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煙飄飄灑灑地落到了地上,在落地之後,黑煙慢慢地幻化成了一個人形。不過,這人形看上去有些模糊,而且也分不出來,這人形到底是男還是女。
“爲何要害人性命?”薛姐對着那人形怒吼了一聲。
那傢伙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向着我們這邊飄過來了。從那傢伙此時的樣子來看,似乎他是想對我和薛姐做點兒什麼啊!
薛姐那娘們,從兜裡摸了一把紅繩出來。她把紅繩摸出來,是要幹嗎啊?難道,這娘們想用紅繩把那傢伙給綁了?
就在我正這麼想着的時候,薛姐已經把紅繩挽了個圈,然後直接向着那傢伙的腦袋套了過去。
還別說,那娘們扔得,那是相當準的。這不,她那麼一扔,那圈便穩穩地套在了那傢伙的頸子上。套住之後,薛姐拉着紅繩,在前面走了起來。因爲頸子被紅繩給套住了,所以薛姐往哪裡走,那傢伙就只能往哪裡跟。
這娘們牽着那傢伙轉了好幾圈,我也不知道,她這到底是要幹嗎?反正,那個被她牽着的傢伙,至少從目前看來,那是沒受到什麼傷害的。
突然,那娘們猛地一轉身,“啪”的一巴掌,將手中的符貼到了那傢伙的身上。
“若還不說,立馬就讓你魂飛魄散了去!”聽這口氣,薛姐這娘們好像是在威脅那傢伙啊!可是,那傢伙能說嗎?
“他該死!他們都該死!”那傢伙開口了,不過說了一句讓人聽不怎麼明白的話。
他是指的張德河,這個我知道,但他們又是指的誰啊?
“你說的他們,還有誰?”我問。
“就是他們。”也不知道那傢伙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的,給我的還是這種似是而非的答案。
“爲什麼你要說他們該死?”我換了個方法,對着那傢伙繼續問了起來。
“該死就是該死,沒有爲什麼!”那傢伙老是這樣賣關子,有意思嗎?
“害死了這位,問題就能解決嗎?”見那傢伙有些油鹽不進的,問什麼都不回答,我只能像這樣詐了他一句。
那傢伙沒有回話,看樣子我問的這個問題,應該是戳到他的軟肋了。
“你要是配合我們,說不定我們可以幫你。”我趕緊來了這麼一句,跟那傢伙拉了拉關係。
“要你們真願意幫我,我可以帶你們去個地方。”那傢伙說。
“你說的那地方,離這裡遠嗎?”我問。
那傢伙頓了
頓,說:“很遠,你們首先得把我從這裡帶出去。”
“158療養院這裡雖然戒備森嚴,但只對人有用啊!你是隻厲鬼,應該困不住你吧?”薛姐問。
“說這樣的話,只能證明,你們對這地方根本就不瞭解。”那傢伙說。
“要怎麼才能帶你出去?”薛姐問。
“附在他的身上。”那傢伙指了指我,說。
讓一隻厲鬼附在身上,這可不是好玩的。再則,眼前的這傢伙,到底是是不是在跟我耍花招,還不好說呢!所以,他提的這個要求,我絕對不可能答應。
“這好辦!”薛姐那娘們這是個什麼意思啊?她都不徵求一下我的意見,直接就答應這厲鬼了。難道,她就不怕這厲鬼對我做什麼,讓我處在危險之中嗎?
就在我正疑惑的時候,那娘們拿了一塊木牌子出來。從木牌的質地來看,應該是槐木做的。這木牌上面畫着一些奇怪的符號,那些符號是個什麼意思,我也搞不明白。
“咬破手指頭,塗點兒指尖血上去。”那娘們把槐木牌遞給了我,說。
從那娘們的這個動作來看,我基本上搞懂她是個什麼意思了,她應該是想讓那厲鬼附在這槐木牌上。
讓這厲鬼附在槐木牌上,怎麼都比讓他附在我的身上要好啊!所以,放點兒血什麼的,完全是可以接受的。
這麼一想,我趕緊把手指頭伸進了嘴裡,咬破了指尖,然後把指尖血塗在了槐木牌上。在塗好之後,我把槐木牌遞迴給了薛姐。
“你附到這上面來吧!”薛姐指了指手中的槐木牌,對着那傢伙說道。
“這能行嗎?”聽那傢伙這語氣,好像他有些不太相信薛姐啊!
“要想我們帶你出去,趕緊上來!”薛姐用兇巴巴的語氣,對着那傢伙吼了一聲。
被薛姐這麼一吼,那傢伙立馬就變成了一股子青煙,慢悠悠地飄進她手中的那槐木牌裡去了。
我們自己是沒法離開158療養院的,所以我直接去找了衛言,跟他說我得回去尋一些藥材。
因爲我之前對張德河的治療,已經起了一定的效果。所以在這種事上,衛言基本上是有求必應的。
他安排那輛一點兒風都不透的破車,把我和薛姐送回了市裡。
下車的時候,我跟衛言說,找藥需要好幾天的時間。等找到了,我會打電話通知他的。那傢伙倒也沒對我起疑,只是讓我儘量快些。然後,他便跟我
們分開了。
“你要帶我們去哪兒?”回到藥店之後,薛姐把槐木牌拿了出來,對着藏在裡面的那傢伙問道。
有一絲一絲的黑煙,慢悠悠地從桃木牌裡飄了出來。那黑煙落到了地上,然後幻化成了一個人形。
“野礦山。”那傢伙說。
野礦山?那地方我聽說過,據說那兒以前是個金礦,但後來不知道怎麼的被廢棄了,變成了一座荒山。
至於那金礦被廢棄,傳言大致有兩種。一種是金礦裡的黃金被挖空了,不產黃金了,所以那地方就被荒廢了。還有一種傳言就是,野礦山那裡鬧鬼,有一次下到礦裡的工人,全都無緣無故的死了,而且死狀很慘。自那之後,那金礦就荒廢了下來。
本來我以爲,這兩個傳言都僅僅只是傳言。不過現在,那傢伙說要帶我們去野礦山,至少是證明,野礦山鬧鬼的傳言,應該不是空穴來風。
野礦山具體是在什麼地方,我並不清楚。不過,薛姐那娘們說她知道。所以,開車這事兒,就交給她了。
野礦山既然已經變成了一座荒山,去那裡的路,自然不會好走啊!所以,我們沒有開薛姐的甲殼蟲,而是開的我那輛牧馬人。
那娘們坐的駕駛室,我坐的副駕駛,至於那厲鬼,爲了防止出現意外,被她封在了槐木牌裡。
既然這厲鬼都要帶我們去野礦山了,在路上的時候,我有一句沒一句地跟他閒聊了起來。本來,我是想借此機會,看能不能從那厲鬼的口中,探出點兒什麼來的。但是,那厲鬼的口風很緊,不管我怎麼拐外抹角的問,他都不肯說。
我問了一路,除了問出那傢伙叫譚飛之外,別的任何信息都沒能問出來。
牧馬人已經開進山裡了,越往前開,路上的野草就越茂盛,給人的感覺也越陰森。薛姐那娘們說,咱們此時離野礦山已經不遠了,最多再開個十多公里,差不多就到了。
從前面那馬路的情況來看,這鬼地方,應該是有很久都沒人來了。因爲,泥巴馬路上的野草長得很茂盛,半點兒都看不到車開過的痕跡。要不是我這牧馬人是改裝過的,開這種路,估計是夠嗆的。
因爲路況不好,所以接下來的這段路,那娘們開得非常慢。
前面出現了一道鏽跡斑斑的大鐵門,薛姐說那就是之前那金礦的大門。大鐵門裡面,有一棟小樓,那應該是礦上的辦公樓。不過現在,那棟樓顯然也跟眼前這金礦一樣,被荒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