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就在我春心蕩漾,想入非非,以爲馬上就能跟薛姐纏纏綿綿,那什麼的時候。該死的敲門聲,從房門那裡傳了過來。
五星級酒店的服務員,應該是很懂規矩的,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跑來敲門。因此,我敢肯定,外面敲門的那位,絕對不是酒店的工作人員。
這酒店的房門是有貓眼的,我趕緊把眼睛貼了上去,往外面看了一看。黑黢黢的,貓眼被人用手堵住了。
堵住貓眼,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開玩笑的,二是來者不善。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門口,肯定是來者不善啊!
浴室裡嘩啦啦的流水聲沒了,薛姐應該是聽到了動靜,沒有再洗了。透過那磨砂玻璃,我看到薛姐在擦身上的水珠。
她的本意,應該是要穿那小睡裙的。不過,鑑於外面傳來了敲門聲,她把之前的那一身給穿上了。
門外那位,倒也不是特別的急。這不,雖然他還是用手堵着貓眼,但並沒有用敲門聲來催促我們趕緊開門。
“外面是誰啊?大晚上的?”薛姐有些不滿,有些生氣。
別說她了,此時的我,那也是很生氣的。本來可以跟心愛的美人纏綿,結果那該死的傢伙一來,把所有的好事都給我攪了。
“不知道,他用手堵住了貓眼,意思是不想讓我們看到他。不過,從敲門的聲音,以及力道來看,應該是個男人。”我說。
薛姐把眼睛湊了過去,在貓眼那裡看了一眼,然後說:“外面什麼都沒有啊!”
什麼都沒有?剛纔不是有人用手遮住了貓眼嗎?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一臉疑惑的我,趕緊把眼睛貼在了貓眼上,往外看了一眼。
外面是走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看上去也沒什麼異常。
“要不咱們打開門看看?”薛姐表面上是在徵求我的意見,實際上她的手已經伸了過去,咔嚓一聲擰開了門鎖。
地上有個信封,薛姐把它撿了起來。信封裡面放着一張紙錢,上面歪歪扭扭地寫着“丁卯”兩個字。
丁卯?難道是指的丁卯年嗎?上一個丁卯年,是1987年,正是我出生的那年,我爸媽就是在那年失蹤的。
這個信封,跟我前幾次收到的,看上去是差不多的。而且,裡面裝紙錢的手法,也跟之前的一樣。
他在紙錢上留下“丁卯”二字,是不是想告訴我,爸媽的事,他知道?
那邊有個房間的門是虛掩着的,並沒有關嚴。我一看那房
號,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房門上貼着的數字,居然是1414?
上次來這裡的時候,1414號房就有些怪異。這次,又是那裡出現了異常。
薛姐也注意到了那房間,於是跟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想問我,要不要過去看看。
上次因爲害怕,沒敢去那房間。這次,有薛姐在身邊,就沒什麼好怕的了。因此,我對着薛姐點了下頭,意思是可以去看看。
雖然是虛掩着的,但1414號房間裡,並沒有亮燈。屋子有些黑黢黢的,裡面是個什麼情況,根本就看不到。
薛姐輕輕推開了門,這樣走廊裡的燈光,就能稍微灑一些進去了。如此,屋裡會顯得,稍微亮那麼一些。
那娘們牽住了我的手,讓我小心一些,還說什麼有姐姐在,不用怕。然後,她便牽着我進了屋。
身後好像有腳步聲,似乎還有人在對着我的後腦勺吹氣。可是,薛姐那娘們,此時是在我前面的啊!
爺爺曾經跟我說過,要是感覺身後有東西,一定不能回頭。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悶着頭往前走。
“哐當!”這像是房門被關上的聲音。
我也不知道關門的那玩意兒,到底是人,還是鬼。
“別回頭。”
薛姐應該也發現了,要不然她幹嗎跟我說這麼一句啊?按照薛姐的習慣,除非是惹她生氣了,否則在說話的時候,她絕對是會用眼睛看着我的。
這一次,她應該是在忌諱什麼,並沒有把頭回過來。
那娘們突然停下了腳步,我一個沒注意,不僅踩了她的腳後跟,還撞到了她的屁股。
“臭小子,也不看着點兒。”薛姐埋怨了我一句,不過依舊沒回過頭。
“就是因爲看得太認真了,所以才一個沒留神,撞上去了。”我笑呵呵地說。
那娘們一腳對着我跺了過來,她穿的可是高跟鞋,雖然那鞋跟不是特別的高,但硬度還是很硬的啊!被她這麼一跺,我立馬就“哎喲”地慘叫了一聲。
“很痛嗎?誰叫你在這個時候招惹姐姐的?對不起啊!”那娘們拿了道符出來,貼在了她自己的腦門上,然後轉過了身,蹲了下去,用手輕輕地在我的腳背上揉了揉。
雖然我叫得很慘烈,但薛姐畢竟是愛我的,所以在跺那一下的時候,她最多隻用了兩三分的力。痛那確實是有一些痛的,但並沒有痛到受傷的程度。因此,在那一下過了之後,我腳背上
的疼痛感,立馬就消失了。
“姐姐給你塗點金津玉液。”那娘們把我的鞋子脫了,用手指頭在嘴裡沾了沾口水,然後在我腳背上塗了起來。
“用手指頭塗,沒誠意!”我賤呼呼地說。
“啪!”薛姐對着我那受傷的腳背就是一巴掌,然後說:“你這臭腳丫子,臭死了,還想姐姐親啊?”
薛姐剛纔是洗了澡的,我還沒洗了,在外面跑了一整天,我這腳丫子,是有些臭。薛姐肯用手指頭幫我塗,就已經很不錯了。再說,剛纔那話,我本就是說的玩笑話。
這娘們的金津玉液,塗在腳背上之後,有些涼颼颼的,就像是塗了風油精一樣,特舒服。
“你們是進錯房間了吧?”
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但我沒看到,那男人在哪兒?
“這東西是你落在我們房間門口的吧?”薛姐一邊用眼睛掃着四周,想找到那說話的男人在哪兒,一邊晃了晃手裡拿着的信封。
“不是我的,你們找錯人了,出去吧!”那男人對我們下了逐客令。
原本已經關上的房門,嘎吱一聲打開了。門口那裡,根本就沒有人啊?雖然這是五星級酒店,但也沒智能到可以遙控着開關門的份兒上啊?
“相逢是緣,既然我們都已經進來了,再怎麼也得見一面,認個臉啊!”薛姐這娘們,臉皮還真是夠厚,那男人都打開門要趕我們走了,她居然還牽着我往裡面走。
屋裡沒有人,窗簾關得死死的。這屋子的窗簾,不僅厚,而且是黑色的,跟我們那屋的不太一樣。
黑色的窗簾,這玩意兒一看着就瘮得慌。
“你在哪兒啊?”見那男人沒有再說話,薛姐試探着問了一句。
沒回應,那男人還是沒有迴應我們。
不過,我在牀上發現了一件衣服,那是一件軍大衣。
那次我來這裡的時候,就有一個穿着軍大衣,戴着雷鋒帽,個頭有些高,全身臭烘烘的傢伙,跟在我屁股後面上了電梯。
軍大衣這玩意兒,很厚,是冬天穿的。雷鋒帽那東西,也適合在下雪什麼的時候戴。上次我來這裡,已經算是初夏時分了,天氣是很暖和的,穿一件薄外套就完全足夠了。
那時候只顧着害怕去了,沒有想這麼多。現在想想,當時那傢伙,確實是有些太奇怪了。還有,那人的手指甲黑黢黢的,就像是剛挖了煤一樣。不過我敢肯定,他不是挖煤的。因爲挖煤的,不可能有他身上的那種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