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克萊恩聽到的羅曼
在羅曼安穩地補着回籠覺的時候，克萊恩與《每日觀察報》的記者邁克.約瑟夫已經前往了東區，開始了今天的“冒險”。
在克萊恩的熟人老科勒的帶領下，克萊恩保護邁克行走在東區，完成他的採訪。
瞭解了以前是一位好工人的老科勒，聽他講述了他在東區的生活和現在的現狀，又看到了那位前糧食商人的妻子，那位曾經擁有過幸福生活的老太太，就這樣死在了他的身邊，而到來的東區警察卻只想着檢查偵探的非法持槍。
這位記者先生沉默了片刻，在老科勒的帶領下，繼續着今天的採訪。
他們到了一處十字路口，邁克記者看到了街邊有一些衣着破爛，眼神可憐的兒童，打算過去給他們一些便士，卻被老科勒攔住了：
“那些是小偷。”
“小偷？他們的父母呢？或者這都是被黑幫控制的？”邁克作爲一名資深記者，聽說過會有黑幫控制兒童行竊或者乞討。
“父母？他們的父母要麼曾經做過小偷，要麼現在就是小偷。”老科勒瞥了那些兒童一眼，語氣中帶着一些複雜：
“羅曼先生雖然在另外的街區，但是也給過這些兒童機會，一個可以學習文法、算術的機會，但是他們竟然被父母唆使着在羅曼先生的學校裡進行盜竊，被發現之後拒絕悔改，拒絕上學，仍舊回到了這裡作爲小偷。”
老科勒說着，語氣中帶上了一些憤怒，也許是憤怒那些人不配做父母，也或者是憤怒自己染病死去的孩子，他沒有像這些孩子們一樣獲得機會，否則自己肯定會讓他到羅曼先生的那所學校裡去，聽說那裡還有一位水平不錯的校醫，也許他就不會因病死去……
老科勒想着，忍不住從衣兜裡掏出了一根皺巴巴的香菸，卻沒捨得吸，只是嗅了嗅味道。
他接着說道：
“至於黑幫，記者先生你說的沒錯，確實有不少兒童被黑幫控制着，那些黑幫會教他們如何行竊，比如，在牆上掛一件紳士的外套，在兜裡放上手帕，外面懸掛着懷錶，通過反覆練習，做到偷走手帕而懷錶不出現搖晃，這些都是我做流浪漢的時候，在濟貧院聽說的，不過這一切在羅曼先生到來之後緩解了不少，至少附近的幾個街區黑幫已經不會明目張膽地控制兒童了。”
邁克聽着有些憤怒，克萊恩在旁邊有些好奇地問道：
“你說的羅曼先生是誰？”
老科勒轉頭看了一眼白朗姆街的方向，開口說道：
“他是一個……嗯……好人。”
老科勒回憶着說道：“我在那片街區流浪的時候聽過那個名字，聽說他從黑幫手中救出了不少被拐賣的孤兒，因爲那些孤兒們無家可歸，他就創辦了那間學校，找來老師給孩子們上課。”
“在附近的幾個街區，那間學校都很有名聲，從附近的黑幫裡帶走了不少孤兒”
“據說他是一位強大的戰士，附近街區的黑幫都默認了他的行爲。”
“那片街區有一個由孩子們組成的‘兄弟會’，據說背後也是他在支持。”
“有人說他是風暴之主的信徒，也有人說他是黑夜女神的信徒，因爲那所學校裡有着不少的女孩子，甚至教師都是女士。”
邁克.約瑟夫聽着，來了興趣，這好像並不是一位單純的慈善人士或者富豪：
“你要去那間學校採訪嗎？”老科勒問道。
邁克.約瑟夫想了想：“不，我們先按照計劃，去附近的公寓，隨意挑選一棟。”
克萊恩在旁邊點了點頭，雖然對那位羅曼先生同樣好奇，但是邁克不愧是一位資深的記者，能夠按捺住自己的好奇，按照計劃完成自己的採訪。
至於那位羅曼先生……
組建學校，收容孤兒，甚至暗中支持孩子們組建小組織。
或者這是一位單純的好人，希望孩子們能有更好的生活，掌握自己的命運，又或者，這位先生有什麼別的圖謀，需要孩子們做什麼事，動機不見得真的高尚。
克萊恩打算有空的時候去調查一下，在這樣的東區，任何一點小的變故也許都會帶來很大的災難，也許一個不起眼的組織背後就有另外的推手，比如，之前暗中推動工人們罷工的極光會。
帶着這樣的想法，克萊恩與邁克開始了今天的採訪。
羅曼自然不知道愚者先生懷疑自己的行爲有什麼企圖，獲得了一次極爲舒暢的睡眠，羅曼按照之前的計劃，來到了聖風大教堂。
在這裡他得到了一個好消息，這週日傍晚，教會的高級執事，那位資深的心理醫生就能夠來到貝克蘭德。
雖然那位高級執事閣下是在執行一項任務的途中，順路過來，但是羅曼仍舊錶達了感謝。
接連到來的好事讓羅曼心情不錯，直到他開始今晚的調查。
出於謹慎，羅曼一般不會直接前往位於貝克蘭德皇后區的警察廳總部，也沒有潛入過那位維特.布賴特副總監的家中。
且不說他本身就是一位疑似序列6甚至序列5的非凡者，羅曼的潛入陰影不一定能瞞過一位可以察覺到自己熟悉區域內不正常因素的法官，容易打草驚蛇。
更何況皇后區大貴族和他們的保鏢有太多的非凡者，自己偷偷摸摸也容易被別人發現。
所以羅曼都是從落單的警察，僕人，等側面去調查，效率不高。
然而今天晚上，羅曼在調查的過程中，看到了他前往了一處別墅。
那位於喬伍德區靠近西區的街道，艾瑞斯街。
那是一幢有着廣袤草坪、寬闊花園，小型噴泉廣場和大理石雕像的房屋。
門口站着一位個子不高，身材略微有些發福的男士，正有些諂媚地笑着，彎着腰，在門口迎接維特.布賴特的到來。
卡平！
長時間混跡東區，羅曼對這位東區知名富豪並不陌生，甚至打過他的主意，只是沒想到調查的這位貝克蘭德警察廳的大人物會與卡平有關聯。
不過仔細想想，也正常，羅曼當然清楚卡平在做什麼生意，之所以沒有真的去懲戒這位雙手沾滿鮮血的大富豪，一方面是因爲他身邊的防禦力量有些強，羅曼沒有不驚動他們的把握。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這件事背後是魯恩王室，本質上是那位不能提到名字的存在。
就算能夠成功擊殺卡平和他的保鏢，羅曼也沒有把握躲過事後的追蹤和占卜。
羅曼可不是那位愚者先生，擁有灰霧，能有效隔絕占卜的手段。
愚者先生……羅曼想到這，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