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問題很大的門先生
“伯特利，我需要檢查一下你的靈魂狀況。”
聽到林恩這話，伯特利先是愣了一下，一股錯愕的情緒油然而生，伴隨着深深的疑惑。但緊接着祂卻是想到了什麼，表情微微一變，問道：“我的靈魂有問題？”
伯特利不傻，也不覺得林恩會沒事做的來檢查祂的靈魂，此刻自然猜到了一些緣由。
“別擔心，有沒有問題要檢查過了才知道，而且有我在，哪怕真的有問題，我也能想辦法壓制、解決。”林恩用安撫的語氣說了句，向來表現的像個不靠譜的熊孩子的他，此刻竟然意外的有了一種靠譜成年人的味道。
伯特利心卻是猛地一沉，因爲祂聽懂了林恩這話的潛在意思——祂的靈魂可能真的有很大的問題，林恩只是來做最後的確認。
但伯特利沒有過度的恐慌，也沒有露出過於失態的表情，祂深吸一口後，看向林恩，沉聲道：“我明白了。”
兩人隨即就進了書房，林恩先隨便找了把椅子讓門先生坐好，隨後他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眼底的情緒已經淡漠到了極點。
爲了能夠更準確的確認伯特利的狀態，林恩再一次借用了本體的力量，由他變成了祂。
不過這一次祂所借用的能力只有本體那彷彿全知的能力，所以在負面作用並不算特別大，在林恩可以承擔的範圍。
坐在椅子上的伯特利在這一刻微微繃緊了身體，祂當然感知到了林恩身上的變化，這讓伯特利本能的有些緊張起來，就看到林恩的視線落在了祂身上。
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彷彿整個人在一瞬間被從裡到外的看了個透徹，所有的秘密與過往都沒有絲毫遮掩的展露在對方面前，就像一本書一樣被人攤開閱讀。
說實話，這種感覺並不好受，卻讓人升不起反抗的心思，這並不說是伯特利真的不對這種被人攤開閱讀的感覺感到排斥，而是在感到難受的同時，伯特利清楚的有了一個認知：無法反抗。
哪怕祂傾盡全力，也無法反抗眼前的這個人。
不，或許不該稱之爲人。
伯特利低垂下眼眸，剋制着自己的思維不去胡思亂想，還是難免有了一些疑惑。
林恩……到底是什麼？
伯特利曾經以爲林恩是舊日，可現在祂又覺得或許沒有那麼簡單，對方恐怕未必是普通的舊日，甚至可能是類似於詭秘那樣的特殊支柱。
可支柱不是隻有三位……伯特利用眼角的餘光小心翼翼的瞥了林恩一眼，接着在心底嘆了口氣。
不管怎麼樣，起碼對方對祂都沒有絲毫惡意，也並不像是那些想要毀滅這個世界的外神，只是性格上稍微有些惡劣，或者說比較像個熊孩子。
雖然一般的熊孩子，絕對沒有林恩這麼會搞事……伯特利忍不住在心底補充一句。
“唔……”在伯特利思維發散的時候，林恩則結束了對本體力量的借用，祂眨了眨眼睛，後退了一步，一邊揉着自己的太陽穴一邊嘀咕道：“果然還是沒法適應……”
雖然借用本體的力量不止一回，但這被同化的副作用還是讓林恩每使用一次，都有點膽戰心驚——好吧，也許沒那麼膽戰心驚。
但被同化的感覺，確實不太好受。
“你沒事吧？”伯特利下意識的開口問道，祂看得出來在使用了那份力量後林恩的狀態就變得不太好，想到第一次見面時，對方揍完魚丸木薯直接昏迷的事，伯特利也不由想到了之前關於林恩是個狀態不好的舊日的猜測。
現在想來，舊日的身份或許存疑，但狀態不好顯然是真的。
林恩的那份明顯不同於尋常序列的力量，雖然強大無比，但顯然林恩每一次使用也會承擔一些負面作用，像是被什麼存在所影響，或者與某些存在進行着對抗……伯特利想到這，突然愣了一下，祂立刻想到了尋常的天使、真神們都要面臨的問題：古神意志復甦。
觀衆五途徑面臨的是曾經的上帝，也就是原初復甦的意志，詭秘三家則面臨的是老詭秘復甦的意志，而其他人面臨的則是最初復甦的意志。
伯特利自然猜不到林恩會是一個在一定程度上跳出了非凡特性體系的怪胎，所借用的力量也跟非凡特性沾不上邊，這也就導致了門先生的猜測不由得划向了一個比較傳統的方向——疑似舊日，甚至隱藏支柱的林恩，是否也在對抗着最初？
甚至……某個想法猛地在伯特利腦海中蹦出來，讓伯特利這個真神之下第一人都嚇了一跳，忍不住抿緊了嘴脣。
“沒事，回頭調節一下就好。”在門先生思維越來越發散的同時，林恩也是看向了祂，他再度眨了眨眼睛，雖然看出了伯特利的某些想法，但沒有主動開口解釋，而是表情嚴肅的道：“伯特利，你的問題有點大。”
是的，伯特利的問題很大。
在剛剛利用全知的能力“看”過伯特利之後，林恩就確認了，伯特利真的已經遭遇了原始月亮的污染。
而且這污染雖然隱藏的很深，卻是相當的根深蒂固，極有可能真的在伯特利序列3的時候就存在，只是一直潛伏到了現在，且伴隨着伯特利的一次次晉升，這些污染一點一點的侵蝕到了伯特利的靈魂深處。
所以現在林恩有兩個好消息，兩個壞消息。
好消息一：大約是原始月亮想要放長線釣大魚，不想要被地球上的其他人察覺到伯特利已經被污染的事，這份隱藏的很深的污染，暫時還沒有影響到伯特利的人格。
好消息二：開了本體的全知掛的林恩在看到那些污染的同時，就同步將污染的成分解析了一遍，得到更多的信息反饋。
壞消息一：這些污染沒有影響伯特利的本質原因是墮落母神那邊沒有發動，那邊如果發動，哪怕無法立刻讓伯特利產生一個污染人格，也可能讓伯特利陷入到短暫的半瘋狀態，類似於可能不定時的加一個狂亂buff。
一個失控的天使之王，哪怕只是短時間失控也是非常可怕的。
壞消息二：雖然有信息，但林恩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沒有辦法根據這些信息研究出對應的解決辦法，他到底不是本體，如果是本體，或許在得到信息一瞬間，同步計算出清除污染的辦法，但只是借用全知掛林恩，還沒辦法做到這一點。
好在有着污染的完整信息，林恩慢慢研究，遲早有一天能夠研究出解決的辦法，只是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