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在哪裡啊?”我往四周看了看,說:“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更別說什麼貴人了。”
“從卦象上來看,問題就出在這裡。”那娘們頓了頓,道:“若那貴人出現,咱們還有一線轉機,要其不出現,咱們就只能幹瞪着了。”
就在那娘們說完這話之後,我依稀看到有個小傢伙,撅着屁股向着我們這邊爬來了。甄正,向着我們爬過來的那小傢伙居然是甄正,難道薛姐算的那一卦裡的貴人是他?
“貴人來了。”我指了指正在向我們這邊爬的甄正,笑呵呵地對着薛姐說道。
那娘們皺了皺眉頭,說:“甄正雖然有些本事,但要想打開這門,應該是沒什麼可能的。卦象裡的貴人,應該不是他。”
我剛燃起來的希望,在薛姐說了這話之後,立馬就熄滅了下去。既然她都說甄正不是貴人了,那便是證明,卦象裡的貴人,肯定是另有其人的啊!
“姐夫。”一看到我,甄正那小傢伙便來了這麼一句。
這小東西,他難道不知道,當着薛姐的面叫我姐夫,會讓我很難辦嗎?
“你怎麼來了?”我往那小傢伙的身後看了看,問:“你爹了。”
“我是跟着漂亮姐姐偷偷來的,我爹不知道。”那小傢伙說。
漂亮姐姐?上次這小傢伙跑到雞公嘴去救我們的時候,也是漂亮姐姐帶他去的。他說的那漂亮姐姐,肯定是都拉烏。
“她在哪兒?”我往四周看了看,沒有看到都拉烏的身影。沒有看到她,我又豎着耳朵聽了聽,也沒聽到她身上的那些銀飾發出來的叮噹聲。
“看什麼啊?”那娘們幽幽地埋怨了我一句,道:“是不是一聽到漂亮姐姐來了,你這小心臟就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激動得有些不能自拔了啊?”
這娘們,我心裡想的真的是多一個人就多一個幫手,絕對沒有別的意思。沒想到,她居然在這個時候,跟我吃起了飛醋。
“只有看到你,我的小心臟纔會撲通撲通的跳。在面對別的女人的時候,我都是心如止水的。”
就在我說這話的時候,甄正那小傢伙,居然已經撅着屁股,爬到那大門的門口了。
他要幹嗎?那小傢伙居然伸出了手,想要去敲門。
“小心!”
我剛把這話喊出聲,那小傢伙的手,已經落到了門板上,還發出了“咚”的一聲。就在我正爲那小傢伙捏了一把汗的時候,我驚奇的發現,她的小手,居然一點兒都
沒有被灼傷。
“這怎麼可能?”這句話,是我和薛姐異口同聲地說出來的。此外,我倆還同時用那十分吃驚的眼神,看向了那小傢伙。
“嘎吱……”
那黑漆漆的大門開了,這門居然被甄正那麼一敲,就給敲開了。本來,甄正的小手沒有被灼傷,這就已經夠讓人意外的了。他居然就敲了那麼一下,便把緊閉的大門給敲開了,這豈不是更加的讓人意外嗎?
“嘿嘿……”
甄正咧着嘴,對着我們得意地笑了起來。
“你真厲害!”薛姐這娘們,趕緊對着那小傢伙豎起了大拇指,讚了他一句。
那小傢伙這是要幹嗎?他居然撅着屁股,爬進門裡去了。門裡黑黢黢的,什麼都看不到。不過此時甄正都已經爬進去了,我和薛姐,自然不能落後啊!
悶,一跨進萬劫宮的門,我便感覺很悶,還很熱。這感覺,就好像是鑽進了蒸籠裡似的。
“嘎吱……”
不好,那大門關上了。
這屋裡本來就悶,現在唯一的通風口,也就是那大門,都已經被關上了,自然就顯得更加的悶熱了啊!
走了這麼多的山路,我都沒怎麼出汗。但現在的我,給這屋子一蒸,就像是進了桑拿房一樣,立馬就變得大汗淋漓的了。
“黑黢黢的,什麼都看不到,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啊?”我問。
就在我這話剛說完的時候,眼前立馬就燃起了豆大的燭光。是薛姐,那娘們點了一根紅燭。紅燭的光雖然算不上強,甚至可以說只有那麼一小點。不過,有一點兒光,總比半點兒光亮都沒有要好。
“這就是萬劫宮嗎?”我問薛姐。
“應該是。”那娘們頓了頓,說:“這麼蒸着,要只是蒸一會兒,那是享受,可要在這裡面蒸幾十萬年,還真算得上是萬劫不復。”
“蒸幾十萬年?”我白了薛姐一眼,說:“就這麼個蒸法,我保證不出二十四小時,咱們就得被蒸脫水。”
我這話不是瞎說的,這纔多久點兒啊?我身上的衣服褲子,便全都已經溼透了。甚至,我都隱隱約約有那麼一些口乾舌燥的感覺了。
“喂!有人嗎?”
我和薛姐都進來老半天了,除了我倆對對話之外,再沒有第三個人說話。因此,我便扯着嗓子喊了這麼一句,想看看這萬劫宮裡,到底有人沒有。
“是誰在這裡亂喊亂叫?”有個聲音傳了出來,聽上去有些像是男人
的。因爲這聲音有些陰森森的,聽上去多少還是有那麼一些瘮人。
“你出來看看不就知道是誰在亂喊亂叫了嗎?”我笑呵呵地回了這麼一句。
只要有人說話,不管那傢伙是人還是鬼,都比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要好。
“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如此無禮!”那傢伙說。
“對你如此無禮?”我哈哈的大笑了兩聲,然後說:“要想讓我對你有禮貌,那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先禮貌的告訴我,你叫什麼。”
“別人都叫我毒手邪君。”那傢伙頓了頓,說:“不管是人還是鬼,都是逃不脫我的毒手的。”
毒手邪君,那傢伙這名字聽上去,多少還有那麼些唬人。
“你聽過嗎?”我笑呵呵地對着薛姐問道。
畢竟,要論見識,那娘們肯定是比我要多的。毒手邪君這名字,我反正沒聽過,至於她到底有沒有聽過,我就不知道了。
“沒有。”那娘們搖了搖頭,道:“你這毒手邪君,是不是自封的啊?”
“看來不給你們一點兒厲害瞧瞧,你們兩個,是不會把我毒手邪君放在眼裡的。”那傢伙在說完這話之後,我隱約聽到,有些奇怪的聲音,從地上傳來。
那娘們用手中那燃着的紅燭,往地上一照。我立馬就發現,有好多黑黢黢的,就像是乾屍的爪子一樣的手掌,直接從地底下鑽了出來。
毒手邪君?我之前還以爲他這名字是隨便亂取的呢!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啊!因爲,從地底下冒出來的這些黑黢黢的,乾巴巴的手,看上去確實很像是有毒的樣子啊!
“這就是你的毒手?”我笑呵呵地問。
我這邊雖然是帶着笑的,但那娘們的神情卻是很緊張的。
“小心一些。”薛姐指了指地上的那些黑手,說:“這些爪子,全都是帶着屍毒的,而且一隻只的看上去,都是那麼的鋒利。”
“我知道。”在回了那娘們一句之後,我趕緊往後撤了兩步,躲在了她的身後。
“真乖!”那娘們表了我一句,然後從兜裡把符給摸了出來。
“你是又要用剛纔的那一招聖門飛符嗎?”我問。
“嗯!”那娘們點了點頭,說:“聖門飛符不僅對厲鬼有用,對殭屍那也是能起到作用的。這些毒手,雖然只有爪子,沒有屍體,但終歸也是算在殭屍一類的。”
說着,那娘們便又拿了一疊符出來,放在了我的手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