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女王非常嚴肅的說着,衆人紛紛點頭,只是百里永夜的眼眸低沉,他擔心雲悠悠,如果神樹真的出現了什麼不好的反應,他只怕衝動會代替理智。
白萱女王看到百里永夜這樣,心中一嘆,隨即走到了百里永夜的面前:“我知道這件事情有些難爲你,但是小不忍則亂大謀。”
百里永夜點了點頭,雲悠悠看着他眼中依舊陰沉,直接走過去拉過了百里永夜的手:“我知道這對你很難,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很爲難,但是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百里永夜看着雲悠悠,四目相對,雲悠悠忽然踮起腳尖,蜻蜓點水般吻過百里永夜的嘴脣:“那就約定好了,在這裡等我出來,我一定會出來的。”
她的笑容燦爛,好像清晨最美好的陽光,她的舉動這樣的大膽卻沒有人會覺得輕浮,只覺得這樣安慰百里永夜的雲悠悠真是可愛異常,就連白萱女王不由的也勾起了脣角。
那一吻蜻蜓點水,卻好像渲染大波盪漾在百里永夜的心中,他不由的勾起了脣角,伸手摸了摸雲悠悠的頭:“說好了。”
雲悠悠點了點頭,目光中滿是堅定,百里永夜點了點頭,雲悠悠這纔跟着白萱女王走進了那神樹之中的那個大門。
門嘎達一聲關上了,衆人看着那扇緊閉的大門,一時間內心忐忑,而門內,雲悠悠跟着白萱女王進入之後就發現一個突兀的圓臺,圓臺上面有兩個綿軟的蒲團,四周倒是空蕩蕩的都是石壁。
“這裡是重生的地方?”雲悠悠看着白萱女王,白萱女王點了點頭:“自從確定了這裡是可以讓人死而復生的之後,我們就進行了修繕,這一間是我專門重生的地方。”
雲悠悠明白過來,按照白萱女王的意思坐在了蒲團之上,坐定之後,白萱女王看着她:“你心中的烏夜令會起到一箇中和血脈的作用,到時候可能會很疼,希望你能撐住。”
她這麼一說,一樣點了點頭,白萱女王盤腿坐在蒲團上,示意雲悠悠跟她一樣,雲悠悠坐好之後,白萱女王垂直伸出手掌,雲悠悠立刻學着她的樣子,四隻手掌相互對上,同時白萱女王的周身陡然爆發出一道道綠色的光芒。
這些光芒爆發出來之後,很快就好像藤蔓一樣,順着手臂乃至掌心鑽進了雲悠悠的手臂裡面,一陣鑽心的疼痛立刻從她心口烏夜令的地方傳了過來不。
她的臉色一下子就慘白了起來,微微的睜開眼睛,就發現白萱女王的臉色比自己還要差,雲悠悠心中一震,白萱女王那是主要的施術者她所承受的疼痛肯定是自己現在的幾倍,她一聲都沒有吭,自己既然是她的希望,怎能如此不濟,當即收拾好心情,努力的忍耐了起來。
石門外的百里永夜並不比雲悠悠輕鬆多少,他臉色陰沉的站在門口,直到天黑了,言子息等人前來相勸,他卻依舊執拗的不肯離開,衆人一時間非常的頭疼。
就在這個時候,三道身影飛快的從成外直奔了進來,他們詢問了之後就直接趕到了神樹的石門前。
“公子!”無勾老遠的看到了百里永夜的身影,立刻就叫了起來。
“清照!”宗瑋棋看到傅清照兩隻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連忙走到了傅清照的面前,伸手就緊緊的抱住了他。
傅清照跟宗瑋棋從小一起長大,看到他不由的臉上也露出了笑意,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宗瑋棋:“不錯,看你這樣子過的不錯。”
“你倒是瘦了。”宗瑋棋看着傅清照,傅清照當初因爲司寇年的事情忍辱負重了很多年,重新掌管烏夜城之後也算是百廢待興,肯定有很多的事情要忙活,所以纔會瘦成這樣。
傅清照卻搖了搖頭,拍了拍宗瑋棋的肩膀:“你爹很想你。”
“得了吧,我爹那個老古板沒有罵我逆子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會想我。”宗瑋棋撇了撇嘴,但是眼中卻滿滿的笑意。
傅清照知道他聽進去了,伸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無勾叫了百里永夜一聲,百里永夜只是淡淡的應着,隨即目光卻依舊看向了門口。雲舒檀是最後一個進來的,看到這裡站了一堆的人卻唯獨沒有云悠悠,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他大刀闊斧的直接走到了百里永夜的身邊:“悠悠呢?”
他這麼大嗓門的一問,衆人齊刷刷的看向了他,言子息和姤神倒是認識雲舒檀的,百里永夜此刻心情不好,看那陰沉着臉的樣子也不像能跟他心平氣和說話的,言子息主動走了過來,將事情大概的跟雲舒檀講了一遍。
無勾和宗瑋棋正好也在一旁豎着耳朵聽,聽完了之後,宗瑋棋和無勾幾乎是下意識的就站在了雲舒檀的身邊,生怕他一時半會的暴脾氣上來了,直接跟百里永夜動手。
誰知道雲舒檀不屑的瞥了他們兩個一眼:“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以爲我是大老粗,會動手?”
原來你還知道啊。宗瑋棋和無勾不約而同的在心裡腹誹着。但是雲舒檀這一次倒是比較坦然的看向了還在陰沉着的百里永夜。
“悠悠就是那麼個性格,她決定的事情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你既然已經認同了她的做法,那就是跟她站在一邊的,就更應該明白,她希望的是你全心全意的支持,而不是這樣口是心非,等到她出來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你覺得她會怎麼想?”
雲舒檀忽然來這麼一番話,衆人全部都瞪大了眼睛,特別是無勾和宗瑋棋幾乎是不敢相信,而百里永夜也是詫異的看着雲舒檀,只覺得他怎麼也一下子好像變的開明瞭許多。
“幹什麼,幹什麼,雖然我是妹控,但是我還是知道大義和輕重的好嗎!”雲舒檀立刻瞪向了宗瑋棋和無勾。
宗瑋棋和無勾咳嗽了一聲,百里永夜看着這樣的雲舒檀忽然就笑了起來:“士別三日即更刮目相待,這次是我狹隘了。”百里永夜說着,衝着剛纔勸他的衆人行了行禮:“我們先行回去商量一下事情吧。”說着看向了一直跟他們一起站着的華儀:“華儀姑娘在此,只怕是女王還有一些什麼囑託吧?”
華儀點了點頭,笑着看向百里永夜:“女王交代了也些事情,其中一條是如果百里公子不願離去,就需要我用些非常手段,不過顯然您比女王想的通透許多。”
她這麼一說衆人頓時感嘆白萱女王的思謀果然是面面俱到啊,竟然連百里永夜現在的心情都推測的如此清楚。
衆人感慨的同時也聽出來了白萱女王還是有交代的,應該就是此番應對惡龍的事情,立刻跟着華儀來到了大殿之中。
華儀等到衆人落座之後這纔開口看向了衆人:“九天之後,若雲姑娘沒有什麼意外就會成爲我白萱新的女王,而第十天正好是五百年前屠龍的日子,也是天狗食日,昏天暗地的日子。那個時候惡龍一定會進行反攻。”
她這麼一說衆人的神情不由的嚴肅了起來,天狗食日那簡直是大大的不祥,惡龍趁着這樣的日子行兇,對他們則是大大的不利啊。
“既然女王已經推算出了這些,那麼可是有什麼應對的計策?”百里永夜率先看向了華儀。
華儀點了點頭,從書桌後面拿出了一疊紙依次遞給了他們:“這是女王記錄的當年的對戰情況,你們可以結合自身的優勢調整應對的順序,雖然情況是千變萬化的,但是你們提前心中有準備,應對起來也不會太過困難。”
衆人接過之後,就發現上面記錄的正是當年那七人斬殺惡龍的情況,只是當時那些人都是身懷絕技,卻不像他們那樣會變身,而裡面提及的戰法在現在看來也是有些老舊。但是白萱女王的意思他們卻也是明白的,從舊的事件之後尋找到新的契機,同時挖掘惡龍的弱點。
幾個人正看着卻見華儀走到了百里永夜的面前,百里永夜收起紙看着華儀:“女王還有什麼交代?”
華儀點了點頭看着百里永夜:“我白萱雖然有兵將,但是並沒有上過戰場的,所以此番戰事,女王交代,想請這三位幫忙坐鎮指揮。”她說着將手伸向了無勾,宗瑋棋和雲舒檀。
三人頓時一愣,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雲舒檀立刻就皺起了眉頭:“我往日帶兵都是男兵,女兵沒有帶過,只怕愛莫能助。”
“我也是隻帶男兵。”宗瑋棋連忙附和,面露難色。
無勾倒是愣了愣,他以前在謁金門的時候帶出來過不少的刺客男女都有,但是那是刺客啊,跟一般的將士卻是不同,這應該也不行吧。
就在三個人糾結的時候,百里永夜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何必着急否定,先過去看看情況再做決斷也不遲。”
他這麼一說宗瑋棋無勾和雲舒檀對視了一眼,想想確實沒有帶過女兵,這也算是一個機會了。而且雲悠悠現在正那神樹下面冒險,他們與其坐在這裡乾着急,不如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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