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給我們說說唄!”薛姐拿出了她的八卦精神,一臉好奇地對着麻老拐問道。
“不是我不願意給你們說,而是我不能說。夜裡在當陰山上看到的事,過了最好就把它們全都忘了。就算沒忘,那也最好是把它們藏在內心的最深處,誰都不要說。就上了那麼一次山,便讓我的腿變成了這個樣子。要把山上發生的事說給你們聽,我的這條老命,估計天還沒亮,就該沒了。”麻老拐說。
這麻老拐,在說完這番話之後,他居然轉身回院子裡去了。看這意思,他是不準備跟我們多說了。
“就這麼就回屋了啊?也不請我們進去坐坐?”我厚着臉皮喊了麻老拐一聲。
“天太晚了,再則你們是從當陰山上下來的,請你們進屋,是會惹麻煩的。所以,你們還是自己走吧!”麻老拐轉過了頭,說:“你們若是回縣城過夜,千萬不要說自己上過當陰山,要不然,不管是哪家旅館,都是不會讓你們住的。”
麻老拐說的這個,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從這裡到縣城,只有二三十公里,開車最多也就半個小時。因此,在從當陰山上往下走的時候,我和薛姐就已經商量好了。那便是,在下山之後,我們直接去縣城裡過夜。
我們開着車,向着縣城去了。
豐縣是個小縣城,最好的就是那家三星級的豐縣大飯店。
我要是一個人,就算是住小旅館,那也是沒什麼的。但是,跟薛姐這娘們一起,我再怎麼也得住好一點啊!於是,我直接把車開到了豐縣大飯店的門口。
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那工作人員隨口問了我們一句,是來旅遊還是出差什麼的。一般來說,在住酒店的時候,工作人員都是不會問東問西的。因此,工作人員那麼一問,我立馬便想到麻老拐說的了。
我正想開口,沒想到那娘們立馬就瞪了我一眼,意思是讓我什麼都別說。
開好了房,我和薛姐便回了房間。本來我是想開個大牀房的,這樣就可以抱着那娘們睡了。但是,因爲我們來得太晚,大牀房沒了,就只剩下了一間標間。所以,我和薛姐雖然是在一個房間裡的,但卻是睡的兩張不同的牀。
“我這心裡,怎麼老感覺有些不踏實啊?”我跟那娘們說道。
“什麼不踏實?”那娘們問我。
“總感覺今天晚上會不太平,甚至可能會搞出什麼幺蛾子事。”我說。
“你是不是
想到麻老拐說的那話了?”薛姐問我。
“嗯!”我點了點頭。
“這是姐姐我第一次去當陰山,準確的說,我對那地方,確實不瞭解。不過,麻老拐那傢伙,我們之前是接觸過的,他絕對沒那麼簡單。”
那娘們頓了頓,說:“今天晚上,就算當陰山上的那些傢伙不來搗亂,我感覺那麻老拐,也是會給我們弄些麻煩事出來的。”
“你怎麼知道?”這娘們說話,一般都不喜歡用猜,從來都是很講究證據的。因此,她對我說這樣的話,肯定是手裡掌握了什麼線索。
“剛纔在你開着車往縣城趕的時候,姐姐我隱約從後視鏡裡,看到了一個什麼東西,在盯着我們。甚至在我們辦入住手續的時候,姐姐我都感覺身後有個什麼東西在盯着我們看。”那娘們說。
本來我只是略微有那麼一點兒擔心,那娘們現在這麼一說,我的背脊,立馬就冒起了冷汗。這感覺,就像是這房間的四周,有無數雙眼睛,在盯着我們似的。
“你這麼嚇唬我,還讓不讓人睡覺啊?”我十分無語地對着那娘們說道。
“要是害怕,可以到姐姐我這邊來啊!姐姐我抱着你,就不害怕了。”那娘們,一邊說還一邊風情萬種的,用芊芊玉指勾起了耳發,她這是在故意勾引我嗎?
薛姐都那麼主動了,我還跟她客氣個屁啊?
我趕緊把兩張牀中間的小桌子搬了出去,然後把我這張牀推了推,讓兩張牀捱到了一起。這樣一來,我不就可以跟那娘們零距離接觸了嗎?
“來,姐姐抱!”那娘們一把抱過了我,還在我臉蛋上親了一口,說:“有姐姐保護你,不用怕,趕緊睡吧!明天早上,我們還得早起呢!”
薛姐的懷抱,不僅柔軟,而且還是香香的。躺在她那溫柔鄉里,不知不覺的,我便睡着了。
“咚咚咚……”
就在我睡得正香的時候,冷不丁地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在豐縣這裡,我和薛姐是誰都不認識的。再則,我們住的那個房間,只有我們自己知道,別人是不知道的。一般來說,酒店的服務員,也不可能大半夜的跑來敲客人的房門。
所以,一聽到這敲門聲,我不僅被驚醒了,甚至心裡還有了些小害怕。厲鬼什麼的,我是見過不少的。像這種鬼敲門的聲音,我也是聽過無數次的。
照說,在聽到這樣的聲音之後,我不應該感到害怕。可這一次,我不僅
感到了害怕,而且那感覺,還很強烈,就像是死神跑來敲門了似的。
我正準備說話,沒想到那娘們立馬就把手指頭豎在了嘴前,輕輕地噓了一聲。噓完之後,她便拿出了一道符,向着門口去了。
那娘們一邊走,一邊嘰裡咕嚕地念着,同時還用手指頭,在符上畫了起來。
畫完之後,她把符貼到了門上。
還別說,那娘們的符,好像真是挺管用的。這不,那符剛一貼到門上,那咚咚咚的敲門聲,立馬就沒了。
“啊!”
就在我以爲那娘們已經用那道符,把外面敲門的那傢伙趕走了的時候,隔壁突然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尖叫。
“不好。”那娘們大喊了一聲,說:“那東西肯定是進不到我們的門,所以跑到隔壁搗亂去了。”
隔壁住的,肯定是普通人啊!那東西跑到隔壁去搗亂,弄出了人命,可就不好了。因此,我和薛姐趕緊打開了房門,衝了出去。
隔壁房間的房門被擰開了,屋裡黑黢黢的。薛姐用手輕輕把門推開了,走在了前面。牀上有一個穿着睡裙的年輕女孩,此外還有個中年男人。
他倆的年齡相差有些大,但關係絕對不是爹和女兒。畢竟,哪有這麼大的女兒,穿着那麼性感的睡裙,跟自己爹睡在一張牀上的啊!
“發生什麼事了嗎?”薛姐問那中年男人。
“鬼!有鬼!”那中年男人的聲音都是顫抖着的。
薛姐拿了一支香出來,點燃了。
不管是厲鬼還是小鬼,那都是要吸香的。薛姐在這個時候點這麼一支香,就是想把藏着的那東西給引出來。
牀腳有動靜,我彷彿看到了一隻白白胖胖的小手。那是嬰兒的手,不過就是白得有些滲人。
是個嬰兒,穿着紅肚兜。不過,他不是正常的嬰兒,而是一隻小鬼。
鬼這東西,一般來說,那都是越老越惡的。這種鬼嬰,雖然有的也很兇,但他們大多數,都還是比較單純的,不會主動害人的性命。
要不然,這鬼嬰先進來了這麼久,他若是要害牀上那那對狗男女的性命,早就害了,用不着等着我和薛姐進來。
剛纔在點香的時候,薛姐是把符給拿出來了的。不過,在看到從牀腳爬出來的不是厲鬼,而是一個可愛的鬼嬰之後,她立馬就把那道符給揣了回去,而是又讓我遞了一支香給她。
這娘們,也不知道她這是要唱哪一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