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巷戰酒吧工作已經有三天了,何衛柔對於倉庫管理的工作已經基本上手,入庫出貨都井井有條,賬本也做得漂漂亮亮的。
期間覃先生來視察過,看到倉庫裡乾淨整潔,所有的名酒,消耗品都分類擺放好,賬上登記的進出數字也是工整規範,對何衛柔的表現很是滿意。
而小薰也很享受她的工作,酒吧的氛圍很好,輕柔與激揚的音樂交替播放着,中間還有駐店歌手現場獻唱,她雖然忙於端酒送水,但再這樣的環境裡工作,她一點也不覺得勞累。
酒吧一天的營業時間又到了,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覃先生見到何衛柔和小薰最後離開,也興致勃勃地跟她們聊起天來。
“小薰,今天的工作很稱職啊,服務態度很好,值得發揚,今後加油!還有衛柔,這可是我開店以來第一次見到那麼漂亮的倉庫啊,你是個勤勞的姑娘,我們酒吧有你們兩位的加入,相信這必定是雙贏的選擇!”
“你過獎了老闆,我們這都是應該做的。”衛柔面帶着謙虛笑容回答道。
覃先生點點頭,“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好好休息,一路注意安全啊!”
“知道了,謝謝老闆關心,我們走了,再見……”小薰樂呵呵地挽着何衛柔的手,跟覃先生告別。
出了酒吧,倆人一起沿着人行步道走回自己的住所,一路上,的確能看到一些小混混夜深了還在街頭瞎逛,倆人每次到了燈光昏暗的地方都會加快步伐,快速疾走到有燈光的地方纔敢安下心來,可現在還是乍寒乍暖的春天,凌晨三點多了,能給她們安全感的地方實在是太少了。
倆人回到家中,會趕緊把房門反鎖起來,連防盜插銷也迅速插上,然後是徹夜開着大廳裡的燈纔會尋找到一點安全感開始洗簌上牀睡覺。
“小柔,老闆說你的倉庫弄得很乾淨,那以前是什麼樣子的啊?!”小薰一邊找衣服準備洗澡一邊閒聊問道。
“剛開始就是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沒有一個規整,我第一天去,有個男服務員來要五瓶軒尼詩,我愣是找了半個小時才發現在哪?後來一想這樣不行,就着手整理了一下,堆放整齊,再掃掃地這麼簡單,哪有老闆說都那麼誇張啊,不說我了,我在倉庫裡走着無聊的時候就是在擔心你,你老實告訴我,酒吧裡真的沒那麼亂嗎?”何衛柔想起上次跟曾亞斌去的酒吧,那裡面環境窒悶不說,男男###隨便摟摟抱抱,親親我我的,一眨眼功夫曾亞斌的錢包就被偷了,她總是怕酒吧都是一丘之貉,怕小薰吃虧。
“沒有啊,客人們又不跟服務員玩,那裡面大把的陪酒女啊,公主啊什麼的……”小薰開心的說道。
“什麼是公主啊……”何衛柔一臉詫異的問。
“啊?公主你都不知道啊,就是女公關唄,不跟你說了,我端了幾天的盤子,現在手臂開始發酸了,我去洗澡了!”一邊說,小薰還一邊捏着自己的左手臂。
小薰洗澡去了,何衛柔坐在牀邊看着被自己刻意丟在牀頭櫃上的手機,翻看着裡面的內容,沒有留言,沒有來電提醒,只有時間在一分一秒地跳動着……
自從那天谷啓幕的電話打來,她無心錯開沒來得及接聽之後,這三天,電話裡再也沒有屬於那個人的留言了。
他唯一留在手機裡的聲音,透着他濃濃的擔憂和憤怒,她也大概猜到了,因爲她沒有接聽,他生氣了,昨天抽時間回了一趟孤兒院,聽工作人員說了他冒雨跑來別墅的事,她聽得心痛,卻又不知道該不該再給他回個電話?
她真不是一個太絕情的人,如果能做到決絕,這一次相遇,也不會再次愛上他,她只是不滿意他愛她的方式,不是大言不慚,就是霸道過度,每每受傷的人都是她,所以她纔會那麼生氣,那麼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跟他爭吵。
而這幾天,冷靜下來又時常地想起他,不過是過去還是現在,都在深深地懷念着他,只是,她也必須看見,橫在他們之間的阻隔那麼多那麼重,她真的已經累了,如果從谷啓幕這裡再尋不定安定平淡,她還是要離開的。
“衛柔姐,我洗好了,到你了……”小薰略帶疲憊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打斷,她急忙收起手機,掩飾掉自己的思念。
小薰似乎沒有看見她的不對勁,只是道,“我困死了,我先睡咯!”說罷,關上了自己房間的門。
何衛柔洗完澡,也飛快地鑽入溫暖的被子裡,春天容易春困,她也很快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小薰與何衛柔都正常的上下班,兩人的工作漸入佳境,似乎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她們都會過着這樣的簡單而平靜的日子。
但是這一夜發生的事,卻有一次打破了何衛柔的計劃……
酒吧快打烊的時候,何衛柔發現倉庫大門的鑰匙不見了,她冥思苦想了一番,猜測大概是自己在搞衛生的時候,不小心將鑰匙掉在了垃圾場的附近。
她急忙趕去尋找,巷尾的燈光黑暗且臭氣熏天,還有一些違章停放的車子堵住視線,她拿着手電筒,彎腰在每輛車的下方尋找着……
而就在這時,有人正快步朝她走來,等到她有所反應,對方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靠近了她。
“呃……”衛柔驚慌的想要掙扎,但最終因爲來人將她抱住的方式不太對勁才免了喊救命的話。
這樣的感覺太過詭異,她似乎感受到一絲久違的熟悉……
男人低頭將臉埋進她的髮絲裡,鼻端隨即盈滿熟悉的風信子香氣。
“一聲不吭地走掉,你不要那些孩子了嗎?”他就着她的耳畔喃喃道,男人的氣息讓她渾身僵直。
是谷啓幕!
那種不可錯認的低沉誘人的嗓音,讓她猛地轉醒,白皙的臉蛋迅速漲紅,也顯得更加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