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里昂看了魔鏡一眼，毛茸茸的臉上露出恍然之色，顯然是認出了其來歷，不過它沒多說什麼，轉而問道：“都有哪些惡魔準備找你麻煩？林恩城的話……是貝利亞家族？”
“確實是三大惡魔家族之一的貝利亞……”艾布納點了下頭，他也不奇怪“獅子”哪來的情報，畢竟西維拉斯郡的惡魔傳說在羅塞爾當政時期就有流傳，對方知道也很正常，是以他只斟酌了一下語句，便繼續道：
“能感知到的，對我有着明顯惡意的‘慾望使徒’總共有五位，分別是‘魅惑使徒’切茜婭，‘殺戮使徒’希拉，‘死亡使徒’薩麥爾，‘光明使徒’巴魯和‘鏡面使徒’赫塔。
“而我能感應到的，追隨着這五位使徒的‘惡魔’也有13位，至於‘連環殺手’則更多……總之，明確的中序列敵人就有至少30位以上。
“好消息是，那些‘慾望使徒’由於天性冷血，哪怕是同一個家族的成員，彼此間也毫無信任可言，所以無法形成合力……畢竟他們要是勉強聯手，恐怕得拿出六七成的精力來防備彼此……這還不如單獨作戰。
“而且，‘殺戮使徒’、‘死亡使徒’、‘光明使徒’都超過了130歲，之前是靠着特殊儀式保持沉睡的姿態才勉強保持了狀態，但其實已經瀕臨失控，行事比較‘瘋狂’，幾乎失去了惡魔的狡詐。
“‘魅惑使徒’和‘鏡面使徒’年紀雖然小上不少，但也接近百歲，情況也只是相對較好而已，依然面臨着很大的失控風險……畢竟‘深淵’途徑本就是最容易失控墮落的途徑。
“而他們麾下的那些惡魔裡，也不乏期待我們與那些使徒兩敗俱傷，趁機奪取特性的，到時候動起手來，划水的必然不在少數。”
“獅子”里昂聽得有些咋舌，詫異問道：“這都是你‘惡意感知’到的？”未免也太詳細了些吧？
“當然不是……你既然猜到是我在貝克蘭德殺死的傑森·貝利亞，就應該想到我肯定會對其進行通靈……這大部分情報自然是從傑森的靈魂裡問出來的。”艾布納笑着回了幾句後，又補充道，“另外，這魔鏡裡放牧的‘魔鬼’隸屬於諾斯家族，他的靈魂雖然因爲一些佈置, 無法透露諾斯家族的情報, 但貝利亞卻不在此列。。”
“原來如此……”“獅子”里昂晃了晃腦袋, 接着它狐疑地看了艾布納幾眼，遲疑地道，“可即便如此, 幾十位中序列非凡者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如果他們手裡的非凡物品搭配合適且威力強大的話，甚至連尋常半神都能逼退……而你就算再強, 也終究還不是半神！”
它話裡潛在的意思就是：爺不會主動出手, 你要是不行趁早開溜, 或者去搬救兵。
我都沒還沒出魯恩，以莉莉絲對我的重視, 肯定還在祂的關注之中，這會兒既然還沒‘美神’天降，說明在祂看來, 我是能順利解決這次危機的。
艾布納心裡這麼想着, 表面上則胸有成竹地道：“既然洞悉了他們的計劃, 那解決起來就簡單多了……我們‘閱讀者’途徑的戰鬥, 本就應該是在掌握情報優勢的基礎上，尋找敵人的弱點, 繼而撬動各方面的力量，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結果……不是嗎？”
“是你的戰鬥, 又不是我的戰鬥……我最多幫你看護一下那邊的三個小姑娘。”“獅子”里昂瞥了眼車廂另一側完全忽略了他們存在的女士們，又詢問道, “你剛纔只說了好消息……那壞消息呢？”
“壞消息是，根據傑森的情報, 貝利亞家族常駐林恩的使徒中還有一位‘夢魘使徒’，她是所有使徒裡最強大的, 和貝利亞家族當代族長，家族那位唯一的半神也有些關係，據說還執掌着一件‘1’級封印物……但她似乎沒有對我展現敵意，所以我沒感知到……
當然，這更可能是她用了什麼特殊手段屏蔽了危險感知。”
雖說是“壞消息”，但艾布納也不怎麼擔心，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佈置儀式, 在《血之盛宴》裡學會了許多秘術的他覺得就算是真有半神親來，他也能拖延一段時間。
“獅子”里昂聞言臉上的神色卻有些古怪，接着它似是想到什麼，嘿嘿笑道：“早就沒有什麼‘夢魘使徒’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現在貝利亞家族所謂的‘夢魘使徒’應該是他們唯一的‘囈語者’假扮的……不，或者說，那位‘囈語者’是早就獲得了晉升後的‘夢魘使徒’假扮的！
“呵呵，要真的是她，那麼她在看到我和範妮那丫頭後，就不會親自動手攻擊我們。”
艾布納皺了皺眉，若有所思地問道：“爲什麼要假扮？她晉升所用的材料來路有問題？還是她本人就有問題？”
“獅子”笑着回答道：“都有……雅魯貝德是亞達巴奧當初獻給羅塞爾的禮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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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得到晉升，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取悅了羅塞爾。
“另外，在成爲半神前，她向大帝起過誓，絕對不會傷害大帝的後裔。而這份約定的效力依舊存在。”
雅魯貝德被亞達巴奧獻給了老黃？這是什麼神展開？怕不是名字也是老黃取的？艾布納吐槽了一句，忽然想起之前他上交給“愚者”的某一頁羅塞爾日記的內容，再結合那個名字……不由得試探着問道：“這個雅魯貝德不會是個魅魔吧？”
你知道？果然，你和災禍印章肯定有某種關聯！獅子里昂篤定地在心裡唸叨了幾句後，回答道：“她確實有‘魅魔’的血統，還能通過‘惡魔變身’來展現‘魅魔’的完整形態……”
老黃都說好的形態嗎？
不過，這貝利亞家族的族長必然和亞達巴奧早就有了勾結，當了二五仔……
難怪幾十年前，亞達巴奧支持的安德雷拉德家族能和強大的諾斯打了平手……這是有內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