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兒,本王說了本王是要保護你的,怎麼會是監視你呢?”宣景煜搖搖頭有些委屈。
“那剛纔的人是怎麼回事?”院中有人這件事倒是不會讓舒雲沁感到不爽,而是宣景煜在這院中安排的人功夫比舒雲沁還要高,這人隱藏在院中,舒雲沁居然完全沒有察覺,這點讓舒雲沁極爲不爽,他總覺得自己的安全受到了威脅。
雖然這人是宣景煜派來保護她的,但放一個比她功夫高的人在她的身側,又不是對她忠心的人,她又掌握不了全局,這種感覺讓舒雲沁有點抓狂。
她非常不喜歡將自己的生命放在別人的手中,別人來掌管自己的生死。
不過話說回來,任誰也不喜歡將自己的生命放在別人的手中,這種不確定的感覺讓人很難過。
“他不是本王派來監視你的人,他只是隱藏在暗處保護本王的。”宣景煜見舒雲沁有些惱怒,趕緊解釋。
這好不容易他和舒雲沁的關係緩和了些,若是在這個時候又出現其他變故,豈不是得不償失?
“暫且信你。”舒雲沁撇了撇嘴,目光中滿是質疑,但卻說着相信的話。
在甘霖縣這地界兒上,就算宣景煜想要動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就算是在大燕國的京城汴梁,誰想動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她身爲斂金閣的閣主,也不是誰想動就能動的。
“本王一會兒就給你寫字據。”宣景煜極爲認真的補充着,那幅積極的模樣,貌似怕舒雲沁因爲生氣而拒絕了他的報答。
舒雲沁也是這麼想的,心中道算你識相。
轉身,舒雲沁再次朝着銀梅的方向走去。
銀梅一直等候在走廊的另一頭,等着舒雲沁用早膳。
雖然看到戰王殿下一直跟在她家小姐身後,對她家小姐糾纏不休,但身爲手下,銀梅知道,小姐也有隱私,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還是要保持些距離,注意保護小姐的隱私。
當然,這隱私什麼的,都是他們從舒雲沁的口中學來的!
這甘霖縣中糧草不多了,雖然今日的早上不夠豐富,但也是銀梅精心準備的,儘管她的廚藝比不上銀蘭,但他還是希望小姐能多吃一些,纔能有更好的精力和體力去應對甘霖縣的疫情。
舒雲沁走出去幾步,發現宣景煜跟在他的身後,猛的轉過身來衝着舒宣景煜呵斥道,“戰王殿下,難道你的手下沒有給你準備早飯嗎?”
直覺告訴他,宣景煜這廝是想到他那去蹭飯,雖然他不介意宣景煜吃上兩口,但對於銀梅辛辛苦苦準備的吃食,她還是覺得自己和銀梅舒寒一起吃比較合適。
“沒有!”宣景煜點點頭委屈道,貌似在控訴元吉和元瑞沒有照顧好他的失職。
宣景煜的話音剛落,銀梅的身後便出現了一個人,他看着宣景煜的眼神中充滿了委屈。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跟在宣景煜身邊的元吉。
元吉看着宣景煜,眸中閃耀着委屈和鄙夷的目光,主子啊,主子,你要追求舒小姐,屬下們都沒有意見,可你爲毛地,爲了追求舒小姐,要貶低詆譭屬下等?就像明明給你準備的早餐啊,是您不吃好不好!
可這話,他只敢在心裡想想,卻不敢說出口。尤其是當他看到宣景煜看着舒雲沁的眼都被寵溺溢滿了的時候,這些話就是爛到肚子裡,他也不敢露出一點點,否則倒黴的只能是他。
真不知他家主子的尊嚴都跑到哪裡去了?真是爲了追妻,什麼形象都不要了!
面對元吉的委屈,宣景煜視而不見,他的眼中只有舒雲沁。
“沒準備就讓他們去準備,難道你的手下都是吃乾飯的嗎?告訴你,你不許跟着我。”舒雲沁氣呼呼的等着宣景煜不耐煩的說道。
他們來這甘霖縣之前不是已經說好了嗎?舒雲沁負責瘟疫的事情,宣景煜負責查清楚遊智宇被害一事,而今宣景煜不說去公幹,一直跟在他的身後,被那些百姓看到了,一定會說他是紅顏禍水,也一定會認爲戰王殿下不去解決匪患,而一直跟在她的身後,定是被她給迷惑了。這樣的罪名她舒雲沁可承擔不起。
“本王必須跟着你。”宣景煜訕訕然,固執道,“本王還要給你寫字據呢?”
“你先回去用早膳,寫了字據讓元吉給我送去就行了。”舒雲沁臉上的不耐煩消失不見了,樂呵呵的給宣景煜支招。財富上門,豈有不接收的道理?
再說了,單是想想那偌大的府邸中的財產都歸了她,就讓人覺得興奮。若不是甘霖縣的事情還未解決,她還真想早早的回到京城,將戰王府的一切洗劫一空,充實她的金庫!
她可不願意放過這個大好機會,既然宣景煜是自願的,那就別怪她不手軟了。反正等到安安好了,他就要帶着安安離開大燕國的京城,永遠不再回來,多些金銀財寶總歸是好的。
“本王馬上就給你寫。”宣景煜看舒雲沁只有在面對財產的時候纔會流露出本性,着急忙慌的高聲問道,“東西準備好了嗎?”
宣景煜的話音剛落一道人影端着托盤出現在宣景煜的面前,單膝跪倒在地,將手中的托盤高高舉過頭頂,“請主子用墨。”
宣景煜二話不說,拿起毛筆蘸了墨汁,便在宣紙上龍飛鳳舞起來。
一會兒工夫,一張字據完完整整的寫好了。
宣景煜將墨跡未乾的字據拿起來,對着字據吹了吹氣,待到墨跡稍干時,他將字據遞到了舒雲沁的手中,“好啦沁兒,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
舒雲沁疑惑的接過字據,仔細的看了起來,當他將自己上所寫的內容看清楚之後,舒雲沁又擡眸看向宣景煜,疑惑的問道,“你真的確定要這樣做嗎?”
“當然。”宣景煜非常認真的點頭,美眸中閃着深邃的光芒,又道,“字據都給你寫好了,難道還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