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破衣服,也敢跑來找我們的麻煩。這玩意兒,是不是有些太不把我和薛姐放在眼裡了啊?那句俗話怎麼說來着,是可忍,孰不可忍?
被這麼一件破衣服玩,這有些太丟份兒了。所以,我覺得我必須得有所表示。
“衣服這玩意兒就算再厲害,那也是用布做的啊!索性,咱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把火,把這破衣服給燒了。”我笑呵呵地對着薛姐說道。
“你是男人,你身上的陽氣重,燒衣服這事兒,還是由你來吧!姐姐我就不跟你搶了。”薛姐那娘們,從兜裡摸了一道符出來,遞給了我。
這道符我是認識的,這玩意兒是火符,可以用來引火。在拿到符之後,我立馬就邁着步子,朝着那件衣服走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因爲知道我會把它燒了,還是怎麼的。反正,在我即將走到那白衣服的面前的時候,突然一股陰風吹過,那件白衣服隨着風,一下子就飄到後面去了。
“你這是要跑嗎?”雖然我知道衣服是不會說話的,但我還是對着那件白衣服,問了這麼一句。
“追!”我身後的薛姐,跟我下起了命令。
白衣服都跑了那麼遠了,確實應該追一下。我朝着白衣服小跑了起來,至於薛姐,那娘們也沒有閒着,而是跟在了我的身後。
我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在我離白衣服的距離近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立馬就會有一股子陰風吹來,那白衣服立馬就會又被吹得遠一些了。
“它這是在跟我們躲貓貓嗎?”我問薛姐。
“不像。”那娘們搖了搖頭,說:“從它這反應來看,似乎它是想把我們引到某個地方去。那地方,很可能還是個陷阱,所以咱們必須得小心一些。”
那娘們說的,也不無道理。其實,我的心裡,也是有這樣的想法的。第一次吹陰風過來,可以說是巧合。這第二次還來,那就絕對不是巧合這麼簡單了。
“別跟了,再跟你們真就得死了。”已經有好半天沒有發聲的那傢伙,冷不丁地冒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我還以爲你已經掛掉了呢?原來搞了半天,你還在啊?”我笑呵呵地問了這麼一句。
“帶你們往前走的那件白衣服有個名字,叫死人衫。”那傢伙說。
那傢伙居然跟我們說,那件白衣服叫死人衫?死人衫是個什麼鬼啊?從字面意思來理解,那玩意兒,肯定跟死人是有關係的。
“什麼是死人衫?”既然那傢伙把名字都告訴我們了,那他再怎麼都會幫我們多解釋兩句啊!
“死人衫死人穿,誰要是跟着死人衫走,終歸會穿山死人衫。”
那傢伙說的這話,就像繞口令似的。不過,在聽了那麼一會兒之後,我基本上還是聽明白了。他這是在說,我和薛姐已經被這死人衫盯上了,要是繼續跟着這麼追。我倆的小命,肯定就沒了。
經歷了這麼多,什麼樣的危險我沒見識過啊?現在的我,就算是死人我都不會怕,更何況就一件什麼死人衫。
“還別說,在你說了這話之後,我還真想看看,這死人衫到底會給我一個什麼樣的死法?”我笑呵呵地說。
一邊說着,我一邊繼續拿着薛姐給我的那道火符,去追那件死人衫去了。
這該死的死人衫,大概是鐵了心不想讓我追到它。所以,每次我稍微靠近一點兒,它就會立馬飄走。
本來我是不想用銀針的,不過現在這個情況,不用銀針試試,那是不行的啊!我從兜裡把銀針摸了出來,然後用手那麼一甩。原本在我手裡的銀針,便像離弦之箭一樣,朝着那件死人衫射了過去。
死人衫的面積那麼大,加之我的針法從來都是那麼的準。所以,我這一針出去,直接就穩穩當當的,射在了那死人衫上面。
在中針的那一刻,死人衫似乎發出了一聲慘叫。不過,那慘叫聲好像顯得,略微有那麼一點兒微弱。反正,要不仔細聽,那絕對是聽不到的。
也不知道我剛纔給的這一針,到底有多大的作用。不過,這一次,在我拿着火符,繼續往前走的時候,那死人衫雖然還是在飄來蕩去的,但卻再沒有往後退了。
死人衫沒有往後退,這難道是在說,我剛纔給的這一針,已經起到一定的效果了嗎?
有效果什麼的,再怎麼都是比沒效果要好啊!在這麼想着的時候,我已經走到那死人衫的面前了。
我拿出了薛姐給的那道火符,劃燃了火柴,把那玩意兒點燃了。然後,我用火符燃出來的火焰,在死人衫的衣角處點了點。
本來我還以爲,可能需要費一番力氣,才能把這死人衫給點燃呢!沒想到,我剛一把火符湊上去,那件死人衫,一下子便被我給引燃了。
燃了,死人衫燃起來了,燃出來的火焰,燒得“噼裡啪啦”的。還別說,此時對於我來說,這聲音聽上去,當真是挺美妙的。
除了“噼裡啪啦”的燃燒聲之外,我彷彿還聽到了“嗚嗚哇哇”的慘叫聲。
這死人衫裡面,肯定是附着什麼東西的。所以,不管是這“噼裡啪啦”的燃燒聲,還是那“嗚嗚哇哇”的慘叫聲,都應該算得上是正常的聲音。
“死人衫也敢燒,你們倆這膽子,還真是不小啊!”那傢伙又說話了。
“燒都燒了,還能怎樣?”我一臉不服氣的,對着那傢伙回道。
“還能怎樣?”那傢伙冷笑了兩聲,然後說:“一會兒你就知道還能怎樣了!”
那傢伙是在威脅我嗎?聽他那口氣,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死人衫就只是一件衣服,因此是燒不了多久的。這不,最多燒了那麼半分鐘,那件死人衫,便被徹底燒成灰燼,掉落到地上了。
“這死人衫都被燒完了,好像我們並沒有被怎麼樣啊?”我笑呵呵地問了那傢伙一句。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到了,自然有報。”那傢伙陰陽怪氣的在那裡說道。
“時候到了?”我冷冷地笑了兩聲,然後問:“什麼時候,才能算是時候到了啊?”
那傢伙沒有再說話了,不過我彷彿聽到,我們的身後,似乎傳來了某種聲音。這聲音窸窸窣窣的,但絕對不是蛇。
也不知道是因爲太過害怕還是怎麼的,反正在聽到那聲音之後,我的背脊,不自覺地就發起了涼。
背脊發涼,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因爲,只有在遇到了那種讓我十分不安的危險之後,我纔會有這樣的感覺。
“是什麼東西?”我問薛姐。
那娘們十分機警的用眼睛往四周掃了起來,可現在畢竟是夜裡,能見度那是相當有限的。加之即將出現的那傢伙,隱藏得很好。所以,不管是薛姐,還是我,都沒能看出半點兒眉目。
敵在暗,我在明。這節奏,那絕對是很不好的啊!
我不敢大意,趕緊把銀針拿在了手上。一般來說,只要把銀針拿在了手裡,我這心立馬就會踏實下去。但這一次,我這心,不知道怎麼的,總覺得還是有些虛。
腳步聲,這是腳步聲嗎?踩在落葉上,窸窸窣窣的。人應該踩不出這樣的聲音,這聲音,像是某種猛獸踩出來的。
在來的時候,薛姐那娘們就跟我說過,那種特厲害的巫師,就像誇巴大巫這種,那是會馴獸的。說得簡單一些,那就是他可以養野獸,甚至控制野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