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孕婦最大王爺最小

149 孕婦最大王爺最小

“嗷…嗷…”它的爪子會不會斷啊!好歹它也是狼界的老人家了,可是禁不起這樣折騰啊!

“阿懶,你也替本王高興對不對?本王就知道沒白疼你!”話落拎起阿懶的兩隻前爪又開始掄了起來,期間阿懶的慘叫全被他當做是愉悅的反饋。

半個時辰後,顧水墨悠悠轉醒,睜眼便看到楚鈺城貼近的大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輕聲道,“阿城,你那是什麼表情,到底是高興還是糾結,難道說我得什麼絕症了?”

楚鈺城只是嘿嘿一笑,左撓撓顧水墨的被子,右抓抓自己的衣袍,然後食指交疊地抱拳在屋內踱來踱去,走路的時候腳下還一顛一顛的,看得顧水墨直抽嘴角。

最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顧水墨一把掀開被子便要下牀,卻不想被楚鈺城給攔住,又被按回到枕頭上,然後兩牀被子便招呼過來了。

“阿城,你到底怎麼了?”

“墨兒,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所以本王得把你當成祖宗一樣供着。”楚鈺城拉着顧水墨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眼中道不盡的柔情再一次將顧水墨給擊暈了。

難道說她真的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了?難道說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所以纔將阿城給打擊成這副樣子,一定是這個樣子的!

“阿城,若是沒了有我,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顧水墨伸手順了順楚鈺城有些微亂的髮絲,眼中滿是不捨。

“啊?怎麼會沒有你,以後不僅有你,還有咱們的兒子,咱們都會一起好好地活下去。”話落楚鈺城如有榮焉地伸手撫上了顧水墨的小腹,真是太令人不可相信了,他的兒子現在正住在裡面。

聽着楚鈺城所說的話,看着他所做的動作,顧水墨瞬間傻住了,難道阿城的意思是她…她有身孕了?那她剛剛豈不是又丟臉地鬧了個大烏龍!

“阿城,你是說我有身孕了?”顧水墨不確定地問了一句。

“沒錯,墨兒,再過九個月,你就要當孃親了。”楚鈺城激動地將人給摟進了懷中,終於有“人”和他分享這喜悅了。

顧水墨伸手撫上自己的小腹,手都有些顫抖,上輩子二十幾年莫說是孩子了,就連婚姻都未曾碰觸過,這輩子她還這樣年輕竟然要做母親了,是上天在眷顧她的吧。

見懷中人久久沒有出聲,楚鈺城淡笑着低下了頭,卻發現顧水墨白皙的小臉兒上滿是斑駁的淚痕,心下不由得一急,忙伸手去輕輕地擦拭着,“墨兒,你這是怎麼了,要做母親了不是應該高興嗎?”

“阿城,我纔剛剛十八歲,還是個孩子,怎麼能做母親?”顧水墨淚眼朦朧地看着他,實則心中早已是欣喜若狂,但不知爲什麼,就是特別地想逗逗他。

楚鈺城心中一疼,這纔想到,確實他的墨兒還太小,但是他已經三十一歲了,不小了,他真的想和她生下個可愛的孩子,這樣他們的生活才完滿不是麼。

“阿城,你說我們該怎麼辦?”話落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原本楚鈺城的心還在天上飄着,聽到她如此擔憂的語氣,“哐”地一聲又砸到了谷底,都怪他想得太少了,沒有考慮到墨兒的感受,這下可怎生是好。

兩人相顧無言了許久,楚鈺城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伸手揉着她的臉頰說道,“墨兒,這件事兒我尊重你的選擇,生與不生都由你決定,只要你高興開心便好。”

“阿城…你這個傻瓜…”本是已經收住眼淚的顧水墨,聽到楚鈺城的話瞬間又開閘了,哭得那叫一個震天動地,嚇得楚鈺城僵在那裡一動不敢動,任由着她靠在他的肩膀上。

顧水墨哭了許久,雖然聲音漸漸的小了,卻是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楚鈺城怕她哭壞了身體,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勸她,只好輕手輕腳地將她打橫抱起,然後在屋中晃悠着散起步來。

許久,見懷中人已經淺淺地睡去,楚鈺城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若是孩子與他們有緣自會留下,若是無緣強留也無果。

“吱嘎!”

“七弟,你這是在做什…”

“小聲着些,她好不容易纔睡着的,若是醒了怕是又要開始哭的。”楚鈺城忙出聲提醒着。

顧雲梨好奇地看向了他懷中的人,見她果真是睡得極其安穩,這才放輕了腳步走到桌邊,將手中的雪梨湯放了下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顧雲梨小聲地問道。

“嫂子,容我先將她安置好,然後咱們到外廳去說。”

“也好。”

小心翼翼地爲她蓋上了兩牀被子,又害怕她睡覺不老實滾落在地,楚鈺城在牀榻的邊緣又放了一牀被子作爲保護欄,又將鏤空的暖手小爐用絲絹包裹好,放到了她的腳下,然後重現爲她掖了掖被角才轉身離開。

門口處的顧雲梨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不由得暗暗地爲顧水墨開心,鐵血戰王爲她柔情至此,還真是羨煞旁人呢!

“七弟,作爲皇家子弟,寵媳婦寵成這副樣子的,你可是第一人了,我這個當姐姐的都有些吃味了呢!”外廳中,顧雲梨打趣地說着。

“以後只會更甚,她想要的一切我都會給她。”楚鈺城毫不猶豫地便將話給接了下去。

“好了,嫂子也不跟你說笑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嫂子,墨兒有了身孕,但是她年紀太小還沒有成爲母親的準備,所以我們在考慮要不要將這個孩子打掉,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突然便大哭不止。”雖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說到“打掉”二字,楚鈺城的心又狠狠地顫抖了一下。

“墨兒有身孕了?真是太好了!”顧雲梨激動得站了起來,揪着手中的絲帕不斷地在廳中踱起步來,然後不斷地低聲嘟囔着,“真是好快,看來我有的忙了,要準備酸果、蜜餞、寬裙、尿布…”

楚鈺城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看來自家嫂子是完全將他的後半句話給忽略了,他倒是希望她嘴裡說的那些東西都能夠用得上。

待顧雲梨將孕婦能用的東西全都數了一遍後,纔有些乏累地坐了回去,端起面前有些微涼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顯然興奮勁兒還沒過。

“嫂子,你先不要高興得太早,墨兒她不想生。”楚鈺城吐出無情的話語。

“爲何?”顧雲梨不幹了,一巴掌狠拍在茶桌上,彷彿那桌子是顧水墨一般,這小丫頭是不是要造反了,懷上了孩子哪裡有不生的道理。

“其實墨兒有她的考慮,她自己還是個孩子,不想做母親也情有可原。”楚鈺城忙幫腔地開口。

“這是什麼混理,這東楚女子十六歲可以嫁人,十八歲爲人母都是常事,到她這兒怎麼就成了年紀小了?還有你看她那腦袋瓜子,哪裡像孩子了?”這事兒可是把顧雲梨給氣壞了,失去第一個孩子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即使過去了這麼多年,認識記憶猶新。

經顧雲梨這麼一說,楚鈺城腦海深處的一根神經被碰觸到了,他猛地站起身在廳中踱起步子來。墨兒對他說過,她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而且她在那個世界也已經二十八歲了,她又怎麼會是個孩子!在這個世界,她五歲的時候都已經能夠算計得了他了!

“七弟,你先不要急,我想墨兒肯定是一時想不開,說不定醒來就好了。這女人啊,有哪個不想爲心愛之人生孩子的,有的甚至恨不得多生幾個,這是作爲妻子和母親的本能。”顧雲梨眼眶微紅地說道,莫名地又是想起了那個無緣的孩子,此次若是墨兒真的敢將孩子打掉,她非得將那丫頭的屁股打開花。

“爲心愛之人留子…母親的本能…”楚鈺城不斷地咀嚼着顧雲梨所說的話,眼中的光芒越來越盛,一撣衣袍快速地向臥房跑去。

“七弟,你莫要着急…”話落顧雲梨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跑回了房間輕推開門,便看到那個本應該熟睡的人兒,此刻正在端着那碗已經微涼的雪梨湯,縮在牀上風捲殘雲地吸溜着。

楚鈺城有些好氣地上前將她手中的湯碗奪下,轉身坐到桌旁的紅木椅上,然後鳳眸微眯略帶威脅地說道,“顧水墨,你是不是應該跟本王解釋些什麼?”

“阿城,我餓…”

楚鈺城冷哼了一聲,好不容心才忍住沒有過去。

“阿城,我們兒子餓了…”

“你不是不生嗎?我們哪裡來得兒子?”楚鈺城沒好氣地瞪着她。

“我生我生我絕對生!如果你不喜歡兒子,我給你生女兒也成,好阿城,不要生氣了,之前我是說笑的。”顧水墨忙豎起三指開始發誓。

看着她那副討喜求抱的可憐樣,楚鈺城心中無論有多少氣,此刻也被打得煙消雲散了,緩步走到牀榻邊坐下,拉着她的手問道,“這次是真話嗎?”

“絕對是真!阿城,這下我可以喝那雪梨湯了嗎?”顧水墨嚥了咽口水,目光掃向桌上那半碗雪梨湯。

“不可!”

“爲什麼?我都已經承認錯誤了,你不知道你兒子現在有多餓,他早就已經在我肚子裡抗議了。”顧水墨扯着楚鈺城的袍袖大力地搖晃起來,該死的!她現在怎麼變得這麼饞?

“傻丫頭,七弟那是心疼你,孕婦哪能吃這些涼的東西,姐姐這就去你的小廚房給你做些小菜,一會兒便會好,你可不能再說那些個不靠邊際的混話了。”

剛剛趕到的顧雲梨,見小兩口已經和好如初,一顆心便落了地,滿臉笑意地向着憶蘭宮後院的小廚房走去。

顧水墨心中一暖,她都已經能夠想象得到未來的生活了,定是被阿城和姐姐他們當成國寶對待。可是她現在真的好餓,想到這兒不由得又向桌上的空碗望了過去。

楚鈺城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還惦記這半碗涼湯呢!以前知道她饞,可是也沒有這麼饞,難道說這是女人懷有身孕時的症狀?

見楚鈺城起身向着桌邊走去,顧水墨心中一喜,忙乖巧地開口,“阿城,我就知道你最疼…”最後一個“我”字被她生生地咽回了肚子裡。

楚鈺城仰頭咕咚一口便將剩下的那些涼湯給解決掉了,然後怕顧水墨心中仍有惦念,特意側了一下湯碗,讓她看了眼比臉還乾淨的碗底。

“楚鈺城!你不愛我了!”大吼了一聲,抱着被子便軲轆到牀榻的裡側去了。

“墨兒,你多穿件衣服,我陪你去小廚房等好不好?想必嫂子很快便會將菜做好。”

“真的?”

“比珍珠還真。”

午膳的時候,楚尋久跑到了憶蘭宮來蹭飯,突然發現飯菜要比往日裡豐盛了許多,不由得開始詢問起來。而楚鈺城正愁沒地方炫耀,拉着楚尋久便開始吧啦吧啦地說了起來。

結果,午膳過後不久,基本上連宮裡的老鼠和蟑螂都已經知道了,七王妃懷有了身孕,而七王爺這個老男人也要當爹了。

後來晚膳的時候,楚鈺桓將所有的人都叫到了一起,大家議論的中心無疑是顧水墨這個重點保護對象,關心恭喜道賀聲不絕於耳。

夜幕低垂

楚鈺城摟住顧水墨什麼都沒敢做,哪怕是喘口氣都是極其小心的,生怕傷到了她和她腹中孩子一絲一毫,這種認真的模樣逗得顧水墨陣陣發笑。

“阿城,你不必如此,孩子沒有那麼脆弱的。”顧水墨伸手撫了撫他的胸口。

“還是小心着些爲好,今日我去嫂子那問了很多關於孕婦的事情,她說懷着孩子的前三個月很危險。”楚鈺城忙抓住那隻在他胸口作亂的小手。

“阿城,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

“你說。”

“等把胎坐穩了,我們離開皇宮好不好?”

“爲何?這憶蘭宮呆着不是挺舒服的嗎?”楚鈺城不解地開口。

“阿城,所謂功成身退,莫要功高震主,今日五哥的表情有些微妙,咱們不得不多想。更何況,現如今西原已經撤兵,東楚的經濟和政治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正是我們急流勇退的好時機。”

淡淡月光灑進房間,映得顧水墨一雙水眸異常地閃亮。

楚鈺城心頭一震,近來他已經隱隱地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兒,但是又說不出爲什麼,但是今夜聽得自家小媳婦如此一說,瞬間頓悟了。

五哥更多的時候是找久久來議軍事,雖然有時候也找他,但都是一些提拔低級武將的事情,就連東楚新的軍事佈防圖他都未參與繪製。

“阿城,這只是我的提議,你按自己的心走就好,我並沒有想離間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但是縱觀千年古史,皇家子弟,能共患難的爲數不少,但最後得甘甜的只有爲君者,這不是對親情的不信任與蔑視,只不過‘權力’這二字的吸引力太大了。”

“墨兒,得到你,我楚鈺城今生真是撿到寶了,你字字珠璣直解我的疑惑。”楚鈺城激動的將懷中人摟緊,她說的這些道理其實人人都懂,但是能用這麼簡短話總結出來的,卻是寥寥無幾的。

“阿城,這樣你就做不成王爺了,你會不會怪我?”

“若真在乎這些,當初便不會將玉璽直接交給五哥了。”

“那好,我們三個月後就走。”

東楚這邊一片寧靜,而南巫就沒有那麼安寧了。

三長老半年前與花絮失去了聯繫,又找不到顧水墨,只好自己在東楚查了一段時間,然後便帶着一肚子氣回了南巫國,在家中憋屈了幾日後,終是忍不住心底的那口氣,直接告到了巫陵軒那裡。

狀告的內容無外乎是,沐家族長因私廢公,欺上瞞下不顧百姓的安危,現任大祭司實爲女兒身,而且是沐荀的嫡親孫女兒,是當年南巫國罪人沐之蕭和俞傾的孩子,是本不應該生存在世上的。

不過最爲嚴重的並不是這些,而是現任大祭司已經投靠了東楚,與東楚的鬼王有着牽扯不清的關係。

此番言論一出,南巫國上下一片譁然,而百姓們關心的卻不是他們大祭司的身份和性別,他們更關心大祭司還會不會回來,只有回來,他們的福氣纔會一直在。

巫凌軒知道此事亦是大爲震驚,當即便召沐荀進宮對峙。朝堂上,除卻“投靠叛國”一事,其餘的一切沐荀悉數承認,並未做任何狡辯。

爲了堵住各方的嘴,巫陵軒當即罷黜了沐荀的沐家家主之位,而由舉報有功的三長老暫代家主之責,待半年之後決定一切。

因爲公主出嫁的時候,巫凌軒與大祭司約定的時限便是半年,若是到時候她按期返回,說明三長老的話實屬栽贓,若是到時候她逾期不反,則坐實了叛國的罪名,到時候再另行論處。

御湖宮

巫陵軒站在院中望着不遠處的古樹出神,腦中不斷地在描繪着她穿女裝的樣子,這半年多以來,她的音容笑貌在他腦中停留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皇上,您已經在這兒站了許久了。”話落巫陵軒的身上便多了件披風。

“有勞皇后了,朕只是在想一些朝堂上的事情,惱你擔憂了。”

“臣妾有件事情想跟皇上說…”

“報!啓稟皇上,邊界有異動!請您速做定奪。”

“速將文武大臣召集到大殿!”

“是!”

望着匆忙而去的背影,皇后的眼中滿是失落,現在的他,眼中除了國家,便只有那個女人了吧,他把小公主的生辰都給忘記了。

大殿上

巫陵軒一言不發地聽着邊境將領的報告,面色越來越青,他真是幫了兩匹白眼狼!好你個原清流,好你個西原國,打不過東楚竟然將主意打到南巫國來了。

大殿上

巫陵軒一言不發地聽着邊境將領的報告,面色越來越青,他真是幫了兩匹白眼狼!好你個原清流,好你個西原國,打不過東楚竟然將主意打到南巫國來了。

“現如今的境況末將已經事無鉅細地說完,下一步該如何做,還請皇上定奪!”

“邊境的兵力有多少?”巫陵軒摸着下巴不急不緩地開口。

“回皇上,加上末將未帶回的人馬,共計十萬!”

“只守不攻,堅持半月,然後朕再帶兵御駕親征,定是要會一會這表弟!”話音一落,朝堂爲之一震,衆臣們皆跪地高呼萬歲。

散朝後,所有臣子都在議論着此次皇帝的決議,從軍力上來看,西原和南巫相比旗鼓相當,但是由於西原與東楚作戰半年之久,兵將們定是乏累不堪,若此時皇帝立刻御駕親征可謂是絕佳的時機,只是不知爲何要拖延半月之久。

“皇上,您是爲了她嗎?”

“皇后,朕一直以爲你很懂事很有分寸,但是剛剛,你越矩了。”巫陵軒冷冷喝道。

“臣妾知錯,那便不打擾皇上憂思國家大事了,若是皇上得空就來臣妾宮中坐坐,蝶兒和苓兒都想您了。”話落轉身離去。

望着皇后離去的背影,巫陵軒心底歉意頓生,這個女人陪着自己走過了最孤獨的年華,然後便一直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個位置上,後宮的事情被她管理得井井有條,從未讓他分過心。

而現如今,她依舊聽話懂事地當着她的皇后,爲何他會突然生出了一種不滿足之感。反而每天都渴望着天賜帶給他的新鮮感。

“啓稟皇上,三長老求見!”尖細的聲音傳來。

巫陵軒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心中不斷地咒罵着,這個老傢伙還真是陰魂不散,這個月已經是第九次了,他爲何非要扳倒天賜!

“不見,就說朕正在休息!”

“皇上,三長老說,他是爲了整個南巫國而來,您若是不見他,他便一直跪到死!”小太監顫抖着肩膀說道,然後時不時地擡頭觀察着巫陵軒的表情。

“那就讓他跪到死吧!”話落滿帶怒意地回了寢殿。

待晚膳用完後,巫陵軒本打算去御湖宮看看兩位小公主,卻不想剛出寢殿的大門便看到三長老直挺挺地跪在那裡,不由得又暗歎了一口氣。

“啓稟皇上,老臣有事相勸!”

“三長老,若是爲大祭司的事情而來,便請回吧。”巫陵軒不悅地皺眉,他真是不知這三長老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嚴懲大祭司對南巫國有什麼好處?又對沐家有什麼好處?爲何這老頭兒一直扒着這件事兒不放呢?

“皇上,您當初定的時限是半年,現如今已經逾期一個半月了,這足以證明沐天賜已經背叛了南巫國,您說是也不是?”三長老有些咄咄逼人地問道。

“許是她路上有事情耽擱了…”

“皇上,老臣近日得到新的消息,那沐天賜現已更名爲顧水墨,一個月前就已經嫁給了東楚的鬼王楚鈺城,這難道還不能證明她已經叛國了嗎?還請皇上明鑑!”三長老捶地大喊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巫陵軒身體微晃地倒退了一小步,腦子裡嗡嗡直響,剛剛他是不是幻聽了?她纔剛去東楚半年多,怎麼就會嫁給楚鈺城了呢?

三長老嘴角勾起得逞的笑意,見火候還不到位,繼續哭訴道,“啓稟皇上,據老臣調查,那沐之蕭與俞傾也在東楚,他們也很是滿意楚鈺城那個女婿,可見這一家人都是叛國的孽障啊!”

“來人,去沐家將沐荀押到天牢中去!然後飛鴿傳書到東楚給沐天賜,限她半個月內快馬加鞭趕回南巫,否則半月之期一到,斬殺沐荀!”巫陵軒一腳踹翻了身旁的花盆,眼中滿是殺意,沐天賜啊沐天賜,枉費朕如此信任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朕的麼!

氣急的他沒有看到三長老嘴角露出奸邪的笑意!

東楚皇宮

顧老將軍夫婦知道顧水墨懷了身孕,第二日便提着民間的各種小零食進了宮,全是按照酸辣口味選的,給顧水墨感動得鼻涕一把淚一把地,直呼好想念這些,然後便在楚鈺城驚愕的目光中將那些零食消滅了一半。

眼見着小爪子向着最後一包酸角糕伸去,楚鈺城忙將人給拽到了懷中,輕聲哄着,“墨兒,你不能再吃了,這樣下去若是將胎兒養得太胖,怕是不好生的。”

“阿城,就一包,不會有太大影響的。”顧水墨可憐兮兮地豎起了一根食指。

“你每吃一包都會說是最後一包!墨兒你摸摸你自己的肚子。”話落執起她瑩白的手放到了小腹上,那裡果然已經有些微凸了,但不是因爲懷孕顯懷,而是因爲吃得太多了!

“娘,你快告訴阿城,你懷大哥的時候,也是吃這麼多的。”顧水墨求救般地望向了顧夫人,眼中閃爍的晶瑩,令任何人都無法拒絕。

看着自家閨女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零吃,顧夫人那個心疼呦!剛要開口相幫,便被一旁的顧欽給拉住了,“夫人,疼孩子是對的,但是墨兒今日吃得也太多了。”

顧夫人看了眼滿桌的零食碎屑和空盒子,不由得嚥了咽口水,貌似這吃得是有些過了,她懷天兒那陣子,吃得最多的時候也及不上墨兒這架勢吧。

“墨兒,要不歇會兒?娘一會兒還要做些好吃的菜式,到時候怕你吃不下去。”

“也好!”

“啓稟王爺,皇上派奴才來請您和王妃去趟大殿,說是有要事相商。”

“墨兒走吧,正好可以消消食。”楚鈺城鬆開了她。

大殿中

楚鈺桓盯着手中的飛鴿傳書眉頭都快皺成了小山,西原國那邊的事情剛剛擺平,這南巫國又開始不安生了,而且爲什麼每個皇帝都與這顧水墨有牽扯不斷的關係。

“五哥,你這麼急找我和墨兒來有何事?”

“七弟,你們先看看這封信吧!”話落有些目光復雜地看了眼顧水墨,然後將信遞給了楚鈺城。

顧水墨並沒有在意楚鈺桓眼中的複雜,直接將目光放到了楚鈺城手中的信上,起初並未覺得有什麼異樣,無外乎是一血寒暄之語,但是越往後看越心驚。

這巫陵軒到底怎麼了,就算她有錯在先找她便好了,爲何要以爺爺的性命來做威脅!到底是誰在他背後出餿主意!

“七弟,看完這信你們作何打算?”

楚鈺城沒有言語,只是垂首看着那個眉頭緊皺的心尖兒人,這一切都要看她想如何處理,她要去哪他必定拼死相隨。

許久,顧水墨終於將目光從信上移開,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五哥,阿城,我想去趟南巫國!”

楚鈺桓看着顧水墨堅定的表情,便知道他無論如何相勸都沒有用,而自家七弟明顯是個唯妻命是從的,勸他更是無果,只好苦笑着點了點頭,拍着楚鈺城的肩膀說道,“七弟,路上一定小心些,墨兒還懷着身孕,能坐馬車儘量不要騎馬。”

“五哥放心,每到一個驛站我會給你飛鴿傳書一封報平安的,包括墨兒的狀況。”楚鈺城上前抱了抱楚鈺桓,不知爲什麼,他心中有預感,此次分別後再見恐怕就難了。

望着兩人相攜而去的背影,楚鈺桓身後的雙拳緊握起來,眼中滿是不捨和苦澀,楚鈺桓你這是怎麼了,這段日子以來便一直忌憚着七弟的勢力和才能,現在他要走了,你竟是會心痛到如此地步,還真是矛盾呢!

第二日

顧水墨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身後的四馬齊拉的大馬車,車中的各種零食和嬰兒的衣服,都已經堆成了小山,更別提那些大包小包的金葉子和銀票了。她和阿城是要去南巫國的京城,而不是什麼山溝溝啊。

“墨兒,這些你真的不考慮帶着嗎?萬一寶寶出生了,沒有玩的東西怎麼辦?”顧雲梨紅着眼圈搖了搖手中的四個撥浪鼓。

“……”楚鈺城嘴角一僵。

“姐姐,也許我兩個月便回來了,到時候你再準備也不遲。若是寶寶在南巫出生,我也可以在那邊給他買。”顧水墨上前輕拉着顧雲梨的手勸着,並不斷地給她身後的楚鈺桓使眼色。

“是啊梨兒,他們路上如果帶得東西太多,行程就會變慢,那他們的歸期豈不是也遲了?”

“也是,那便作罷,七弟你一定要好生地照顧墨兒,她這段時間貪嘴,千萬不能餓着她。”話落顧雲梨又從楚尋久手中拿過六七包蜜餞,一股腦地塞到了楚鈺城的手中。

“……”衆人皆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顧雲梨,這到底是當姐姐的還是當孃親的!

臨上馬車的時候,楚鈺城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了,他憤恨地看着顧水墨懷中的狼崽咬牙切齒地問道,“墨兒,路途這麼遠,你一定要帶上它嗎?”

顧水墨垂首看着在她懷中酣睡的小狼崽,嘴角勾起一抹暖笑,然後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肚子。

看着這樣的她,楚鈺城竟是覺得剛剛自己問的話有些殘忍,此時的墨兒好像渾身都散發着一種母性的光輝,是因爲她也要做母親了嗎?

“阿城,我就只抱走這一隻好不好。你不覺得我們這次離開,很有可能就不再回來了嗎?抱走一隻做念想也是好的,將來它可以陪我們的孩子一起長大,說不定還能爲我們的孩子牽出一份好姻緣呢!”話落用臉頰蹭了蹭小狼崽的肚皮。

楚鈺城眸光一暖,他好像有些理解爲什麼墨兒如此執着這些狼崽了,他們的相遇可不就是拜一隻狼崽所賜麼!

“那便帶着吧,但是將來不能讓它在我們的牀上睡。”給了顆甜棗後,楚鈺城還不忘記爲自己討福利。

“我發四!”顧水墨笑眯眯地豎起了四根手指,逗趣地開口。

馬車晃晃悠悠地駛出了皇宮,顧水墨不斷地將頭探出窗外,直到視線中的那些人縮成了一個個小圓點兒,她纔不舍地將簾幔放下,有些發蔫地依靠在楚鈺城的懷中。

“阿城,你說有生之年我們還會回來的吧。”

“只要你想!”

“阿城,你剛剛拽着久久說了些什麼,我還見你塞了東西給他?”顧水墨有些不解地問道。

“是兵符和一些兵書,從今以後,我這當七叔的可是什麼都幫不上他了,只能給他留那些沒用的東西。”楚鈺城輕笑着說道。

“你那些兵書可是無價之寶,怎麼能說是無用呢?在我看來,可以與孫子之著作相媲美了。”

又行了幾日,顧水墨擔心的問題終於來了,那便是孕吐!之前一直沒有反應,她以爲是自己從小練武,體質要好一些的原因,但是這幾日她才發現這跟本跟體質沒有關係,她都快要把胃給吐出來了。

看着她將剛剛吃過的東西吐出了一半多,楚鈺城既心疼又自責,若是當初真的不要這孩子,墨兒此刻定是活蹦亂跳的。

“水…水…”

“我扶你起來,慢點兒喝。”

一口水還沒有下肚,馬車突然急停了下來,嗆得顧水墨猛咳了起來,臉憋得通紅。

“爲何突然停下?”楚鈺城一邊爲顧水墨拍着背,一邊怒斥着外面的車伕。

“稟王爺,前方有個瘋顛顛的抱着孩子的婦人攔住了去路,奴才也是沒有辦法。”車伕戰戰兢兢地說道。

安撫好顧水墨,楚鈺城煩躁地跳了馬車,幾步便走到了那婦人面前。只見那婦人着一身粗布藍裙,裙上滿是塵土,就好似這婦人在地上滾過了無數圈,她及腰的長髮散亂地披着蓋住了臉,根本看不清她的長相。

楚鈺城將目光落到婦人的懷中,一個只有一個多月大的嬰兒正憨甜地睡着,不過從嬰兒的面色上,楚鈺城一眼便看出了這嬰兒有不足之症。

“速速讓開,我等還要趕路!”楚鈺城冷聲開口。

“哥哥,絮兒和寶寶餓了。”女子緩緩地擡首,然後用懵懂的眼神望着他。

看到婦人的面容,楚鈺城心神一震,眼中瞬間迸出冷意,面無表情地走到她面前,捏起她的下巴輕蔑地說道,“花絮,你這又是在耍什麼把戲?”

婦人掙扎了幾下都未能從楚鈺城的手中掙脫,眼中瞬間蓄滿了淚水,貝齒狠狠地咬住嘴脣。

“你…”這樣的眼神令楚鈺城心中一顫。

“哥哥,我叫陸昭絮,不叫花絮,我也沒耍什麼把戲。”婦人睜着天真的大眼睛,祈求着被信任。

這時顧水墨也從馬車裡出來了,看到此種狀況也是愣住了,但是瞧見婦人懷中的孩子,她便迫不及待地跑了過去,卻不想被楚鈺城給攔住。

“墨兒,小心她使詐,危險。”

“可是那個孩子,應該是大哥的…我們不能放着不管…”

婦人見兩人都在注視着她懷中的孩子,不由得警惕起來,猛地向後推了兩步,自她醒來這個寶寶就在她身邊了,她不能將他交給別人,否則她又要一個人到處流浪了。

見她這副樣子,顧水墨突然想起了當年的原清流。

“絮兒,你今年多大了。”試探地問道。

“絮兒今年六歲…不對…生辰已經過完了…那便是七歲了!”說完還肯定地點了點頭。

顧水墨和楚鈺城對視了一眼,便明白了對方心中所想,亦是看懂了對方眼中的懷疑,因爲裝傻這件事兒,誰都會!楚鈺城做過,原清流亦是做過。

“絮兒,你懷中的寶寶是誰的?”顧水墨繼續地試探着,然後向前伸了伸手。

“這個寶寶是絮兒的!”

“那你爲何要抱着他攔住我們的去路,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姐姐,絮兒好餓,寶寶也好餓,你們可不可以給絮兒一些吃食,隨便什麼都可以,絮兒不挑食的。”話落抱着孩子跪到了顧水墨的腳下,然後恭敬地磕了個頭。

顧水墨眉頭微皺,心中已經有了數,花絮這副樣子應該不裝的,亦不是是瘋傻了,而是智力和記憶倒退到了小時候。

“阿城,給她拿些吃的吧。”

“她這樣子不會是…”

“應該裝不出來。”

取了一些糕點遞到了她的手中,她立刻便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但是令顧水墨意外的是,她卻只吃了一塊兒便將剩下的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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