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霧也太濃了一點兒吧?濃得讓人什麼都看不到了。”我有些鬱悶的,說了這麼一句。
“讓姐姐來試試。”薛姐那娘們回了我這麼一句。
在回完之後,我立馬便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這聲音聽上去,有些像是薛姐那娘們在包裡摸什麼東西。
在這聲音之後,突然有那娘們唸經文的聲音傳過來,然後我的正前方,猛的竄出了一團火光。從這火光來看,應該是那娘們點了一道符。
還別說,那娘們拿出來的這道符,看上去好像真還是有那麼一些效果的。這不,在那符燃出來的小火苗,燒了那麼一會兒之後,原本是籠罩在我眼前,讓我兩眼一抹黑,什麼都看不到的把黑色霧氣,慢慢地就消散了不少了。
“不錯啊!”我對着那娘們豎起了大拇指,說:“在這種時候,還是你這符管用。”
就在我說這話的時候,突然有一個黑色的影子,從怨魂牆上跳了出來。那影子在跳出來之後,一點兒都沒有要跟我們客氣的意思,直接就朝着薛姐撲了過去。
那黑影子直接對薛姐動手,看來是因爲薛姐剛纔點的那一道符,把它給惹着了。那傢伙都要對薛姐動粗了,我自然是不能幹看着的啊!於是,我趕緊把銀針給摸了出來。哪知,我剛把銀針拿在手上,都還沒來得及射出去,薛清平便一個箭步衝了過來,用他那像鐵一般硬的拳頭,直接一拳就打在了那黑影子的身上。
被薛清平的拳頭一打,那道黑影子立馬就發出了那慘絕人寰的慘叫。慘叫完之後,那黑影子便飄回怨魂牆裡去了。
“我來了,我來了。”突然,有這麼一個聲音,從空中傳了過來。
一聽到這聲音,我整個人頓時就變得很開心了。因爲,我要是沒聽錯的話,這聲音,肯定是八爺那逗逼鳥發出來的。
“八爺,是你嗎?”雖然我已經大致可以確定,來的那位多半就是八爺。但是,爲了穩妥起見,我還是多問了這麼一句。
“當然是我,除了八爺我,誰還會大老遠的跑來幫你啊?”在八爺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看到那逗逼鳥的身影了。這不,八爺那逗逼鳥,已經撲扇着翅膀,落到了我的肩膀上。
“就只有你啊?”我往天空中看了看,發現除了八爺之外,並沒有別的鳥。所以,我便有些疑惑的,對着那傢伙問了這麼一句。
“聽你這語氣,好像有些不太相信八爺
我,是吧?”那逗逼鳥一邊說着,一邊用它那該死的鳥嘴,在我的頸子上啄了兩下,算是在教訓我。
“我知道八爺你神通廣大,只是這怨魂牆,真的不好處理。就憑你這一己之力,對我們的幫助,恐怕真的並不是那麼的大。”雖然這話很可能會得罪八爺,但我說的這個,確實是實話。所以,我便硬着頭皮,把這話給說了出來。
“誰說我是一個人啊?我給你們帶來了一個很厲害的幫手,那就是靜心師太。”八爺那逗逼鳥,一邊撲扇着翅膀,一邊用那十分神氣的口吻,對着我說道。
靜心師太?但從這名字來看,我唯一能看出來的,那就是這師太,應該是個尼姑。能讓八爺這逗逼鳥如此敬重的尼姑,肯定是很厲害的。
有唸經的聲音傳來,這聲音聽上去,確實很像是比丘尼念出來的。最開始的時候,因爲四面八方都是怨魂,所以我的心性難免也受了一些影響。所以,我這心裡,難免顯得有那一些狂躁。
不過,在聽了那比丘尼唸的經之後,我這心,居然慢慢地就靜了下來,可以說是心如止水一般。
“是靜心師太在誦經嗎?”雖然我已經猜出來了,但出於好奇,我還是多問了八爺那逗逼鳥這麼一句。
“是她。”八爺扇了扇它的翅膀,說:“只有靜心師太,纔有這麼大的能耐,誦上幾句經,便能讓整個世界,都靜下來。”
伴着靜心師太不斷地誦經,怨魂牆的黑色慢慢地變淡了。
“南門酒鬼,你跑哪兒去了啊?”自從靜心師太出現之後,那南門酒鬼就再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了,也不知道那傢伙此刻在幹嗎,因此我便扯着嗓子,問了這麼一句。
沒有迴應,我這話都喊了好半天了,也沒能聽到半點兒的迴應。難道,南門酒鬼那傢伙已經跑了,沒在這裡了。
伴着一陣噼裡啪啦的亂響,原本是把我們圍在中間的怨魂牆,慢慢地變成了一股子黑黑的濃煙,然後升空了。
沒了,怨魂牆沒了,我們重新獲得了自由。
一個穿着樸素的老尼姑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眼前的這位,應該就是那靜心師太了。
“謝謝你了,靜心師太。”人家靜心師太幫了我們,在見面之後,就算是出於禮貌,我也應該對她表示一下謝意啊!
“不客氣,這是貧尼應該做的。”靜心師太無比客氣地對着我回了這麼一句。
這
靜心師太,給我的感覺那真的是很好。明明是她幫了我們,沒想到在跟我說話的時候,她居然還是這般的客氣。
“酒罈子,好多的酒罈子。”
八爺那逗逼鳥,突然在那邊大叫了起來。
酒罈子?八爺發現酒罈子了?該不會,它是找到南門酒鬼的酒窖了吧!
在聽到八爺的叫聲之後,我們趕緊順着聲音的方向小跑了過去。那逗逼鳥沒有騙我們,這裡果然有好多的酒罈子。這些酒罈子,有大有小,全都是用紅布封起來的。
一般來說,在走到酒罈子跟前之後,那是應該能聞到酒香味兒的啊!可是,我現在已經走到了酒罈子中間,但卻一丁點兒的酒香味都沒有聞到。不僅沒有聞到酒香味兒,甚至我還隱約聞到了一股子,腥臭腥臭的味道。
“這些酒罈子裡面,真的是裝的酒嗎?”我有些疑惑的,問了這麼一句。
“酒罈子裡面裝的不是酒,還能是什麼啊?”鬼見愁那小傢伙,用那十分嫌棄的語氣,回了我這麼一句。
“裡面裝的到底是不是酒,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薛姐那娘們從來都是行動派的,這不,一邊說着這話,她一邊已經伸出了手,把眼前那封在酒罈子上的紅布,一把扯了下來。
紅布一被撤下來,立馬就有一股子惡臭,撲面而來。在聞到那股子惡臭之後,我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
“什麼玩意兒啊?這麼臭?”就在我剛把這話說出口的時候,我已經看到了酒罈子裡面的東西。
那是什麼?那好像是一個嬰兒,還是被扒了皮的。
太噁心了,那南門酒鬼不僅噁心,還是個大變態,他居然把嬰兒拿來泡酒。
“這是南門酒鬼乾的?”我指了指酒罈子裡面泡着的那嬰兒,對着鬼見愁問道。
“嗯啊!”鬼見愁回了我一聲,然後用他的小手,往別的酒罈子那裡指了指,說道:“不止這一個,你所看到的這些酒罈子裡面,全部都是。”
鬼見愁沒有撒謊,我連着把附近幾個酒罈子上封着的紅布給掀開了,發現每一個酒罈子裡面,都是泡着屍體的。只不過,有的是泡的嬰兒,有的是泡的小孩,還有的是泡的成人。
“爲什麼每一個酒罈子裡面,都泡着屍體啊?把屍體泡在酒裡面,不僅變態,而且還這麼臭,那南門酒鬼還真是重口味,這樣的酒,他居然都喝得下去。”我一臉無語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