樊女士去治安局,就在路邊做個筆錄就離開了,兇手根本不是人,還去治安局幹什麼。
樊女士挺有錢的,這種別墅別人家一套都買不起,她居然有兩套,可眼下兩套別墅裡都發生了命案,都被治安官查封!
有家不能回啊!
樊女士拿出了手機,按了一串號碼,然後又飛快的刪除,再按,再刪。
“他們早晚會知道的。”反覆了幾次之後,樊女士還是撥通了自己大兒子的電話。
樊女士膝下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唐繼賢26歲,在港灣求學,跟着導師在港灣做項目,並不在大陸;小兒子唐繼明21歲,大學放假在家,只不過小兒子運氣實在是好,這天晚上他有朋友過生日,他過去徹夜嗨皮了,沒有在家,逃過一劫。
小兒子就在身邊,但是樊女士還是先將這個噩耗通知大兒子,相比小兒子來說,大兒子確實更加成熟穩重一些。
得知爸爸的死訊後,唐繼賢先了哭了一會,然後就狠理智的發問,“媽,你確定是那幅畫殺死了爸爸?”
“我非常確定,當時我和你爸爸在一起,我親眼看到畫中那個兇手殺了你爸爸。”樊女士很確定的道。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唐繼賢抹了把眼淚,儘量使自己的聲音平靜一些,“媽媽你先別回家,去朋友那住吧,遠離那幅畫。”
通知完大兒子後,樊女士又通知小兒子。
唐繼明這會正摟着一個漂亮妹紙在那唱歌呢,樊女士打了好幾個電話他才注意到。
“誰呀這是。”他很不耐煩的拿過手機,一看是老媽,那隻能接,“有什麼事嗎,我在忙呢。”
“你爸爸死了。”
“哦,好,知道了。”唐繼明就掛了電話繼續唱,“我的妹妹呀,那年我和你一起走過蘆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