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以爲,我媽是要跟我說什麼重要的事兒呢?原來搞了半天,她是跟我說這個。
“我知道啦!還有別的事兒嗎?要是沒有了,我就上樓睡覺去了。”我很不賴煩地回了我媽一句,結果“啪”的捱了她一巴掌。
這親媽就是親媽,在打親兒子的時候,還真是捨得下手,也不怕把兒子給打跑了。好在,機智的我,在捱了我媽那麼一巴掌之後,立馬就撒丫子跑上樓去了。
在村裡跟在城裡是不一樣的,要是在城裡,我早上是起不來的,至少得睡到十一點,才能醒來。但是,在村裡,天都還沒亮,婆婆養的那些該死的雞公,便開始“喔喔”地打鳴了。
雞公那麼一打鳴,就算是再大的瞌睡,那也得醒來啊!
在我給那雞公吵醒,把眼睛睜開的時候,發現薛姐那娘們,已經在那裡梳妝打扮了。這娘們不是一向喜歡睡懶覺嗎?怎麼這一次,醒得比我還早啊?
“一起牀就開始臭美了啊?”我說了那娘們一句。
那娘們在聽了這話之後,直接就轉過了頭,給了我一個白眼,說:“姐姐我樂意,關你什麼事?”
“當然關我的事啊!你不知道你打扮得越漂亮,我就越喜歡嗎?誰叫我是個貪圖美色的人啊?”我嬉皮笑臉地對着那娘們回了一句,還走了過去,從後面抱住了她的小蠻腰。
那娘們從內心裡是把我當成了男朋友的,所以我那麼一抱,她立馬就順勢靠了過來,靠在了我的胸膛上。
“你說,那魏仁青會就這麼算了嗎?”薛姐問我。
“魏仁青打艮虎令的主意,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他失敗了那麼多次,從來都沒有放棄過。這一次,他雖然是再一次地失敗了,但直覺告訴我,他肯定是不可能放棄的。也就是說,魏仁青那傢伙,應該還會來五林村找我們的麻煩。”我說。
“每次來五林村找麻煩的,都是魏仁青,他那師父隹公,倒是一次都沒有來過。”薛姐接過了話,說:“姐姐我估摸着,魏仁青下次要是再來,估計會跟他師父隹公一起來。因爲,想要艮虎令的人,應該是隹公。”
隹公我是見過一面的,從他給我的感覺來看,別的不說,要論本事,他確實應該比魏仁青要強很多。因此,他要是真的跑到五林村來找麻煩,絕對是不好處理的。
“五味,吃早飯啦!”我媽在樓下喊了這麼一聲。
想到魏仁青有可能會帶着隹公來找麻煩,因此我決定在五林村住幾日。所以,在吃完早飯之後,我並沒有離開,而是帶着薛姐,到附近的那條小河溝裡去搬螃蟹去了。
記得小時候,最喜歡乾的事就是搬螃蟹、釣魚什麼的。河溝裡的螃蟹,捉回家用麪粉裹一圈,然後用油那麼一炸,那香味,光是想想都醉人。
薛姐這娘們,一進河溝,就開始在那裡跟我搗起亂來了。不幫我一起搬螃蟹也就罷了,那娘們,還主動
挑釁起了我,跟我打起了水仗,澆了我一身的水。
我的衣服全都給她打溼了,仇什麼的,我是必須得報的啊!於是,我也對着那娘們澆起了水。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娘們也讓我弄得溼漉漉的了。
在打打鬧鬧中,螃蟹沒有捉到幾隻,時間卻很快來到了中午。
回家吃了午飯,然後又抱着那娘們睡了一個午覺,一天的時間,就這麼便被我給浪過去了。
魏仁青那傢伙,如果要來找我們的麻煩,肯定是在晚上來。所以,在吃過晚飯之後,我們一家子,都沒有睡覺,而是在院子裡吹起了龍門陣,等着那魏仁青再次光臨。
時間一晃,便來到了十一點過,這已經算是進入子時了。
“魏仁青今晚到底會不會來啊?要不你算一卦?”反正閒着也是閒着,與其這麼幹等着,不如讓薛姐算一卦,好給自己吃顆定心丸。
“嗯!”那娘們敷衍了事地回了我一聲,然後便把那七枚用來算卦的銅錢給拿了出來,開始在那裡“嘩啦嘩啦”地搖晃了起來。
“嘩啦啦!”
那娘們將手一撒,那七枚銅錢,全都滾落到了地上。在地上滾了兩圈之後,那些個銅錢,全都落到了地上。
我盯着地上的銅錢看了半天,結果什麼都沒看出來。因爲,我實在是沒有看懂,這卦象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卦象怎麼樣啊?”既然看不懂,那就只能張口問了啊!
那娘們皺了皺眉頭,說:“卦象顯示,今晚咱們確實有麻煩,而且咱們遇到的那麻煩,還不小。甚至可以說,今晚這麻煩,還是個劫。”
劫?在聽到這個字的時候,我這心裡,立馬就咯噔了一下。因爲,劫這個字,那是不會隨隨便便亂用的。劫難劫難,劫和難是不能分離的,有劫便是有難。
在聽了薛姐說的這話之後,我媽立馬又掐着手指頭,在那裡算了起來。在掐了那麼一會兒手指頭之後,我媽也把眉頭皺了起來。
“有什麼問題嗎?”見我媽那臉色,似乎有些不對,於是我便很好奇地,對着她問了這麼一句。
“今晚不僅有劫,而且還是個大劫。”這是我媽給我的答案。
薛姐那娘們算卦,從來都是很準確的,至於我媽,那就更準了。她們兩個,一個說有劫,另一個說有大劫。像她們這麼一說,立馬就把我搞得,有些緊張兮兮的了。
“劫就劫唄!連陰兵咱們都不怕,還怕這所謂的大劫嗎?”我擺出了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對着我媽和薛姐說道。
“陰兵厲害的,並不是他們的本事,而是他們的權勢。而這次的劫,與權勢無關,不是靠着一塊青銅令,就可以解決的。”我媽憂心忡忡地說。
我媽這話說得很對,要論單打獨鬥,陰兵確實並算不上厲害,其最多隻是比普通的厲鬼要厲害那麼一丁點兒。陰兵最能唬人的,確實是他們的權勢。沒有
權勢的人,是不能動陰兵的,別說殺了他們,就算是動了他們一下,那都是犯了陰條。
對於沒有權勢的人來說,哪怕你的本事再大,若是犯了陰條,結局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死。這也是爲什麼我媽和婆婆爺爺,雖然很有本事,但在見到陰兵之後,都會害怕的原因。畢竟,一個人的胳膊就算是再粗,那也是不可能扳得動陰司的大腿的。
跟陰司對抗,很多時候,權勢比實力重要。但這一次,即將出現在我們面前的這個劫難,並不是從陰司而來的,而是魏仁青和那隹公搞出來的。他們兩個,在陰司並沒有一官半職,因此其帶給我們的劫難,肯定不是用青銅令可以解決的。
“你們跟隹公交過手沒有啊?”我問我媽。
“沒有。”我媽很肯定地回了我一句,然後說道:“魏仁青是隹公的代言人,從來都是他在外面活動。至於那隹公,從來就沒出來過。”
“正是因爲不知道那隹公的底細,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所以這一次,咱們才必須得加倍小心。”婆婆接過了話,說:“隹公在雞公嘴西山那山洞裡閉關好幾十年了,也不知道練了些什麼本事出來。這幾十年都沒出來,這一次出山,他絕對是做足了準備卯足了勁兒的。”
“雖然那隹公看上去很神秘,但咱們也不用太過緊張。魏仁青是那隹公的徒弟,從他的本事,咱們應該是能窺到隹公的一些真面目的。”爺爺接過了話,說:“我估摸着,那隹公搞的,多半跟魏仁青那紙人七煞一樣,也是倒騰紙人什麼的。”
像這麼閒聊着,時間又不知不覺的,過了一個多小時。現在已經到凌晨了,但村子裡還是靜悄悄的,除了我們幾個聊天的聲音,別的聲音,那是一點兒都沒有。
“都這個點了,要是來找我們的麻煩,魏仁青他們早就應該來了啊!直到現在都還沒能見到他們的人影,他們今晚,該不會不來了吧?”等得稍微有些不耐煩的我,來了這麼一句。
“會來的。”薛姐那娘們白了我一眼,然後給了我這麼一個十分肯定的答案。
就在薛姐這話說完的時候,原本是安安靜靜趴在我腳邊睡覺的小饞饞,突然一下子蹦了起來,在那裡“汪汪汪”的叫。
這小傢伙,它像這麼一叫,那便是說明,肯定是有什麼東西來了啊!
“你發現什麼了?”我問那小傢伙。
“汪汪!汪汪汪!”
這狗就是狗,只會“汪汪”亂叫,話也不會說。
小饞饞一邊叫,一邊把它的狗毛都給立了起來。一般情況下,只有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小饞饞纔會把它的狗毛立起來。
從小饞饞此時的這個反應來看,咱們今晚要遇到的麻煩,看來還真的不是小麻煩啊!
不過,有一點讓我很奇怪,那就是小饞饞已經在那裡“汪汪汪”的叫了半天了,但我們的眼前,還是什麼都沒出現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