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灰堵鎖眼,這招倒是挺新鮮的。
“這有用嗎?”見臥室門半天都沒個反應,有些不太放心的我,問了那娘們一句。
“你這是不信姐姐嗎?”薛姐略帶不爽地瞪了我一眼。
冒煙了,臥室門冒煙了。煙是從四周的門縫裡冒出來的,那煙又濃又黑,撲到身上,還冰冷冰冷的。
“往後退一點兒。”薛姐說。
我很聽話的退了,但那娘們非但沒退,反而還上前了一小步,擋在了我的前面。這樣,那些從門縫裡撲出來的黑煙,就撲不到我身上了。
“別人家都是男人擋在前面,怎麼到了我們家,就是老婆衝在前頭了啊?”我跟薛姐開起了玩笑。
“那是因爲姐姐我擅長這個。”那娘們白了我一眼,說:“要面對的是蠱,而不是鬼,姐姐自然會把出風頭的機會讓給你。”
說着,那娘們已經伸出了手,捏住了門把手。
“咔嚓!”她輕輕往下一壓,臥室門居然就被她打開了。
屋裡沒有人,不過牀看上去有些亂。那原本該是在牀上的被子,有一大半,都掉到地上了。還有,那牀單也是皺着的,一點兒都不平整。就像是有誰,在上面掙扎過一樣。
“盯着人家的牀看什麼?你是不是腦補陳慕慕睡在牀上的畫面啊?”那娘們問我。
“不是,我是在看,牀上會不會有什麼發現。”我趕緊扯了一句。
運氣這玩意兒一來,那當真是說什麼就有什麼。這不,我只是多往被子那裡看了一眼,便真有了發現。
紙人,在被子下面,壓着一個紙人。那紙人是用白色的紙剪的,因爲牀單的顏色比較淡,恰好那地方又有一朵白色的蓮花,要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那紙人。
“你看到沒?”我指了指那紙人,對着薛姐問道。
那娘們走了過去,伸出手將那紙人拿了過來。紙人的背後寫着陳慕慕的名字,另外還有她的生辰八字。
“這是什麼意思啊?”對於紙人什麼的,我不太懂。不過,把名字和生辰八字寫在紙人上,那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有人要害她。”說這話的時候,薛姐的眉頭皺了起來。她一皺眉,那便說明,這事兒應該有些嚴重。
害她?紙人?
在我正想着的時候,那娘們已經把銅錢拿了出來,她這是要算卦嗎?
薛姐用雙手捧着銅錢,嘩啦嘩啦地晃了起來。
“嘩啦啦!”
她手一鬆,那些銅錢,全都落到了地上。
銅錢有些亂,有的是正面朝上,有的是背面朝上。甚至還有一枚滾到了牀的柱子那兒,貼到了柱子上,根本就沒有倒下去。
“結果怎麼樣啊?”雖然我解不出來這卦,但薛姐能解啊!
“錢靠柱?”那娘們根本沒有管別的銅錢,而是盯着靠在牀柱子上的那枚銅錢看了起來。
在若有所思了那麼一會兒之後,那娘們說:“從陳慕慕的生辰八字來看,她是金命,金命爲錢。錢靠柱,柱乃木製,木乃樹生,樹長於山,山爲艮位,艮乃東北向。”
東北,我仔細回憶了一下這別墅區所在的方位,很快便想出東北是哪兒了。
“雞公嘴。”這三個字,我和薛姐是異口同聲說出來的。
我之所以能這麼快判斷出來,最主要還是因爲那紙人。之前在看到紙人的時候,我就想過,那玩意兒會不會是魏仁青留下的。因此,目前我接觸過的人裡,用這樣的小紙人的,就只有一個,那便是魏仁青。
陳慕慕家這別墅,一共是四層。地上三層,地下一層。雖然薛姐已經算出陳慕慕應該是在雞公嘴,但我們還是一層一層的,把整棟別墅找了個遍。
沒人,這別墅裡面一個人都沒有。除了之前發現的那些東西之外,也沒有別的異常。
“臭小子,我怎麼感覺那小紙人什麼的,是有人故意給咱們留下的啊?”在走出別墅大門的時候,那娘們有些擔心地說了這麼一句。
仔細想想,好像真是這麼一回事。畢竟,除了那些很明顯的痕跡之外,別墅裡別的地方,都沒有任何的異常。那魏仁青要不是故意想讓我們猜出是他,完全是可以把所有留下的痕跡都收拾乾淨的,而且那麼做,並不難。
“他這是要跟我們玩請君入甕嗎?”我問薛姐。
“很有可能。”那娘們點了點頭,說:“上次他去五林村找麻煩,結果失敗了。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因爲他鬥不過我們,而是因爲那是在五林村。”
婆婆破紙人七煞用的那井水,是夏家老水井裡打上來的。夏家那老水井,可是夏家的祖祖輩輩用藥養出來的。還有,那小木盆,也是用各種藥水泡過的。
至於啞老太那乾屍,完全是因爲當時我有鬼蠱蜈那寶貝,所以才那麼輕輕鬆鬆把她搞定的。現在,鬼蠱蜈已經被尤天毒拿走了,再遇到啞老太,我可沒辦法了。
“就咱倆這本事,去雞公嘴,能把陳慕慕救出
來嗎?”我問薛姐。
“夠嗆。”那娘們的回答很直接。
“我也覺得夠嗆。”我皺着眉頭想了想,說:“咱們又不是聖人,再則,那陳慕慕跟我們也沒多大的關係。”
“你的意思是這事兒就不管了?”薛姐有些意外地看着我,問。
“又沒管的本事,怎麼管?”我說。
“陳慕慕跟魏仁青是沒什麼仇恨的,魏仁青找她麻煩,很可能是因爲你。他是想以陳慕慕爲誘餌,引你前去。你要不去,陳慕慕若是出了什麼意外,那因果,絕對是會算在你頭上的。”那娘們一臉認真地跟我分析了起來。
引我去?莫非那魏仁青以爲我是個軟柿子,是夏家最好捏的。想用我當籌碼,逼爺爺把那東西的下落說出來。
雖然那東西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我並不知道。不過,爺爺連我都不肯透露半個字,那便說明,那東西應該是極其重要的。
躲是躲不過的,要不我去雞公嘴看看,那魏仁青到底是要唱哪一齣?
要是能把鬼蠱蜈拿回來,再去雞公嘴,我就不用那麼心虛了。至少,有那玩意兒在,啞老太那乾屍,我是不會怕的。
“你能不能算出尤天毒在哪兒啊?”我問薛姐。
“尤天毒?你要幹嗎?”那娘們問我。
“我想讓他把鬼蠱蜈借我用用,有那小東西在,心裡踏實。”我說。
“能不能算出來,我也不敢保證。不過,姐姐可以幫你試試看。”那娘們在說完這話之後,立馬就掐着手指頭,在那裡算了起來。
在我滿心期待的看着那娘們的時候,她居然給了我一個無辜的眼神,說她沒算出來。
“連個大致的方向都沒算出來嗎?”我問。
“沒有。”那娘們搖了搖頭,說:“尤天毒跟尤班長走得很近,要不咱們去死亡公路那裡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他?”
從這裡到死亡公路,然後去雞公嘴,路稍微有那麼一點兒繞。不過,好在兩個地方的方位,是差不多的,就算是繞,也繞不了多遠。
我發動了牧馬人,朝着死亡公路去了。剛一開到小木屋那裡,我便看到了那條眼鏡蛇。這不就是上次我看到的那條蠱蛇嗎?沒想到這次來,居然又看到它了。
蠱蛇都在這裡,不就是說明,薛姐的猜測沒錯,尤天毒那傢伙,肯定是在這裡的嗎?
“尤天毒,我知道你在,快出來吧!有點兒事找你商量。”我扯着嗓子在那裡吼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