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拜天覺得我在開玩笑,伸手過來摸我拿刀子的手,我沒開玩笑,我今天就是想捅他一下出出氣。
我太氣憤了,我居然沒有考上,天理何在!
我覺得都是李拜天那碗麪惹的禍,要不然我第二天不會拉肚子,就不會發揮失利,就不可能考不上。我現在考不上了,同學在忙招聘忙實習的時候,我一直在忙考研,我從來沒想過我會考不上,在沒考上的這個瞬間,我忽然不知道自己的以後該怎麼辦了。
我鋪墊得四平八穩的人生,出了這麼大個岔子,我是大大地茫然了。
李拜天拉我的手,我手上更用一股勁兒,一下就站起來了,嚇得李拜天往身後退了一下。他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我,說:“你怎麼可能不過呢?”
我又一屁股坐回牀上,很低落地說,“政1治分太低。”
“哎……政1治啊。”他一副瞭然的模樣。
我擡眼看他,他開始絮絮叨叨地安慰我,“政1治不過就對了,你看你這麼正直高尚不食人間煙火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我撅着嘴巴很無辜難過地看着他,他擠了下眼睛,大約在措辭,接着說:“知不知道世界上最骯髒的兩樣東西是什麼?”
我點下頭。
他問:“什麼?”
我說:“李拜天和狗。”
他瞪我一眼,老生常談的姿態,“是政1治和那什麼。”
“那什麼?”
李拜天揮了下手,“你別管那什麼,你連那什麼都不知道,你沒考過,說明你是純潔的,好了別難過。”
但我依然難過,他又擠了下眼睛,接着說:“要不你就認了吧,我看着考試這事兒就不靠譜,這才反應了你的真實水平。”
“你水平高!”我還嘴,他挑了下眉毛,“要不下次,下次政1治我幫你考,一準兒過。咱這社會造詣是吧?”
我咬牙看着他,點了點頭,李拜天以爲這就是安慰過來了,我又站起來,舉着刀向他靠近。
李拜天微微緊張,“你還想幹嘛?”
我瞅他下面一眼,“你是男的。”
“我我……我男的怎麼了?”
我說:“我要把你變成女人,讓你去替我考試!”
李拜天掛着千姿萬態的表情,已經被我逼得退到了書桌旁邊,無路可退了,又伸手來摸我拿刀子的手,他求饒,“別介,雪兒姐,我還留着小命多霍霍幾個姑娘呢。再說我長得這麼難看,鬍子拉碴的,跟您這冰清玉潔的形象也沒法比啊。”
我瞪着眼睛,“那我就爲民除害!”
李拜天又討好地笑笑,試圖取我手上的刀子,但我就是不想放下,我就是想幹點什麼發泄一下,我他喵的心情太不爽利了。
然後我們倆掰手腕兒,李拜天掰我一下,我再掰回去,幾個回合下來,他的力氣並沒有戰勝我。
他就急眼了,一撩袖子說,“不給你點顏色真不拿我當狗了,呸,男人!”
因爲我總把李拜天和狗做比較,時間長了可能給他造成一種錯覺混亂,把男人和狗當成一回事兒了。我差點讓他說笑了,打算接着嚇唬他的時候,他直接伸手把我抗在肩上了。
哎媽呀嚇死我了,我用刀子對着他,“你放我下來!”
李拜天扛着我在屋裡亂轉,轉到一個比較空曠的位置,說:“你把刀放下!”
我還是說:“你放下我下來!”
“嘿,治不了你!”
他他他,他決然打我屁股……
我被他抽得在他肩上跳了一下,開始哇哇咋呼,“你放我下來!”
“啪”又是個巴掌,“刀子給我放下。”
“你先放我下來……媽媽,李拜天打我屁股……”
“叫媽媽,叫爺爺沒沒用!”李拜天連續抽了我好多下屁股,剛開始輕輕地抽,這會兒快給我抽麻了。我終於認輸了,刀子掉到地上。
可是我心裡還是不舒服啊。我也沒被人扛着,李拜天一米八多的大個子,這一下抗起來也夠嚇人的,我求着他放我下來,他還不放,我就哭開了,我就從來沒在李拜天面前這麼放肆地哭過。
他扛着我不知道怎麼辦好了,放也不合適,不放也不合適,就這麼扛着我讓我哭,我這眼淚大顆大顆地直接往下掉,一邊哭一邊埋怨,“都怪你,沒有你我肯定就考過了,全都怪你……”
李拜天認錯,“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
“那我現在怎麼辦……嗚嗚……你先放我下來……”
李拜天於是打算放我下來,但這個扛好扛,放的時候卻有點障礙。李拜天本來是打算給我放在牀上,可是放下我的時候,我太害怕了,抓着他的衣服,把他一起抓倒了。
倒就倒吧,還是倒在我自己身上的。這會兒的造型就是,我趟在牀上,他趴在我身上,我還緊緊抓着人家的衣服,他臉對着我胸口,手還按在我屁股上。
這鎖得有點緊啊,想擺脫這個姿勢,一時都不知道從哪裡出手的好。
我愣了,他也就跟着愣了,我這胸部的尺寸吧,有點不夠低調,李拜天臉埋在這兒有點憋氣,艱難地擡起臉來的時候,臉都憋得通紅了,也不知道到底是爲什麼紅的,他顫顫巍巍地說:“你……別哭了。”
我又抽了下,接着哭。
他:“哎喲小寶貝兒你別哭了。”
“誰是你小寶貝兒啊。”我從嗓子裡擠出來的聲音,聽着咋有點賤兮兮的呢。我想李拜天大概安慰別的女人的時候,也是這麼稱呼的,小寶貝兒小寶貝兒……
我纔不要當他的小寶貝兒,和那些女人都一樣了。
“那,那你是大寶貝兒。”李拜天笨嘴拙舌地說,我撇他一眼,繼續哭。
我就是傷心麼,我的人生從來沒有過這麼大的敗筆,我就是暫時性得不知道怎麼辦了,感覺好像這麼多年都白學了一樣,就哭一哭發泄發泄。
我平常是真的不愛哭,有時候一年到頭也沒哭過一回。
李拜天似乎沒見過我哭吧。艱難地把墊在我屁股上的手抽出來,艱難地挪了挪上身,以一個正常的體1位壓在我身上,抹了抹我的眼淚,表情挺着急挺爲難地模樣。
我哭得心都碎了,也就不想管他。
他抹一下眼淚說一句,“你別哭了。”
“嗚……我忍不住。”
他威脅我,“再哭我親你了。”
我嘗試着忍了一下,還是沒忍住,眼淚自己往下掉啊。而且我覺得,他這個時候不准我哭太討厭了,我是哭得很享受的好嗎,他不能剝奪我現在僅有的快樂。
然,李拜天往往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咬了咬牙,當真在我嘴巴上啄了一下。我像被人凌辱了一樣,咧着嘴巴開始痛痛快快地哭,李拜天就急眼了,捂着我的嘴巴,“你別哭了,別人聽見還以爲我欺負你呢。”
我嗚嗚咽咽,“你就是欺負我,你光欺負我……”
“我沒欺負你!”李拜天強調。
我依然說:“你欺負我。”
他又一咬牙,騰出一直手捏到我胸上,惡狠狠地問我,“我是不是欺負你。”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放在我胸部的手,“你還說不是欺負。”
“好吧好吧,我就欺負了!”
他氣急敗壞地摔了這麼一句,然後從我身上起來,不過雙腿開始騎在我身上的。我還沒反應過來他要幹嘛,人家用了短短一秒的時間,兜頭脫掉了上衣,露出一身勉強還能入眼的肌肉。
我瞬間傻眼,其實不是被他脫衣服這個行爲震住的,是被男人脫衣服這個動作給帥到了。
當他趴下來我要輕薄我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伸手擋住自己的胸口,李拜天特粗暴地把我兩隻手分開,用兩隻手掌壓着我兩隻手腕,嘴巴就貼到了我的嘴巴上。
然後開始親,親得我那一個暈頭轉向,他的舌頭在我嘴巴里鑽來鑽去的,我咬也咬不到,就長着嘴巴傻里傻氣地瞪眼瞅着他。
李拜天覺得我老實了,把我的手鬆開,手摸我身前,十分順暢而富有耐心地,一顆一顆解開毛衣上的扣子,然後溫柔地順着我肩膀開始脫。
我裡面還有一件帶毛毛的黑色背心,謹慎的,胸口是透明蕾絲布,這是我最性1感的一件衣服,可惜是件內衣,沒人看到的。
李拜天把我的毛衣脫了,鬆開嘴巴欣賞我這件性1感的內衣,我才後知後覺地問,“你想幹嘛。”
他瞟我一眼,用一種懶得解釋的態度,瞪着眼睛說,“上你。”
我嗓子裡哽了一下,“不給上……”
“給不給?”他又瞪我。
我小心翼翼地帶着點恐懼的眼神看着他,沒回答。
他又問一遍,“給不給!”
我還是沒敢說話。
李拜天嚴厲地看我幾秒,垂下了眼睛,自言自語一般說:“不給也得給。”
然後他就伸手扒了我的褲子……
我真的沒怎麼反抗,好像是被他給嚇住了一樣,眼前這個像個強1奸1犯,我要是不給他上,他可能會打我一樣的。反正我沒反抗,但也沒有迎合。
他進入,我躬身覺得好疼,手掌不由得抓住了手邊的被單,李拜天表情痛苦地呼了口氣,可能是被夾疼了,聲音微微喑啞,“抱着我。”
尼采說,“政1治是女人的陰部”,就中1國男人來說,它有着極大的誘惑力,甚至讓人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