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呢?”
就在這時候,突然有這麼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我循聲望去,發現前來的那位,不是別人,正是那苟疾霸。
“我還以爲是哪個不要命的來了呢?原來搞了半天,是你啊?”在冷冷地看了苟疾霸一眼之後,我笑呵呵地對着他說道。
“見到我,是不是很開心啊?”苟疾霸這不要臉的,居然這麼問了我一句。
“一看到你我心裡就煩,還開心,開心個屁!”我白了苟疾霸一眼,然後問他:“你跑到咱們五林村來,是想要幹什麼啊?”
“想要幹什麼?我當然是想讓那不能活的人,再也不要活過來。”苟疾霸說。
“誰是不能活的人?”我問。
“還能有誰,當然是夏成章啊!”苟疾霸接過了話,說:“夏成章本就是個死人,你們卻妄想把他救活,這是違背天意的,是要遭天譴的。”
“我們違背天意,我們要遭天譴,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嗎?”我十分不解的,對着苟疾霸問道。
“我這是在替天行道!”苟疾霸在說這話的時候,是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不過,苟疾霸這人,身上那是一丁點兒的正氣都沒有的。這種身上丁點兒正氣都沒有的人,擺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看上去自然是十分滑稽的。
“替天行道?你這話我聽着,怎麼有那麼一些道貌岸然的啊?”
我將那苟疾霸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問道:“你這恐怕不是想替天行道,而是爲了自己的私慾吧?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就別在這裡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還是說說,你今晚跑到我們這邊來,是有什麼目的吧?”
“我的目的,就是不讓你爹活!”苟疾霸這話說得,還真是夠直接的啊!
“就憑你?”我用不屑的小眼神,看向了苟疾霸。
跟這苟疾霸,我之前還是接觸過那麼幾次的。因此,對於他的本事,我還是稍微有那麼一些瞭解的。就他那幾下子,我相信,他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苟疾霸這傢伙,已經來了好半天了,但他自從來了之後,一直是站在那裡的,並沒有什麼動作。而且看上去,苟疾霸這傢伙,似乎也沒準備要做什麼。
“你不是不想讓我爹活嗎?那你在這裡乾站着是要幹嗎啊?趕緊動手啊!”見那苟疾霸半天都沒點兒反應,我立馬就對着他催促了這麼一句。
“要你爹的命的,是上天,不是我。既然是上天想要你爹的命,那就應該順應天意,等到了上天想要收你爹的時候,我自然是會出手的。現在時辰還沒到,所以你不用這麼着急。”苟疾霸那傢伙,擺出了一副十分淡定的樣子,對着我說道。
說完這話之後,苟疾霸在那裡,往着院子外面張望了起來。從苟疾霸那眼神來看,他好像是在等什麼人。
“你是不是在等什麼人啊?”我一眼就把苟疾霸的小心思給看穿了,因此便問了他這麼一句。
“既然你都已經看出來了,我也不給你賣關子了,我確實是在等人。等那人來了,我們就可以動手了。”苟疾霸那傢伙,用很得意的,就像是吃定了我的語氣,對着我說道。
“五味,怎麼回事?”我媽邁着步子,從屋裡走了出來。
“苟疾霸來搗亂來了。”我指了指院門邊上站着的苟疾霸,對着我媽說道。
“你來幹什麼?”一看到苟疾霸,我媽那張臉,立馬就拉了下來。
“我來做我該做之事。”苟疾霸說。
“你們苟家,今天是想要搞點兒大事情出來嗎?”我媽問。
就在我媽這話剛一問完的時候,立馬就有鑼鼓聲,從田坎那邊傳了過來。我順着鑼鼓聲看去,發現有幾個傢伙,擡着一架滑竿朝着我們這邊來了。那滑竿上面,坐着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
“苟太爺?”我媽在看了滑竿上那白髮蒼蒼的老頭一眼之後,喊了這麼一聲出來。
我還以爲那老頭是誰呢?原來搞了半天,是苟太爺啊!苟太爺,單憑這名字,我也能猜出來,這苟太爺,多半是苟家的一家之主。也就是說,不管是那苟公子,還是苟疾霸,今晚跑到我們夏家來找麻煩,都是那苟太爺派來的。
轉眼之間,苟太爺的滑竿,就已經到了我家院門口了。
“苟太爺,你不在你們苟家好好養着,跑到我們夏家來搗什麼亂啊?”既然我知道這苟太爺是來找我們夏家的麻煩的,那我還跟他客氣個什麼勁兒啊?
“好大的狗膽,竟敢如此跟老夫說話!”苟太爺用憤怒的眼神看向了我,對着我說道。
“你們苟家的人才有狗膽,我不姓苟,是沒有狗膽的。”我笑呵呵的,回了苟太爺一句。
苟太爺本來是在滑竿上坐着的,但在我回了他這麼一句之後,那老頭子,直接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對我如此不尊重,你會付出代價的!”苟太爺用手指着我,對着我威脅道。
“代價?什麼代價啊?”我笑呵呵地看了苟太爺一眼,然後說:“跑到夏家來找我們的麻煩,我看要付出代價的,不是我們,而是苟太爺你!”
“我今天倒要看看,你這口出狂言的小子,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苟太爺冷冷地對着我說了這麼一句。
說完之後,苟太爺立馬就從擡滑竿的那傢伙的手裡,接了一支嗩吶過去。
在把嗩吶拿過去之後,苟太爺立馬就鼓起了腮幫子,在那裡“嗚嗚”的吹了起來。苟太爺剛開始吹的時候,我只是覺得那嗚嗚聲有些刺耳。在他吹了那麼一會兒之後,我頓時就感覺,自己好像有那麼一點兒頭昏腦脹的了。
苟太爺都已經出招了,我自然是不能繼續幹站着了啊!因此,我趕緊伸出了手,從兜裡把銀針給摸了出來。摸出銀針之後,我直接將手一揚,將銀針對着那嗩吶的喇叭口,直接射了過去。
我這一針,那是很準的。銀針
準確無誤地射進了嗩吶的喇叭口,銀針一入,那苟太爺鼓着的腮幫子,立馬就縮了下去。
苟太爺把嗩吶從嘴上拿了下來,我看到,他的嘴脣上,插着一根銀針。那根銀針,就是我剛纔射出去的。
“你這銀針還會拐彎?技藝不錯。”苟太爺一邊伸手在那裡拔嘴脣上的銀針,一邊對着我說道。
“要沒兩下子,敢跟你苟太爺玩嗎?”我一邊說着,一邊又從兜裡摸了一根銀針出來,然後對着苟太爺說道:“我這裡還有銀針,你還想再來一針嗎?要是不想再挨針了,我勸你還是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本來老夫我只是想教訓一下你,不過現在看來,不給你一點兒厲害瞧瞧,你這小子是不會知道好歹的。”苟太爺繃着一張臭臉,對着我說道。
說完這話之後,苟太爺立馬又把那嗩吶放在了嘴前,他還是像剛纔那樣,鼓着腮幫子,在那裡嗚嗚的吹。
這一次,但從聲音上來說,苟太爺吹出來的調子,是要比之前強烈一些。至於我,在聽了那麼一會兒之後,還是像之前那樣,感覺有那麼一點兒頭昏腦脹的。
既然除了聲音稍微大了一點兒之外,並沒有別的兩樣,我在出招的時候,自然可以像剛纔那樣,故技重施一遍啊!
這麼一想,我立馬就摸出了銀針,再一次朝着那喇叭口射了過去。但是,這一次,我射出去的那枚銀針,剛一射到那喇叭口的附近,便一下子轉了向,掉落到地上去了。
怎麼回事?銀針掉落,絕對不是因爲我用的力道不夠,而是因爲銀針在途中,受到了什麼影響。給銀針造成影響的,當然是那苟太爺。
“你這吹嗩吶的技藝也不錯啊!居然能把我的銀針從空中給吹落下來,也是夠厲害的。”我對着苟太爺豎起了大拇指,誇了他這麼一句。
“這算什麼厲害,厲害的還在後頭呢!”苟太爺回了我這麼一句,然後繼續在那裡鼓着腮幫子,吹了起來。
“嗚嗚……嗚嗚……”
苟太爺吹出來的這嗩吶聲,不僅難聽,還很刺耳,反正我在聽了之後,渾身上下,那都是極其不舒服的。
“嘰嘰……嘰嘰……”
醜帝那小傢伙,應該也是受不了苟太爺了。所以,在這麼叫了兩聲之後,那小傢伙,立馬就用它的大長腿那麼一彈,直接就彈到了苟太爺拿着的那嗩吶上面。
“嘰嘰……嘰嘰……”
在又叫了兩聲之後,醜帝從喇叭口鑽了進去。那小傢伙這麼一進去,嗩吶的嗚嗚聲,立馬就變小了不少。在過了一會兒之後,“嗚嗚”聲驟然就停了下來,然後苟太爺把嗩吶給拿了下來。
醜帝呢?那小傢伙跑哪兒去了?
我沒有看到醜帝,不過苟太爺的嘴脣,卻變得有些腫了。這玩意兒,一看就是被醜帝給咬了的嘛!
“怎麼樣啊?這一口的感覺,夠酸爽的吧?”我笑呵呵地對着苟太爺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