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人知道他們離開,也不可能知道他們的行走路線,唯一的一個可能就是他們的隊伍中有那人的眼線。
二人想到這裡,不由得出冷汗,他們的隊伍中居然還有奸細,實在是太可怕了!
可那奸細到底是誰?看來待到甘霖縣之後,要好好調查一番,最好是找出那奸細,省的因他再掀起什麼風浪來!
二人下定了決心,同時也做好了戰鬥準備,這些人很明顯是衝着他們來的。他們的主子不希望舒小姐摻進來,他們也一樣不希望舒小姐摻進來。
他戰王府的事情,還是由他戰王府的人自行解決的好,省的傳出去被人笑話!
然而,事情並未向他們想的那般發展,他們越是不想讓舒雲沁摻和,舒雲沁反倒沒忍住。
“撲哧!哈哈,哈哈……”
舒雲沁突然間的笑聲驚豔了衆人,不論是宣景煜一方,還是黑衣殺手一方,都看向了涼亭中的主僕三人,尤其是坐在中間的舒雲沁。
宣景煜倒是不在乎舒雲沁爲何發笑,相反的,他還覺得他家沁兒笑的格外可人,笑聲格外動聽,而黑衣殺手那一方則疑惑的瞪着舒雲沁,黑衣殺手的頭領惡狠狠的呵斥道,“你笑什麼?”
“這朗朗乾坤,花好月圓的,你們只管打家劫舍殺人越貨,礙着小女子什麼事了?難道小女子笑也違法嗎?”舒雲沁紅脣緊抿,滿臉冷意不高興的說道。
“你可以笑,但不許在這裡笑,你若想笑,就滾一邊笑去!”黑衣老大聽到舒雲沁的話,惡狠狠的呵斥道。
他們一路尾隨,知道戰王與這女子是一路的,而上山之後,這女子便同戰王分成了兩撥人,想來只是他們只是順路,只要他們不出手相助戰王,他便不會爲難這三人。
主子有令要他們取下戰王頭顱,但並未說要取這女子性命,若非如此,他便會連這女子一同收拾了!爲了不將事態擴大,他就暫且饒了這女子性命,可若這女子不識好歹,他也不介意送她與戰王一起上路。
“呵呵,你這話說的倒是頗爲無禮。這個伏牛山方圓八百里,難道是你家的?我等主僕三人在此休息,又與你何干?更何況說到‘滾’,在下還真的不會,要不然你給在下示範一下?”舒雲沁黑着臉,冷聲說着,不知是嘲還是諷?
“說的好!”舒雲沁的話倒是引起了元吉和元瑞的共鳴。
他們遇到如此大的危險,不說幫忙,冷眼旁觀也就算了,舒雲沁居然還能笑得出來,二人剛剛還爲舒雲沁的笑聲感到不滿,此刻卻爲聽到舒雲沁這番挑釁的話激動不已。
原來舒小姐並未像他們所想的那般袖手旁觀見死不救!只是這單單的只是玩嘴皮子上的功夫,真的有用嗎?
不過,這話聽着就讓人覺得舒坦!
“找死!”黑衣殺手聽到舒雲沁這番話,加上元吉和元瑞的喝彩,萬分生氣的抖了抖手中的大刀,刀尖指向舒雲沁,惡狠狠的威脅道,“趁本大爺心情好,要滾趁早,不滾的話,就同他們一起去見閻王吧!”
“大言不慚,誰去見閻王還不知道呢!”舒寒與銀梅提起刀劍,噌的一下,起身站在舒雲沁兩側冷聲呵斥道,“對我家小姐無禮者死!”
二人聲音不高,語氣卻很冷,氣場更是強大,手中的刀劍被內力震得轟轟作響,看向一衆黑衣殺手的眼神中更透着嗜血的光芒。
見二人如此,黑衣老大知道,這三人怕是也不好對付,不過他也不介意多幾個敵人,反正他們人多,以多勝少總是可以的。
聽着舒寒和銀梅囂張護短的話,看着二人外泄的深厚內力,元吉元瑞恨不得爲二人鼓掌,不單是爲他們的功力讚歎,更爲他們囂張的氣焰產生了共鳴,不只是爲舒寒和銀梅,更是爲了舒雲沁。
還是他家王爺眼神犀利,找到舒小姐這樣了不得的人物,遇到危險臨危不懼,醫術高明且不說,就連他的手下功夫都如此了得,那她的武功得有多高啊!
嗯嗯,能與他家主子一拼,二人倒是蠻配的!
元吉和元瑞心中想着,看着舒雲沁等人的眼神中也充滿了讚賞,並不住的點頭。
可這樣的情景看在舒雲沁等人的眼中便是異常的詭異,還以爲元吉和元瑞中毒了呢!
若是舒雲沁知道元吉和元瑞心中的想法,定會狠狠地臭罵二人一頓,誰要與你家主子相配了?再說了,你們覺得配就配了嗎?
在舒寒和銀梅看來,這戰王根本配不上她家主子舒雲沁,她家主子舒雲沁,才貌雙全,醫術了得,又有一副菩薩心腸,那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宣景煜卻長得其醜無比,整日裡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而且心狠手辣,根本不能與她家小姐相比,更配不上她家小姐!
“口氣不小!不過,有沒有這個本事,還要問過爺手上的寶貝!”黑衣殺手的首領冷喝着,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包,高高的舉起,囂張的笑着說道,“兄弟們,準備!”
聽到老大的命令,衆殺手高聲領命,“殺!”
“陣勢倒是挺大,還不知是不是雷聲大雨點小呢?”舒雲沁將最後一口乾糧塞進嘴巴里,拍了拍手,從地上站起來,撫了撫衣裙上的灰塵,冷笑着又道,“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戰王殿下他可不怕!”
聽着前半句倒是讓人振奮,可聽到後半截,元吉和元瑞差點沒從馬背上掉下來,這舒小姐的思緒也轉變的太快了吧,不是說好的要一起對付這些殺手的嗎?怎麼說了半天成了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戰王殿下他可不怕!’
這可是赤果果的挑釁加陷害啊!
二人穩住心神,詫異的看向他們面前的主子宣景煜,見宣景煜的臉上始終保持的微笑,二人傻眼了,這還是他們的主子嗎?這還有一點原則嗎?他們主子平日裡的原則都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