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風穿過廷根的夜空,無情的碾碎了一隻烏鴉。
“該死的羅恩,該死的凡人!”風在廷根的上空化爲了一個男性的形象。
祂的模樣是透明的,並且只能看到身體的輪廓。
【通過讓自己的形象更貼近員工】
【給員工一些拿不到的允諾】
【讓他們心情緊繃,快繃斷的時候給他們加薪和加期】
【凡人的“領導者們”的思想,我應該全部踐行到位了啊,爲什麼還有叛徒出現呢?】
這個暫且可以稱之爲“風男”的傢伙十分的不理解,因爲祂已經逐字逐句地照着這些話製作了方案:
1.閒的沒事就裹住下屬的軀幹,讓自己的形象貼近下屬
2.每天都給下屬說成爲聖者、天使的事
3.讓他們住在下水道里,每天用死亡來恐嚇他們,每次快自殺了都會及時救下,給他們發錢讓他們出去玩一天
“凡人真不好懂啊……”風男重新化作風,俯衝到地面,“不過問題不大,除了那個傢伙,誰能殺的死我?”
【話說那傢伙是怎麼把我幹掉的?真不能理解】
…………
“我叫喬瑟夫?亞伯斯,您叫我亞伯斯就好,大姐頭,今天在偶然間我收到了一封很特殊的【信】。”一個男人正在努力的向班納和莫歐拉解釋着這件事情,“這是一張普通的白紙,如果不細看,上面幾乎什麼都沒有。”
十四年前的頭髮還沒全白的亞伯斯瞪大着自己的眼睛,一手一個鑷子小心翼翼的捏住左上角和右下角,將這個皺皺巴巴的白紙拉到平整一些。
“寫信的人將字母的拆開,用一種很淡的鉛寫在了上面,不僅如此,他還藏在了白紙的皺痕處。”亞伯斯耐心的給他們兩人解釋道,“我很擅長髮現這些東西,再加上我當時閒的沒事……”
“那上面寫了什麼?”班納直奔主題地問道。
亞伯斯看到班納這個樣子,得意的清了清嗓子說道:
“罪惡的風已經在廷根吹起,他就躲在天空之上,以善良的鳥兒爲食。”
“被他庇護着的老鼠,正在下水道里苟延殘喘。”
“他在圖謀什麼?我並不知曉。”
“不過週日即將到來,鐵皮罐頭會滾向城裡最富有的人家,請前去觀賞。”
抑揚頓挫的深情朗誦完後的亞伯斯,心滿意足的長舒了一口氣。
班納無言的起身。
“你要去做什麼?去看看有沒有【鐵皮罐頭】嗎?”亞伯斯對着班納好奇的問道。
班納垂眼看了他一下,嗤笑了一聲說道:
“這是我本年度聽的最無聊的笑話,你叫亞伯斯對吧,你來說說這個信的本質是什麼?”
亞伯斯愣了一下,撓了撓後腦勺猜測的說:
“犯罪預告函或者是求救信號?”
班納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
“平常的罪犯可不會把自己比作老鼠,大概率這是一封求救信,可是,最大的疑點來了。”
莫歐拉和亞伯斯好奇的看向他,示意他接着說。
班納也只能撇了撇嘴說道:
“什麼樣的傢伙,求救會用這種方式來求救啊!將筆跡寫的那麼淺,藏的那麼隱蔽,是幹什麼啊!求救信不應該越多人看到越好嗎,自然是越簡單越好了。而不是長篇大論的寫一些似是而非的詩歌,況且這些詩歌簡直蹩腳的不可理喻。”
他看向好像突然想到什麼,又開始擺弄那張紙的亞伯斯繼續說道:
“這一切都是你爲了博人眼球而想出來的東西吧,亞……”
“我找到了!”亞伯斯驚喜的大喊了一聲,把班納的話語打斷,“原來如此,給普通人看的東西原來是這個。”
亞伯斯將紙張努力的還原到原來皺皺巴巴的樣子,本來零星的散在白紙上的拆分式字母,因爲皺痕的存在,其中一些被聚合在了一起。
“這上面重新組成了兩句話:【請送到廷根東區的第十二所別墅,那裡的主人會給你一金鎊賞金】
【好久不見,“戰士”莫歐拉和“藥師”班納,你們曾經的敵人“小丑”羅恩,敬上】
班納沉着臉走過來奪走了紙張,看着上面的字跡,又遞給了莫歐拉。
“看來有大事要來了。”他說道。
莫歐拉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