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五味,沒想到你竟是這麼的狼心狗肺。”這話是江夢說的,她不是已經走遠了嗎?怎麼突然又出現在我的身後了啊?
我想解釋,可又沒辦法開口解釋。因爲,我要是解釋了,那肯定得把薛姐一起得罪了。剛得罪了江夢,又得罪薛姐,我豈不是要落個兩頭都不討好的結局嗎?
見我沒有說話,也沒給任何的解釋,江夢那娘們,立馬就冷哼了一聲,然後拂袖離開了。
“把她惹生氣了,你不去哄哄?”薛姐那娘們,笑吟吟地對着我問道。
“你不是讓我跟她一刀兩斷,朋友都不做嗎?我要是去哄,豈不就違背了答應你的諾言。”我笑呵呵地說。
“沒良心,你都把人家江夢氣成那樣了,還好意思笑!再怎麼說,江夢也幫過你不少啊!都怪姐姐,吃一隻女鬼的醋幹什麼?人鬼殊途,她與你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結果,不管是你婆婆、爺爺,還是你媽,都是絕不可能允許你娶一隻女鬼的。”
那娘們瞪了我一眼,良心發現了似的說:“下次碰到江夢,你還是跟她道個歉吧!”
“你這意思,是我可以跟她繼續做朋友嗎?”我有些小興奮地問。
“這麼激動幹嗎?”薛姐狠狠地在我腰上捏了一把,說:“做朋友可以,但是,你不許跟她有任何的肌膚之親,如果她要佔你便宜,你必須給姐姐躲開,聽到沒有!”
“咱們現在是原路返回嗎?”我問薛姐。
“嗯。”那娘們點了點頭,說:“我們跑到這牛背溪來,本是想幫吳老四一把的。可是,吳老四那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算了,他師門的事,讓他自己處理吧!至於那玉錘金鑼,咱們拿來也沒用,誰要拿,誰拿去便是。”
“現在你不擔心那東西會落入壞人之手了嗎?”我問薛姐。
“吳老四就是好人了嗎?”那娘們白了我一眼,說:“誰是壞人,誰是好人,現在已經看不清了。既然看不清,咱們也沒必要再強求什麼了。再說,世上的寶貝這麼多,總是有幾件,得落入壞人之手的。”
薛姐這話說得也有些道理,反正我找不到理由反駁。
我倆離開了牛背溪,走了好幾個小時的山路,終於是回到了牧馬人上面。
這一趟,我和薛姐,基本上算是白跑了。但是,也不能說一點兒收穫都沒有。畢竟,至少咱們是在申屠翰的地宮裡,發現了那麼多的屍骨。雖然申屠翰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我們沒探到,但我們至少是知道,吳老四不像我們之前想的那麼簡單了。
回到藥店,已經是下午了。我和薛姐都累得不行了,因此在到了之後,她立馬就回了坎店,我也回臥室睡了。
還是自家的牀睡着舒服,我一覺睡到了深夜。我不是自然醒的,也不是被誰給喊醒的,而是餓醒的。
在牛背溪的這段時間,我和薛姐那是一點兒東西都沒吃。因此,在回來的時候,我其實就有那麼一點兒餓了。只是,因爲當時實在是太困了,所以我選擇了先睡覺,等睡醒了再找東西吃。
走出藥店,我習慣性地往坎店那裡看了一眼。二樓亮着燈,牀邊還站着一個人影。薛姐那娘們也起來了,該不會她也是給餓醒的吧?
“臭小子!”那娘們打開了窗戶,把腦袋伸了出來,喊了我一聲。
“你餓了嗎?”我問。
那娘們穿的是吊帶睡裙,她把腦袋這麼一伸出來,身子自然就是勾着的。所以,在問的同時,我眼睛自然也沒閒着。
“餓了。”那娘們笑了笑,說:“要不你請姐姐吃東西?”
“好啊!”我說。
那娘們說她換了衣服就下樓,然後把腦袋縮了回去。
“聽說百蠱盅在你這裡。”
我正站在門口等那娘們呢,沒想到突然有這麼一個聲音,傳了過來。這是女人的聲音,聽上去還有些悅耳。當然,悅耳之中,也帶着那麼一些陰冷。
“噹噹噹……噹噹噹……”
這是金屬碰撞的聲音。
那人問百蠱盅是不是在我這裡,聲音還透着那麼一些陰冷,而且還是女的。隨着她聲音的出現,還有金屬碰撞的“噹噹”聲。
這“噹噹”聲,該不會是銀飾間相互碰撞,發出來的吧!
銀飾,女人,蠱,把這三個信息一綜合,我很輕鬆地便能猜出來,說話的那女人,是苗人,多半還是個蠱師。
“苗家妹子,人來都來了,就別害羞了,出來見一面唄。”我調侃了那女人一句。
從她那悅耳的聲音來看,來的那苗女,年齡應該不大,應該是二十多,不到三十歲的樣子。
“臭小子,姐姐換個衣服的功夫,你竟就在這裡勾搭起妹子來了。你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聽見女人的音就心癢癢啊!”那娘們在坎店門口,叉着腰,氣哼哼地對着我吼道。
蛇,有一條蛇從那邊,慢悠悠地遊了過來。
作爲由人,蛇這玩意兒我還是識得一些的。這條蛇,叫金環蛇,是劇毒的毒蛇。不過,這金環蛇跟普通的金環蛇有些不一樣,一看就是蠱蛇。
我趕緊回藥店把龍簫給取了出來,笑呵呵地說:“妹子,我不是叫你出來見一面嗎?你弄這麼一條蛇出來,是個什麼意思啊?”
沒聲音,也不知道是那苗女太過高傲,還是蠱師都是這德性。老是你說了半天,她一句都不回你。
來了,那條金環蛇向着我這邊游來了。不對,不止一條,又有一條蛇跑了出來。這次出來的那條,是金環蛇的弟弟,叫銀環蛇。雖然環的顏色有點兒不一樣,但它們都是毒蛇啊!而且還都是蠱蛇,被咬一口,那可是不得了的。
金環蛇是向着我這邊來的,銀環蛇是向着薛姐那邊去的。
“趕緊過來啊!”我對着那娘們喊道。
薛姐趕緊小跑了過來,那兩條蠱蛇,還在那裡慢悠悠地爬。
“躲我背後,我保護你。想當年,在村裡的時候,我可是十里八鄉遠近聞名的捉蛇小能手。”我跟薛姐胡扯了起來。
捉蛇這門技藝,爺爺會,他也教過我,我也捉過。不過,我之前捉的蛇,品種比較單一。一是菜花蛇,二是烏梢蛇。這兩種蛇,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沒毒。捉它們,就跟捉黃鱔似的,沒任何危險。
一般的毒蛇,那是咬到你之後,你纔會中毒。蠱蛇這玩意兒,全身上下都是有毒的。要不然,也不會尤天毒帶着那些蠱蛇去五林村,蛇一路過,就把路邊的雜草,全都給弄枯黃了。
碰都碰不得,這蠱蛇,自然是捉不得的啊!剛纔我跟薛姐吹牛逼說會捉蛇,那是想讓那苗女知道,我是個外行,不懂蠱蛇這玩意兒。
來了,那兩條蠱蛇,已經游到我面前了。它們離我還有半米遠,不過蛇頭什麼的,它們全都昂起來了。
按照蛇的習性,昂起蛇頭,就意味着馬上要發動進攻。也就是說,這兩條蠱蛇,馬上就要開口咬我了。
“別咬我啊!我給你們吹簫聽。”我笑呵呵地說道。
說完之後,我趕緊把龍簫放到了嘴前,吹起了那《妝臺秋思》。
我這可是龍簫,吹出來的聲音,那是自帶三分龍氣的。蛇這玩意兒,最怕的就是龍。這兩條蠱蛇,終究只是兩條蛇。
《妝臺秋思》的調子一出來,那兩條蠱蛇,立馬就跟着音樂的節奏,隨着那動人的節拍,搖頭晃腦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