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甜提議讓我去再探探胡作農的屍體,畢竟現在全村也只有胡作農起屍這麼一件詭異的事情,我想了想,沒別的好主意,就趕緊出了門正想過去,突然田小甜叫住我,“小天哥,我陪你一起去。”
我那個激動,可是轉念一想小甜不用照顧田秋水了嗎?
只聽小甜對我說,“我爸不是生病,而是中邪了,留下來照顧他也沒有多大的用處,反倒是小天哥早點找出破解的辦法纔好。”
我點點頭,心裡暗想爲了小甜我要一定要解決掉這件事情,而且我如果真的把這件事情給辦了,自己在田家村的影像肯定能更加高大起來,說不定小甜他老爹爲感謝我,當下就對我說,“小天啊,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優秀的少年,我把我女兒嫁給你,你看成不?”
我越想越激動,臉上的表情也古怪了起來,小甜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小天哥,你想啥呢?”
“這個……”我當然不可能把我意淫的事情說出來,嘿嘿乾笑了一聲,就算糊弄過去了。
“小天哥!”小甜陪我趕去胡作農家的路上突然開口,鄭重其事的對我說,“小天哥,昨天樑可悅大半夜的去你屋裡了?”
我一聽,咋又提起這事了。
對於樑可悅我的態度很複雜,我從來沒有怎麼對這個可憐的寡婦有什麼非分之想,但又忘不掉昨天的事,總之對她的態度很亂,更多的還是同情,她因爲生活在農村,所以衆所周知的白虎命對她影響很大,我也曾想過,也許她生活在城市,這並不算什麼,相反因爲白虎體質或許還能獲得不少男人因爲獵奇而或多或少表達出的好感與照顧。
至於這個白虎,我還只是在書中看到過一些描繪,那到底是真的寸草不生嗎?我居然在大家三番五次的提醒下越發的好奇起來。
但是現在田小甜問我這件事情我就不知道爲什麼我會變的更加惱火了,許多年後再想想,應該是我特別喜歡田小甜的原因,因爲這份愛所以對於她的不信任而感到光火。
“小甜,別聽別人瞎說!”我沒有過多的解釋,語氣也控制不住的有些不耐煩,小甜聽了嘆了口氣。
“小天哥,我是很相信你的,因爲……因爲那天在二叔屋裡你都沒對我做那種事,所以我相信你,但是小天哥,你知道大家早上怎麼說這件事情嗎?”
“咋說的?”
小甜一頓,“他們說昨天樑可悅勾引你了,是個不要臉的騷貨,還說你老爲她說話,肯定有貓膩,這樣不僅對你不好,對樑可悅更加不利,也許你回了城裡以後對你不會有什麼影響,但是樑可悅這一輩子都會生活在更多的風言風語中。”
我聽後良久沒有說話,難道我做錯了?因爲我的善良反而害了她,讓本就很生活很艱難的樑可悅再度掉進萬丈深淵?
小甜似乎看出我內心的糾結,勸我說,“小天哥,我知道你人好,你也不用太在意,以後多注意點對誰都好。”
我只好點頭表示我明白了,同時
心裡又覺得很愧對小甜對我的好,因爲昨天晚上我確實在最後動了點壞心思,如果不是胡作農起屍及時,怕是這童子身就不保了。
剩下的路上,我和小甜聊了點別的,誰都沒有在刻意提到關於樑可悅的事情。
很快我們就到了胡作農的家裡,今天胡家特別冷清,因爲所有幫忙的漢子都在家中了邪,而女人又在家照顧男人,所以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反倒是田聰明因爲本身修煉過點本領還堅持的來了,但是看他的氣色也不咋樣。
田聰明愁眉苦臉的坐在胡作農的靈堂前,悶不做聲,一見了我頓時像見到救星一樣,“小天哥,你看咱們村裡的事……哎!”
我勸田聰明,“聰明你彆着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只聽秋水叔說了兩句,但他身子現在很不好,也沒有說太多,具體情況你給我講講吧。”
田聰明苦笑一聲,“本來今天早上還好,八點多的時候我與大家都像往常一樣來了胡大哥這幫忙,可是到了九點咱們村的男人就一個一個的開始頭暈腳輕,再到後來連小夥子們堅持不住了,再一打聽就連其他沒來幫忙的男人都不行了,連我也感覺到身體不舒服。”
田聰明又道,“胡大哥這裡還沒忙活清楚,這下葬的日子也快到了,可是咱們連兩個擡棺材的男人都找不出來,難道還要村裡的女人擡?”
我想田聰明根本沒有認識清這件事情的重點,現在村裡活人都岌岌可危,哪還管的上死人!
我和田聰明說胡作農的事別急,不還有我和你呢嗎?咱倆也能擡棺材,只是現在村裡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而且昨夜胡作農的魂魄上來爲什麼只說了一個逃字就讓另外一隻鬼給捉走了,這些是不是就是引起今天全村人中邪的關鍵。
田聰明又嘆道:“我早上也去找二叔問了問,可還沒進門就被二叔罵了一聲滾給轟出來了。”
我聽後心想這田聰明去找二叔比我還要早一點,但二叔好歹沒罵我,我這待遇要比田聰明高多了。
“聰明,那你對村裡現在發生的事情有什麼看法嗎?”
我說完田聰明就張着一雙大眼睛巴巴的望着我,搖搖頭屁都沒放一個,反而問我,“小天哥,除了二叔就你本事大,你給出個主意吧!”
我頓時就給氣笑了,咋啥事都讓我出主意。
這個時候樑可悅出來倒洗臉水,看見我一下就臉紅了,眼睛一直望着我,我看見她的眼睛腫腫的,而且似乎還有剛剛哭過的痕跡,一下就想起小甜進門前對我說,小天哥你再不與樑可悅保持距離,最後害的反而只能是樑可悅。
我立刻就硬起了心腸,板着臉扭過頭,不再理她,樑可悅見我這麼鐵石心腸,本來想過來說話卻生生止住了步伐,又回屋去了。
“聰明,我看這事與那個一隻手的鬼物逃不了關係,你想爲啥咱們村祖祖輩輩活人舉行冥婚儀式都沒事,就胡哥這裡出了事,就是因爲這個鬼手當時跑出來作亂,昨天我施法招胡哥上來,又是鬼手破了
我的法術,胡哥剛走了咱們村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鬼手的嫌疑最大!”
我咬了咬牙,一口咬定這事絕對是那鬼手搞的鬼!
田聰明經我這麼一點,也點頭對我說,“小天哥你說的對,咱們的想辦法消滅它!”
我一拍田聰明的肩膀,心裡說你終於開竅了!
“哎,小甜、聰明,現在村裡能頂事的就咱們了,我有一道法術可以試試,但是我沒有用過,你們要是打算和我幹,咱們就幹!”
天聰明這人一點都不聰明,但是很有義氣,“幹,爲啥不幹!我還要找那鬼報仇呢!”
小甜也說,“小天哥,我相信你,你說怎麼幹咱們就咱們幹!”
“那好,我這一招其實是一手搜魂的小法術,因爲咱們鬼媒給死去的人配冥婚,可能會碰到各種各樣的鬼魂,有些很頑皮不好找,也就很難溝通,現在我要藉助胡大哥屍體上的氣息去尋找他被捉去的魂,那隻捉他的鬼一定會和他在一起,所以這一去就很可能會發生許多意想不到的威脅!”
我心裡是不願意小甜參與進來的,但是眼下沒人,而小甜可以說是僅次於我的高手,而我一個人又沒把握,只好打定主意要是實在不行就先讓小甜逃跑好了。
我在胡作農身上取下一撮頭髮綁在自己的食指上,做了法術,又用陰錢沾了清水塗在眼睛上,這一招之前在杭州我用此法整治過蘇柳夢靈異協會的程浩,所以就不介紹了。
關於爲什麼要用胡作農頭髮綁在食指上,我簡單的說一下,有一句話叫十指連心,可以理解爲指尖與心靈相通,可以感受到外界的氣息,而這食指最長,最容易接收信號,當然這後半句的解釋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再說這些法術都是千年前的人留下來的,我哪知道爲什麼。
這頭髮也大有講究,你看許多人要使壞心眼下降頭什麼的就去偷點被施法之人的頭髮、指甲什麼的,反正是跟身體沾邊的東西,我也是這個道理,頭髮受之父母,是從生下的時候就自帶着,所以頭髮就是身體的一部分,沾染着你本命的氣息。但你要是非和我探討移植頭髮的事情,好吧,我只能說你太調皮了!
所以我奉勸大家自己的頭髮千萬不要亂丟,尤其是戀人之間有贈送頭髮的習慣,如果你太過花心可千萬別送,否則……
言歸正傳,我讓小甜和聰明都用陰氣開了陰眼,然後根據頭髮傳來的氣息就向門外走去。
此刻已經是大約中午十二點,時間也剛剛好,現在的鬼怪正是法力最微弱的時候,我也給普及一下,不要以爲中午所有的時間鬼物都是最虛弱的,也就是這個時候才管用,等過了一點之後,極陽反陰,那些鬼物的法力又會強大起來,民間也有一種說法,不要在中午一兩點的時候出門瞎逛,尤其是偏僻的地方,否者很容易招上鬼,甚至看到鬼都是很有可能的!
我心裡打定主意,也只能在中午一點前找到胡作農,如果一點之後找不到,那今天就收工,可是沒想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