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亞斌負責點菜,何衛柔就託着腮幫子看着大海上已經如芝麻大小的白帆船在海上漂浮,神思散漫。
“這裡的風景不錯,偶爾從高處看一下大海也是一種享受……”
曾亞斌溫潤的聲音傳來,她才恍然回過神,收起自己的心不在焉,瞥一眼遠處那對還在你儂我儂的背影,有些吃味地說道,“是啊,就是有些礙眼的人出現破壞了心情。”
“我之前提議說要換一家你又不樂意!”曾亞斌好笑道。
何衛柔才反應過來,急忙自我圓場,“如果換了位置就不一定能看到這麼漂亮的海景了,所以說人生總是如此,有得必有失,不能太滿的。”
“聽上去倒是很有哲理啊,不是知道你最近在忙什麼,還以爲你這段時間跑去修佛法了呢!”曾亞斌眼中盡是忍俊不禁。
何衛柔聽着也笑了,自己這樣還真有點像鬥雞,盡給人瞧笑話了。
“對不起曾總,因爲鼎豐工作的事我沒有能參加你的生日聚會,今天我在這裡給你賠罪,這一餐飯我請客!”何衛柔舉起了手中的水杯,打算以茶代酒道歉。
“和女士出來吃飯怎麼能讓女人掏荷包,傳出去我曾亞斌的面子往哪擱啊?生日年年都有,作爲朋友,在我明年的生日宴會上,你一定不要再爽約就是了!”曾亞斌大方地接受了她的歉意,和她在一起,他享受的其實是一種寧靜的過程,能讓他覺得時間在這種時候能稍稍慢下來,這種放鬆真的很難得,就好比他渴望能睡足八小時一樣,停下、休息……
聞言,何衛柔激動不已,真沒想到曾亞斌可以紳士到這個地步,眼前這個男人,能被萬千女子崇拜不是沒有道理的,而能成爲他的真命天女的女孩,纔是世界上真真幸福的女人啊。
她笑了笑,又鬼使神差地朝着谷啓幕的方向看去,此時正好瞧見彭羽倩聽着電話,神情嚴肅地走向洗手間,她目光一斂,眼底一抹精光一瞬即逝。
“我去一趟洗手間!”說罷,便徑直追着彭羽倩背影而去。
輕聲推開洗手間大門,室內空空如也,只有彭羽倩的聲音從某一扇閉合的門後傳來,何衛柔來到她一旁的衛生間裡,靠着隔板聽着彭羽倩對話的內容。
“你瞎說什麼?我當然是爲了他的錢才這麼賣命了,那個醜八怪每天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只要一看到她我就會想起當初的恥辱,我纔不會死皮賴臉地倒貼他呢!”
而對話的聲音,在這個略顯喧鬧的白天,已經不會再有上次那麼清晰的迴音了,她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但能確定,那人一定是杜建鵬。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把第一筆款項轉到瑞士銀行去的,你放心吧,等你從新加坡回來,我們的機會就可以進行了!”
“什麼?你已經回來了……那好吧,老地方見,我知道了……一會就過去……”
聽到彭羽倩的電話即將結束,何衛柔趕忙離開了衛生間,回到原位上看着彭羽倩出來繼續用餐,她也開始心不在焉地吃着飯,直到看到彭羽倩先行離開後,也忙不迭地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餐廳。
曾亞斌眼中的失望是顯而易見的,打算過去跟谷啓幕見一面,沒想到他纔剛起身就遇到了生意上的朋友,而耽誤了時間。
шшш TTKдN ¢ o
何衛柔乘坐着一輛出租車,一直尾隨着彭羽倩的座駕來到了海邊的高檔別墅區,遠遠地看到彭羽倩將車子停下,她怕暴露目標,便在一處隱密角落下了車。
等她慢慢靠近彭羽倩的紅色保時捷,發現她的車只是停在停車場裡,放眼望去,周圍一棟棟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別墅,根本分辨不出杜建鵬的家是哪一棟?
她在停車場瞎逛了一圈,覺得這趟跟蹤只是一場徒勞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見到不遠處一棟西曬的別墅窗口有動靜,當有人拉開窗簾走出陽臺的一刻,她緊張地躲到一輛車尾背後,偷偷地看着站在陽臺上的一男一女。
真的是彭羽倩和杜建鵬,看他們的樣子像是在爲什麼事而爭吵,聲音隱隱約約傳來,但是根本組織不了,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這樣僵持了大概十分鐘,何衛柔覺得雙腿發麻的時候,杜建鵬率先走入室內,彭羽倩尾隨而入,這就給何衛柔提供了一點機會。
她仔細看了一眼別墅的設計,發現鐵門沒有鎖,沿着大門進去,貼近房子,也許就能聽見他們在說點什麼了。
爲了鼎豐,也爲了她最愛的男人,她沒有別的選擇,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就是她來的目的。
小心謹慎,順利地進到杜建鵬的庭院,往背光的角落跑去,靠在牆邊休息了一陣,擡頭一看,這裡還離他們出入的陽臺有點距離,必須往前走。
可是這樣做就會把自己暴露在大庭廣衆下,如果有行人經過,看到她擅闖民居,不得把她當入室行竊的盜賊給抓起來啊!
如今之計,只有往別墅後面去,看看那邊能不能找到有用的藏身隱匿地點。
事不宜遲,她還沒有來得及權衡利弊雙腿已經邁了出去,而在選擇這一條行動路線上,她居然還有收穫,不僅是看從明亮的玻璃窗裡探視到二樓倆人正在砸摔東西比狠的畫面,還發現後門也是虛掩着的。
如此得來全不費工夫,何衛柔只有興奮過頭的感覺,不會去想這裡面存在多少可疑和危險,她潛入到了杜建鵬的別墅裡,耳畔頓時傳來了彭羽倩的吼罵聲。
“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我當初就是上了你的當才被你這樣利用,別以爲我不可能跟你撕破臉,我分分鐘可以告你強*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