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代價
羅曼知道，干擾奧古斯都的追查，強化非凡物品的能力，降低它的負面作用，每一項對於自己來說，都是很大的幫助。
但是這些放在一起的時候，這個幫助就顯得有些過於強力了，對於僅僅是契約關係的兩個人來說，這很不尋常。
塔瑪拉女士沉默了片刻，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其實還算了解羅曼，眼前的戰士，具備着傳統的“戰士”途徑非凡者，在天使位格之下一般所具備的優秀品質。
“那件物品上的‘秩序’之力，對於我的恢復會有很大的幫助。”
她坦誠地說道：
“我需要寄託在那件物品上，經過一段時間，消磨掉那上面的‘秩序’，就可以達成後面的效果，增強它的能力，降低它的負面作用。”
“藉助這件物品，一段時間之後，我可以恢復到接近‘律令法師’級別的力量。”
“你需要‘消化’這件物品？”羅曼擡了擡眉，開口問道。
對於本質是靈體生物，是惡靈的塔瑪拉女士來說，一份本途徑的非凡特性或是非凡材料對她的存在，是必需品。
之前由於在羅曼的威逼利誘下，與羅曼達成了契約，只以“黑蛇”作爲自身存在的寄託，而不能直接包容“黑蛇”中的非凡特性。
所以羅曼纔會詢問她是否要選擇消化這份疑似“懲戒騎士”非凡特性打造成的戒指。
她可以直接“包容”這枚戒指，然後一點點消化，逐步恢復。
“是的。”塔瑪拉女士點了點頭。
她已經明白，對於近期的羅曼來說，一位“律令法師”的特性或許很遙遠，但是眼前這枚擁有“秩序”之力的“懲戒騎士”戒指。
就是最好的選擇，能夠讓她恢復到接近“律令法師”的水準，而只要她有了非凡能力的基石，對於一位生前是資深半神的存在，她有着很多辦法可以增強實力。
羅曼點了點頭，明白了她的意思，隨即開口道：
“那麼，代價是什麼？”
這次同樣的問題，意義卻是不一樣的。
羅曼要付出的是一枚強化過的序列5的非凡特性，在市場上價格甚至能達到兩萬鎊，還有價無市，羅曼並不覺得她提供的那一些“幫助”就能夠抵償。
磨滅“秩序”，降低負面作用，增強非凡能力，羅曼現在已經理解了其中的原理了。
那就是塔瑪拉女士一步步包容、消化這份特性時，所帶來的伴隨提升，甚至於，本質上，羅曼使用這枚戒指，就相當於塔瑪拉女士在幫助羅曼戰鬥。
最終這份特性也是塔瑪拉女士的，羅曼的付出和收穫並不成正比。
塔瑪拉女士可能覺得羅曼對於那戒指上的“秩序”束手無策，爲了防止被奧古斯都們追蹤，會簡單地答應她的交易。
但是……我有愚者先生啊……
羅曼有些高興地想着。
奧古斯都家族就算擁有一位“秩序之手”，哪怕那位天使親自追蹤，難道祂還能追索到灰霧之上？
所以在塔瑪拉女士這裡羅曼最大的問題，其實完全不是問題。
塔瑪拉女士也沒想到這點，一時有些愣住。
“託庇於一位偉大存在，那枚戒指現在被寄託在某處，獲得了隱秘的庇佑，奧古斯都家族哪怕是‘秩序之手’親至，也無法追尋到它的位置。”羅馬看着有些意外的塔瑪拉女士，語氣平和地說道。
羅曼所說的全都是實話，至於塔瑪拉女士怎麼想，那可就不關他的事了。
隱秘……
塔瑪拉女士看向羅曼的目光變得奇怪，想了想，開口說道：
“我會在消化掉這份特殊的‘懲戒騎士’之後，爲你找來一份‘懲戒騎士’的非凡特性，或是對應能力的非凡物品，時限爲三年。”
“在我成爲‘律令法師’之後，可以出手幫你三次。”
“可以簽訂契約，之前的契約作廢，伱不再需要爲我尋找‘律令法師’的特性，你覺得如何？”
羅曼看向塔瑪拉女士眼眸中的火焰，沉默不語。
雖然這價碼聽起來不錯，換回一件等價的物品，利息是一位半神的幫助，但那畢竟都是之後的事。
相當於羅曼將一份“懲戒騎士”特性存在這裡，三年之後能夠拿回本金，還附帶半神出手三次的利息。
現在的羅曼空無所得。
不過想了想，其實也一樣的，那上面如果真的有奧古斯都的“秩序”，羅曼在現實中也是不敢拿出來使用的，同樣要到愚者先生在灰霧上擁有天使的位格，幫助自己將它粉碎成非凡特性，再經過安妮的打造，才能夠使用。
這也許要一點時間，本質上其實也沒太大的區別。
而答應了交易之後再塔瑪拉女士初步消化這段時間，或許自己還能夠使用……
這麼想着，羅曼開口開始與塔瑪拉女士討論起交易的細節。
比如，所謂的“出手”三次，必須是全力出手三次，總不能上來喊一句“此地禁止……”就走了吧？
比如，必須簽訂契約不能與羅曼爲敵，畢竟羅曼知道太多的隱秘，萬一到時候塔瑪拉女士恢復了力量，想要殺人滅口怎麼辦。
再比如，在消化完成，離開之前，羅曼擁有這枚戒指的使用權，當然，那要在消磨了“秩序”之後。
總之，在一番激烈但氣氛良好的討論之後，羅曼與塔瑪拉女士重新簽訂了契約，羅曼也在傳送到郊外之後，向愚者先生祈求，將那個小鐵盒賜予了下來。
不知道被夜裡吵醒的愚者先生對自己充滿了怨念，羅曼就看到打開那盒子的一瞬間，塔瑪拉女士的靈體慢慢縮小，附着在了那戒指上面。
那枚戒指似乎發生了什麼羅曼看不懂的變化，原本的顏色變得更加古樸與幽深。
而羅曼背後的黑蛇似乎也變得有些不同了。
至於那小鐵盒，在羅曼將它融化成了鐵水之後，丟到了塔索克河裡。
幾番傳送之後，羅曼回到了家中，收拾過後躺在了牀上，終於有空好好思考一下剛剛戰鬥的情況和後續的發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