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們也是不確定的,但是當你們踏上行程的時候,我們就知道你一定是上天派來幫助我們的,你是這詛咒中唯一的變數,也是我們唯一的救星。”白萱女王說道這裡,忽然轉身, 衝着雲悠悠就是深深一拜:“我代表我們白萱感謝你。”
“不,不用!”雲悠悠沒有想到白萱女王會行這麼大的禮,連忙伸手去拉她,但是她卻擺了擺手:“這是你應得的,因爲你將要付出的也是巨大的。”
她這麼一說雲悠悠心中咯噔了一下,百里永夜的眉頭豁然皺緊:“悠悠要做什麼?”
白萱女王起身看着她:“你需要變成我的子嗣,繼承我的權利,代表我真正的加入這一場詛咒的終結之戰中。”
“你的子嗣?可是我們沒有血緣關係,而且,我身上有師父的能力,這樣不行吧?”雲悠悠沒有想到會是這麼情況,連忙看向了白萱女王。
白萱女王笑了笑:“卓洛德衣是記錄者,她只是掩藏在暗處釋放力量個,並不算是真正的參加到戰鬥中,所以她在不在場無所謂,只要有她的力量,就足以表示她來過。”
她這麼一說,雲悠悠忽然想到了離開淮山仙島時候的情況,猛然伸手拉住了白萱女王的手:“我師父現在怎麼樣,我們之前離開淮山仙島的時候,她樣子看起來不太好。”
她陡然這麼一問,白萱女王的臉色微微一變,百里永夜敏銳的覺察到她的變化,他心中一沉,心中的猜測再一次躍上心頭:“是不是行雲?”
“行雲是誰?”傅清照等人立刻看向了百里永夜
白萱女王沒有回答百里永夜的話,只是看着雲悠悠:“你師父已經過世了。”
“什麼!”雖然心裡早就有預感,早就猜到了會是這樣一個情況,但是陡然面對的時候,心卻還是好像空了一塊,隨即撕裂的痛苦一下子就蔓延上心頭。
她雖然跟卓洛德衣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卓洛德衣把畢生的力量都給予了自己,如果她不這麼做,她還會死嗎?
白萱女王看着雲悠悠的情緒似乎有些糾結,伸手拍了拍雲悠悠的肩膀:“你不要想太多,她有這樣的劫難,乃是她的命數。”
雲悠悠擡頭看向她:“你早就知道她會遇到那樣的事情?”
白萱女王淡定的看着她:“推算我略知一二,她爲淮山仙島而死,乃是命數,因爲她心繫淮山,她的一生都是爲了淮山仙島而生,至於這詛咒之事對她來說,已經變得沒有那麼重要了。所以她不是因爲你而死,你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
她這麼一說雲悠悠不由的一愣,但是眼眶卻還是紅了,她知道卓洛德衣一心牽掛淮山仙島,爲淮山仙島而亡頗有些死得其所的意思,只是那畢竟是她的師父,自己如今這一身的本省全部都是拜她所賜,還是忍不住會牽着情緒,會難過。
白萱女王顯然是明白她的感受的,所以轉頭看向了百里永夜:“我不知道行雲是誰,但是那個阻撓者很可能就是你說的那個行雲,而卓洛德衣正是被他所殺,你說說他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衆人齊刷刷的看向了百里永夜,百里永夜點了點頭,將行雲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所有人,所有人頓時茫然了起來。撇去盛月國皇帝的事情,這怎麼聽怎麼是行雲本身就在推動詛咒的事情,但是爲什麼到了南歌甚至到了淮山之後,他會這樣出手阻撓呢?
自己挑起事件的開頭,然後再從中阻撓,哪還不如直接在他們小的時候把他們全部都幹掉,何至於如今這樣費盡心思?
衆人心頭疑惑,只覺得這行雲的行事風格,有些撲朔迷離的感覺。而白萱女王的眼眸一直起起落落的,似乎是在思量着什麼,過了許久,她才擡起了頭看向了百里永夜:“他小時候救過你?”
“也不能算是救,但是如果他沒有說那番話的話,我可能不會是今天這副樣子。”百里永夜微微皺眉,雖然他長大之後一直對行雲抱有懷疑的態度,但是無可厚非的,行雲當初給自己的幫助確實也不少。
“不,即便是沒有他,你依舊會是這副樣子。”白萱女王笑着搖了搖頭看向了百里永夜。
百里永夜不由的皺眉:“何出此言。”
“雖然過去了五百年,血脈不斷的輪迴,但是到了這最後的時刻,當你們齊聚的時候,我就會明白,你們現在的性格,跟我們當年那羣屠龍者非常的相像。”
“什麼?”傅清照訝然出聲。
雲悠悠聽到這裡不由的也愣住了,看向了白萱女王:“他們現在的性格,跟他們當年祖先的性格相同?”
“這是巧合嗎?”傅清照看向了白萱女王。
白萱女王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以你們現在的性格可以推斷,你們這一代的性格都有這樣的特點,所以不管誰做了什麼,你們該是什麼樣,就還會是什麼樣,並不因爲外力而改變。”
衆人頓時明白了過來,雲悠悠稍微收拾了一下有些煩亂的心情看向了白萱女王:“那在你看來,行雲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我剛纔也是仔細想了一下,他很可能只是想要做一個兩手準備,來確保自己計劃的萬無一失。”
“兩手準備?”言子息和百里永夜對視了一眼,隨即轉頭看向了白萱女王,一幅不是特別清楚的感覺。
白萱女王看着他們:“詛咒這個事情雖然是惡龍下的,但是本身就已經是被上天記錄下來的,既然詛咒說要齊聚,那麼其中雖然有變數,但是肯定是要推動起來,徹底的將這個事情付諸於實踐的時候,才能開始運轉,之前的你們並沒有達到開啓的條件,詛咒不成立,自然就不會有什麼懲罰的事情發生,這也是爲什麼他一定要讓百里永夜先前往烏夜城的原因。”
衆人不由的對視起來,雲悠悠大概明白,白萱女王的意思是說,整個詛咒,就好像是一個串骨牌一樣,而百里永夜就是那第一塊牌,也就相當於一個開關,只有他這個開關開啓了,他倒了,整個骨牌羣跟着倒了,那纔算是整個事情發生了,而那個行雲想要使用什麼手段,這個時候纔有用。
“可是百里永夜永如果遠窩在盛月國,哪們豈不是一樣要面對死亡這件事情?我們爲了活命,終究是會踏上這樣的征程的,他似乎沒有這麼做的動機啊。”雙若葉不太理解的看着白萱女王。
白萱女王略微沉吟了一下:“這只是我的猜測,那麼你們是怎麼想的?”
她的猜測並不是太讓人信服,衆人不由的又低下頭沉思了起來,忽然百里永夜目光一閃,看向了白萱女王:“有沒有可能,他是想把我們聚集的差不多了,再一網打盡?”
百里永夜猝然擡頭看向了白萱女王,白萱女王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衆人聽到這裡,眼中的思慮就更多了。
忽然,一直沒有說話的曜黎忽然擡頭看向了白萱女王:“不管行雲是怎麼想的,他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們現在要面對的是怎麼去屠龍吧。”
他之前因爲一直插不上話心中煩悶,如今看衆人就爲這不知道結果的事情一直猜測着浪費時間,小孩心性實在是憋不住了,就問了出來。
他這麼也說,衆人的心思竟然一下子就活絡了起來。是啊,現在他們的主要目的就是對付那條真龍啊,不管行雲怎麼想或者是怎麼做的,他們現在已經平安的到達了白萱,即便是濃情了他的目的,似乎跟此番屠龍也沒有什麼關係啊。
白萱女王不由的揚起了嘴角:“不好意思,我習慣性如此行事,倒是耽擱了正事。”
“你先前說悠悠是唯一的變數,又說讓她成爲你的繼承人,悠悠需要做什麼嗎?”百里永夜很快理清了自己的頭腦,看向了白萱女王。
異世界這個事情光是聽起來就極其的複雜,而讓毫無關係的雲悠悠變成白萱女王的後裔,這聽起來來更加的匪夷所思,但是異世界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出來了,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可能,但是他第一時間就擔心了起來,心中有些微不好的感覺,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白萱女王轉頭看向了雲悠悠,雲悠悠伸手微微的握緊了拳頭看向了白萱女王:“女王有什麼事情大可直接開口。我師父是阻撓者害死的,而阻撓者跟那惡龍又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於情於理我都要盡全力的。”
白萱女王那個聽到這裡,心中微微的安定了下來,目光真誠的看着雲悠悠:“要換血。”
“換血!”衆人聽到這裡不由的一陣低呼。
“會死嗎?”穆曜黎幾乎是下意識的抱住了雲悠悠的胳膊看向了白萱女王。
“不行!”
“換血這樣的事情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光是想想都覺的跟極刑一樣。”姤神連忙搖頭。
“此等情況,聞所未聞。”傅清照臉色也有些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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