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隨便一睜就能睜開的雙眼,但是現在他不管怎麼努力他都睜不開,身體漸漸變得沉重了起來,它清晰地聽到了一個長官對顧北誠的請求。
但是……它非常清楚顧北誠根本不可能答應這個請求,一切還得靠它自己。
它非常清楚顧北誠不可能讓它在不籤契約的情況下治療,畢竟它的肚子裡現在絕對有顧北誠的東西。
它雖然並不清楚顧北誠餵它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能讓顧北誠這樣對待的應該是一件非常珍貴的物品了。
它現在可以非常的肯定,它同時也知道金色的契約紙就在它的身邊,但是……它現在根本就不可能拿手去按指印。
更加不可能拿筆去簽下自己名字了!
但是顧北誠給他打了兩根清醒劑,讓它意識無比的清晰,它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體裡已經變成粉末的骨頭,以及名種積血。
它比任何人都清楚,它現在的狀態非常糟糕,它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身體,打算在身旁契約紙上按上屬於它獨特的印記。
只是……它做不到!
它現在感覺連自己任何部位都動不了,只有着無比清醒的意志在不斷的給它敲響着警鐘,它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呼救,但是……它卻無能爲力。
而那些有能力幫他的人呢?
他們在一旁等待着顧北誠的指令呢!
而顧北誠早已經下了死命令:它不籤契約不救!
它非常想罵顧北誠:神經病!
現在他身上這麼嚴重的傷勢,不應該先救治一下嗎?
就算不救治它一下,也得進行一下急救吧,至少把命給保住呀!
只要把手放到契約紙上,心城無比,那麼簽約就算是成功了,一般都是拿筆寫名字的,畢竟一按上手印,內心不管怎麼樣都會有點怪怪的感覺。
小魚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在刺痛,有一些骨頭甚至扎進了自己的肉裡,一些變成了粉末,也在他的肉裡。
二根清醒劑讓他的神志無時無刻地保持着清醒,但是……這對它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全身移動不了,嘴巴說不了話,甚至連小小的動動手指都困難萬分。
但是它又能清晰的感覺到腹部有一股熱量在吊着它的性命,但是……它也很清楚這一股熱量吊不了多久,現在最好是醫生過來給它搶救。
這一切又是在和顧北誠簽訂契約的情況下。
“契約……契約!”小魚現在感覺自己做每件事都會遇到契約,不籤就根本沒有辦法好好愉快的玩耍了。
只是它這種身體狀態怎麼簽訂契約?
它神志苦笑,它連動不動手指都困難萬分,更何況在契約上寫上自己的名字。
它看着自己體內那股熱量的地方,如果……它能恢復一部分傷勢就好了,這樣一切都會變得順利無比,它會進入搶救室搶救,顧北誠也不會在這個地方堵着它。
它慢慢的感覺到自己的感覺能力正在慢慢的下降,那無數疼痛感也在慢慢的消失,它並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但是他知道這絕對是往不好的地方發展。
它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發出那一股熱量的地方,它想試拭這裡能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雖然有一些徒勞,但是萬一成功了呢?
它已經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外界的聲音他已經聽不到了,它喪失了唯一一個與外交有着互動的東西,它對他來說可以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而且……
它不知不覺,已經可以看到身體外面的世界,以及……自己的身體!
它清晰的看見它的身體腹部凹進去了一大塊,並沒有鮮血出現在他身體的表面,只不過它現在眼睛變成了白色。
“醫生,看看這一條魚死了沒有?”顧北誠冰冷的聲音從他嘴裡傳出,似乎根本沒有在意小魚的死話。
很快就有個醫生從後方的軍隊裡跑了出來,手上依舊帶着一個醫療箱,這正是給小魚打了三次清醒劑的醫生。
醫生快速的從醫療箱裡翻出聽珍,他很快將手放在了小魚心臟的位置,那裡現在還有着薄弱的心跳,只不過已經變得若隱若離,估計用不了幾分鐘就會直接消失了。
“還有着生命特徵,只不過應該用不了多久,生命跡象就會完全消失。”醫生衝着顧北誠說道。
隨後他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長官身上,他感覺他這一次和顧北誠交流之後,非常可能進入監獄,甚至可能他長官也要和他一起進來。
顧北誠點了點頭,準備去把放在小魚身旁的契約紙收回來,隨後直接安排小魚清蒸了就好,他並沒有的任何的傷感,他和小魚認識不到一天,隨後就直接生離死別,換做誰也不會有太多的傷感。
顧北誠倒是有點心疼自己的靈草,感覺到無比的可惜,他感覺自己不應該把靈草浪費在這種魚身上,太可惜了!
他準備去拿契合紙的時候,卻見到了……契約紙上有個簽名:心語
顧北誠把目光放在了醫生的身上,卻發現並不是醫生簽訂了這一道契約。
契約緩緩變成了墨黑色,隨後之間燃起了黑色的火焰,契約已經達成了,只是他卻不知道簽訂契約的人是誰!
他……感覺不出來!
甚至連冥冥之中的那一種感覺都沒有,似乎簽訂契約的人不存在這個世界。
他恐懼的望着契約紙的周圍,但是契約紙的周圍除了已經快死去的小魚,以及醫生就沒有任何的人了。
他根本沒有顧忌後方軍隊的目光,他直接用自己的爪子破開了小魚的腹部,他直接從小魚開始尋找那幾株靈草。
小魚的身體開始小幅度的抽動,但是很快的就沒有了任何動靜,似乎已經失去了生命一般。
顧北誠根本沒有在意小魚是死是活,如果小魚死了,那麼是小魚簽訂契約的話,那麼契約就會直接銷燬!
但是……顧北誠現在仍然感覺到契約存在自己的體內,並沒有任何規則約束着顧北誠,但是他卻感覺到意外的煩躁,他非常不喜歡這一種感覺。
顧北誠知道現在後方軍營的目光絕對是面色各異,畢竟活生生的殺了一條小魚,對一些心地善良的人無疑是一種打擊。
但是……那又如何?
難道他們敢當着長官的面,與顧北誠吵起來嗎?
現在顧北誠可以說是他們長官的瘟神,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整個軍隊都要面臨的軟禁,畢竟與顧北誠接觸,就代表着有可能背判。
所以很大可能就是,完成這次任務之後,他們全體都要面臨着軟禁,如果和顧北誠接觸更多的話,那麼甚至有可能面臨着無數人的監控。
“沒有?”顧北誠已經檢查完小魚的內部,除了一些雜草之外,似乎根本沒有藥材的痕跡了,只不過顧北誠在小魚的胃部聞到了一股腐爛的味道。
這一股味道很明顯就是藥材留下的,那麼……繼續往下走,顧北誠並不在乎大腸小腸的異味,很快顧北誠便用自己得利爪將大腸小腸切開,這能讓他更好的尋找靈草。
只是……沒有!
顧北誠看向了小魚的喉嚨,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藥材應該在小魚的嘴巴里。
他這一次直接將小魚的身體平分兩半,這樣再強大的生物也應該死亡,顧北誠可不相信小魚還能再一次復活。
顧北誠的瞳孔微微擴大,他並沒有在小魚的喉嚨以及嘴巴處找到靈草,但是他明明記得他把靈草餵給了小魚,而且以小魚的消化系統來講,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消化不了那一股能量。
但是……現在一天不到的時間,藥材就直接變得無影無蹤,顧北誠看着小魚的屍體,有一些出神。
…………
小魚看着顧北誠走向它的身體,他頓時意識到事情的不妙,它快速的看着顧北誠的位置,只是似乎任何人都發現不了它的存在。
它發現它剩下的契約紙上慢慢的寫上了他的名字,但是他根本沒有同意這一件事情啊!
靈異!
它甚至沒有靠近那一張契約紙,但是它看見了契約紙上寫上了它的名字,這絕對是它的噩夢,契約紙緩緩的變成了黑色,這代表了契約的生效,而且它感覺到自己的心中出現了一道枷鎖。
這是契約帶給他的枷鎖,但是他根本沒有去簽訂這一份契約,無緣無故自身多出了枷鎖,這誰能受得了啊?
隨後纔看見顧北誠直接用爪子劃開了它的腹部,這無疑直接宣告了它的死刑,就算萬界醫術在高明,也根本無法救治這樣的傷勢。
它目光帶有瘋狂的看向了顧北誠,顧北誠竟然直接殺死了它,它根本無法忍受這樣的事情,它瘋狂的撞向了顧北誠。
只是……
它從顧北誠的身體裡穿了過去,似乎……它連顧北誠的皮毛就沒有刮傷一點,顧北誠依舊在解剖着他的屍體,他身後那一羣“醫者仁心”的醫生卻似乎沒有看見一般。
它再一次瘋狂的向顧北誠撞了過去,沒有絲毫的意外,它再一次穿過了顧北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