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死去的同學(四)

[喔。]柳薏癟癟嘴,這個蘇曉和景颯真的差好多,脾氣似乎不太好,人也冰冷刻薄,非常不惹人喜歡,總給人種距離感,難怪警局的同事都說,在蘇曉面前最好不要多說話,否則就是自己找氣受。景颯默默的閉目養神,心中一片平靜,耳邊也聽不到車外塵世的喧譁,腦子裡浮現出那金碧輝煌些的皇家宮殿,蔚藍的晴空飄着朵朵白雲,空曠的祭壇之下人山人海,各各長衣錦袍跪拜於地,皇帝站在衆人之前,金黃的龍袍掩不住王者的氣勢,他傲立於天地之間,神情威嚴的望着祭壇上的景颯,不,那並不是景颯,她們有着不同的臉孔和不同的身份,那是景颯的前世,一位倍受世人崇敬的祈雨巫師,她跪在祭壇中央,和景颯一樣,皮膚蒼白好似無血,口中唸唸有詞,那麼的投入和真誠,她虔誠的祈求着神明庇護這個國家,祈求着每一年風調雨順五穀豐登,她將自己的身與心都完全奉獻給了神明,一生無慾無望,無悲無愛,只是爲了國家和人民不停的祈求,在人民眼中她是聖潔的神明使者,爲國家興旺帶來希望。景颯的腦海裡,總是浮現出各種祭祀的場景,除了祭祖祈求,似乎再無其它,那就是她前世的一生,景颯是個擁有前世所有記憶的人,只是,記得太多,並不代表幸福。微微感覺到有人在搖晃自己,景颯睜開雙眼,蘇曉俊美的臉龐映入眼簾,她淡淡的說,[到了,下車吧。]

景颯兩手揉揉自己的太陽穴,甩開冗長的記憶,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學校並不太大,看起來也很陳舊,幾人來到校長室找到學校領導,向他們打聽去年剛畢業的學生的事情,並找到了死者所在班級的班主任曲老師,據曲老師回憶,當時班裡學生也是很嚴重的排斥高劍,甚至沒人願意與他同桌,有些學生被安排到與高劍同桌,很快家長就會找到老師,要求換位,最後只能讓高劍一個人坐,曲老師說她也曾試着調解過,但完全沒有成效,景颯微微笑了笑,平淡的問,[老師您覺得高劍真的有病嗎?您介意嗎?]

曲老師立刻正色的說,[我是老師,怎麼會和孩子一樣,高劍的家長都說了,高劍沒有任何傳染病,那都是學生不懂事,以訛傳訛瞎扯出來的事,我自然不會介意。]

景颯也沒再說什麼,又找到校長要了份當年那個班級的學生名單,三人便離開了學校。路上柳薏很氣憤的說,[明明那個老師也很介意歧視高劍,卻說得那麼好聽,說什麼不會和學生一樣,太虛僞了。]

[很正常,這種爛學校的小學老師通常也不是什麼有文化的人,所謂的師德和對學生的愛,對她們而言,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在她們心裡,教師不是教書育人,而只是賺錢的飯碗。]景颯看着手裡的名單,頭也不擡的說,眼睛迅速掃過名單,跳樓死亡學生的名字無一例外的全部印在上面,景颯拿着名單有些心慌,緊咬着略顯蒼白的下脣,蘇曉扭過頭髮現景颯的異常,從景颯手裡扯過名字看看,然後問道,[怎麼了?]

景颯想了想,說,[這個小學的大部分學生都會升入那所中學,現在高劍所在班級纔有三人死亡,如果高劍就是殺人的鬼,而整個班級的同學都曾嘲笑排擠他,那也就是說,他的復仇還遠遠沒有終止,看來我們要儘快行動,否則下一個犧牲者就要出現了。]

[天吶!難倒他要殺掉全班的同學?!太過分了吧!而且爲什麼還要殘忍的毀了他們的容顏,難道就僅僅因爲他們曾經嘲笑了他,這個高劍簡直是個瘋子.]柳薏曾看過一張跳樓案的現場照片,那照片深深刺痛了她的心,那麼的悲慘死狀,真的超出了正常人的想象能力.她無法理解爲什麼高劍能夠那麼狠心,即使他們嘲笑了他,但也仍罪不至死吧,畢竟都還是孩子,有口無心,不懂事而已.蘇曉不屑的笑了笑,歪着頭看向前面開車的柳薏,[什麼叫殘忍?什麼是過分?一個孩子在集體的孤立排斥和嘲笑中度過了小學,或許他曾期待着上初中能夠脫離這種生活,和同學們玩在一起,有朋友,有人關心,可是呢,因爲他的小學同學基本上都和他在同一所中學,流言蜚語很快便又在中學傳開,希望破滅了,沒人給過他機會,告訴你,不是隻有真刀真槍才能殺人,人言可畏,正是那些同學不正當幼稚的歧視殺了他,憑什麼用刀殺人的兇手該被懲罰,而用言語殺人的兇手就可以逍遙的好好活着?我倒覺得那高劍做得很對,多殺幾個也無妨。]

蘇曉的話讓柳薏大吃一驚,這是怎樣奇怪的邏輯,怎麼一個爲警察局辦事的人竟然會講出這種冷血的話來,[你的意思是高劍殺人沒錯,那些學生就該死嗎?他們都還是孩子,只不過是不懂事而已,就因爲那小小的過錯就可以抹殺他們的生命嗎?你這樣說是不是太極端了!]

[你所謂的小小過錯對於高劍來說則是致命的傷害,況且孩子又怎麼了,你以爲現在社會的孩子就是單純的?就可以不爲自己的行爲負責?刑法中什麼滿十四歲才能負刑事責任簡直就是放屁,因果報應,有果必有因,人要爲自己做出的事說出的話得到應有的報應,孩子也一樣逃不過,既然是他們殺了高劍,就得乖乖承受高劍的怨恨,沒死的是命好,死的也是活該。]蘇曉眼中透着無情的冰冷,在她心中,人的過錯無法因爲年少而被寬恕。景颯眼看蘇曉就要跟柳薏吵起來,連忙按住蘇曉,對柳薏說,[知道高劍的家在哪裡嗎?我們要去高劍家裡。]

柳薏憋了一肚子氣,想不通蘇曉怎麼會有這麼極端沒同情心的想法,太讓人氣憤,她沒有回答景颯的問題,只是生氣的拿出手機打給張隊長,問清了高劍家的住址,然後繃着臉默默開車不再說話,蘇曉看看時間,說,[先停車吃飯吧,高劍的家等吃完飯再去。] 柳薏皺皺眉頭,沒有搭理蘇曉,仍繼續開着車,路邊的餐廳飛快向後移去,蘇曉盯着車前窗鏡裡的柳薏挑眉,冷冷的說,[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

[我只是負責爲你們調查一些地方提供身份上的方便,沒時間陪你們吃飯,如果你們不願意可以回警局換個人。]柳薏略帶任性而不爽的回答,卻突然感覺一股陰冷的氣息,蘇曉的手指就點在她頸脈的位置,柳薏驚得猛一剎車,擡頭看到鏡子裡蘇曉的神情,陰冷而狠毒,讓人不寒而慄,柳薏甚至沒有勇氣回頭直接面對蘇曉,全身莫名不自然的發抖,那是人類身體對於危險信號最原始的感知表達,比視覺嗅覺一切知覺都要靈敏而準確。蘇曉半眯着眼睛,輕輕吐出一句,[信不信,今晚我就能讓你死得很慘。] 她說話時,嘴脣根本沒有在動,柳薏竟然直覺的點了點頭,嚇得幾乎失去了呼吸的力氣。景颯立刻拉開蘇曉放在柳薏勁間的手,緊張的對蘇曉說,[蘇曉,別這樣,不要生氣,她只是新來的,不懂規矩而已。] 如果是老警員都應該知道,別惹蘇曉,也別試圖與她對着幹,那並不是件好玩的事情。蘇曉的舌頭舔過下齒,緩緩的靠回座椅靠背,表情仍然很是危險。景颯推推已經呆住的柳薏,[先找個地方停車,我們去吃飯。] 柳薏傻傻的點點頭,動作僵硬的開着車,腦子還未從剛剛的驚恐之中清醒過來,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感,讓她全身的汗毛直立,起滿雞皮疙瘩。

停穩車後,蘇曉首先推開車門,頭也不回的向前方不遠處的餐館走去,景颯無奈的從車裡拉出還有些害怕的柳薏,警告的說,[你如果想好好的活命,最好真的不要惹蘇曉,否則,她要是真的生氣了,我也救不了你。]

柳薏盯着景颯,半天才反應過來,她喘着粗氣拼命點頭,那個人很可怕,那個叫蘇曉的人,非常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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