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美婦人坐在花坊門口修剪着花朵,遠遠地便瞧見一瘦高的身影向着這個方向緩緩行來,她淡雅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暖人的笑意,放下手中的那盆花起身迎了上去,輕聲道:“今日回來得有些晚了。”
“這不是給久久去買木劍了麼,他昨天嚷着讓我買。”男子將手中的三把木劍舉起在婦人面前晃了晃。
“楚鈺桓!你不能如此慣着他,他房中已經有十幾把木劍了,還是九成新的呢!”婦人嗔怪地說道,要是他日久久養成了驕縱跋扈的性子,都是他慣的!
“梨兒,你又忘記了,現在我叫楚無憂!只屬於你和久久的無憂!”楚鈺桓忙摟住顧雲梨的肩膀哄着。
“好了,快去換身衣服,屋內的飯菜都快涼了,久久還餓着肚子等你呢!”雖然話語中略帶不耐,但她卻沒有掙脫開肩膀上的那隻手。
摟着顧雲梨剛走進屋內,楚鈺桓便大聲喊道:“久久怎麼不出來迎接爹爹?再不出來這些木劍可要送給別人了,到時候可不要…”話還沒說完,便看見楚尋久像風一樣地跑了出來。
“爹爹,那是給久久的木劍!”楚尋久匆忙站定,手中還拿着半乾的畫作,但是眼睛卻是盯着楚鈺桓手中的木劍。楚鈺桓俯身抱起了楚尋久,卻不想那小傢伙兒掙扎着跳下了地,紅着臉說道:“爹爹,久久是男子漢了,您不能再這樣抱着我了。”
顧雲梨在旁邊掩面輕笑,她知道楚鈺城抱着兒子其實已經很吃力了,但是她不想阻止,天知道他有多愛這個孩子,天知道他有多內疚,竟然令久久剛出生便身帶劇毒。
“好好,以後咱們家可是要依仗着你這個男子漢了。”楚鈺桓大笑道。
飯後,顧雲梨便見楚尋久坐在門口的石階上盯着一幅畫發呆,不由得好奇地走了過去,從遠處看可以隱約看出畫上是一匹馬,待走到近處,顧雲梨激動得杏眸圓睜,按住楚尋久的小肩膀顫着聲音問道:“久久,這匹馬你在哪裡見到過?”
楚尋久歪着小腦袋笑出了兩顆小虎牙,得意地說道:“孃親,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匹駿馬好,久久可是騎過它呢!”
聽他如是一說,顧雲梨心下便猜測應是顧雲天已經來到了南巫國,而且已經見過久久了,心下一喜眼圈微紅地問道:“久久認識這匹馬的主人嗎?”
“這匹馬的主人,買了久久的祈福袋!”話落開心地拍了拍腰間的錢袋,那裡的錢都是他一個人賺的呢!他下次還去那個地方,說不定又能見到那匹駿馬了。
“那久久知道他住在哪裡嗎?”顧雲梨急切地問道,迴應她的卻是楚尋久搖如撥浪鼓的小腦袋,失望道:“那沒事了,久久好好在院中玩兒吧。”
顧雲梨將大門鎖好,便留楚尋久一個人在小院中舞着木劍,然後疾步走向了楚鈺桓的書房,推開門口一下子撲到了他的懷中輕泣。
楚鈺桓瞬間就懵了,剛剛用晚飯的時候還滿面帶笑的,這才眨眼的功夫怎麼就哭成了淚人了,忙出聲安慰道:“梨兒,誰惹你生氣了?是不是久久,看我不打他屁股!”
“雲天好像來巫城了…”顧雲梨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地將剛剛發生的事情重複了一遍,心下想讓楚鈺桓幫她出出主意,她一個人定是尋不到雲天的,但若是錯過了這次,不曉得這輩子還能不能再見到他,她不甘心也不死心。
“梨兒,你先冷靜莫哭,我大概心裡已經有計較了,若是雲天真的來了巫城,三日後我定幫你找到他,只不過這幾日莫要讓久久出門。”楚鈺桓信心滿滿地說道。
“好!”顧雲梨笑着點了點頭。
而另一邊,顧雲天在巫城各大繁華的街巷遊玩得不亦樂乎,見夕陽漸落,纔想起竟是忘記用晚膳了,於是便牽了馬向最近的一家客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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