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張臉平淡無奇,而畫面也就在這個時候斷掉了!
“原來這個就是富貴的面容?”這傢伙殺人的手段太過兇殘,簡直讓人無法饒恕。
蘇柳夢也緩過神來,身體有些微微發抖,畢竟還是個女孩子,昨天畫面比較血腥的地方被富貴用身體擋住了,但今天不同,這段影像太過殘暴了,蘇柳夢一下子就受不了了。
蘇柳夢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氣,才叫阿旺他們下來,我也將這一個鏡頭的內容告訴了他們,他們聽了當下就大吃一驚,完全沒想到這裡還是個連環兇案現場!
“爲什麼、爲什麼他要這樣對那個女人,太恐怖了!”蘇柳夢還有些驚魂未定。
“是啊!”我也想不通,難道富貴是個變態?
劉大能哼道:“這個富貴太不是東西了,要是讓小爺撞見,非的拆了他的骨頭!”
“這樣死的人是不是最後都會變成兇鬼?他真的就殺了兩個嗎?還是說這宅子裡有一屋子的鬼!”阿旺帶着深深的疑慮點燃一根菸!
是啊,這是兩個人!那還會不會有其他的人遇害呢?朱大娘曾經回憶的時候說每一個人都在同一天晚上看見黑影,會不會……
我頓時不敢想了,這哪裡是冥婚不成,懷恨變鬼!明明就是殺人如麻,受虐屈死的鬼窟!
我們想到這裡又是一驚,太他媽的恐怖了……
“小天哥,我看咱們還是趕緊走吧,這地方可不妙啊!”劉大能趕緊提議道。
“也好,反正確定了兇手,我們先回去再說!”我定下主意,想要等展明輝提供些線索後,再從富貴這個變態惡魔作爲突破口破解這恐怖事件,隨後我拉起蘇柳夢的小手,四人立即向大門走去!
待我們靠近大門,突然,展家大門呼啦一聲震動,還能看見一絲灰塵被震落……
“哇呀呀……”劉大能第一個嚇的跳起來,往後一躲,順手操起快板磚,只等惡鬼現身!
那門一震沒開,緊接着又是一下,呼啦……
門嘭的一聲大展開來,“楚媒人,我給你送資料來了!”
我們一看,竟然是何文書……
何文書拿着一個大牛皮紙袋,略有疑惑的說道:“這麼恐怖的鬼屋,你們來怎麼還把門關這麼緊,我都敲了半天了!”
“敲了半天了?”我們四人互相一看,剛纔誰也沒有聽到有人敲門!
“老小子,你別嚇唬我們啊,這玩笑可開不得。”劉大能扔掉手中的磚頭,對何文書很不高興的說起來。
“沒騙你,早上展鎮長讓司機送來資料後,我趕緊就過來了,可是敲了十多分鐘都沒人開門,可把我嚇壞了!”何文書煞有介事的說道。
我們一聽都嚇了一跳,按理說就隔着這麼一個院,不可能聽不到。
難道這又是詭異事件?
不過不管怎麼說,萬幸沒有出什麼事情!我連忙問道,“資料呢?”
何文書把胳膊伸的老長,將那個牛皮紙袋遞給我,始終沒有跨進展宅的大門。
這個村的
人早對這間宅子畏忌莫深。
我當下就拆開了袋子,“這裡面是什麼呀!”
裡面出去幾張印有簡單資料的白紙外,還有一張照片……
我只看了一眼,腦袋裡轟的一聲就被驚的頭暈腦脹!
這張照片上的人濃眉大眼,儀表堂堂,而那份資料的標頭赫然寫着張富貴個人簡介……
此富貴絕非彼富貴!
蘇柳夢接過來一看,也是杏口圓張,“怎麼會這樣!”
何文書撓着頭說道:“有什麼不對嗎?富貴年輕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啊!”
我也懶的和他解釋,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說不出話來。
等我們出了展宅後,所有的頭緒又重新變回剪不斷、理還亂的狀態,原本的推斷全部瞬間就被推翻了!
“怎麼會這樣,明明我們已經找到突破口了!可是現在又沒有一點頭緒了!”我萬分沮喪,劉大能和阿旺也垂頭喪氣,只有蘇柳夢還安慰着我!
“小天,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有所收穫的,畢竟我們知道了這件事情和冥婚並沒有關係!”
“嗯,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也無能爲力了,實在不行和展鎮長攤牌吧,大不了仍憑處置!”阿旺看向我,畢竟小命還是最重要的!
何文書一聽我們都打了退堂鼓,也是唉聲嘆氣。
聽了蘇柳夢的安慰,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何大爺,你還能不能再帶我去一趟朱大娘那裡!”
何文書一愣,勸道:“楚媒人啊,朱大娘年紀大了,恐怕你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了!”
“不管怎麼樣,死馬當活馬醫吧!”
剛纔蘇柳夢的一句話突然讓我的腦子裡閃出一絲靈光,也許還有別的可能!
我是這麼想的,這件事情由始至終我們都把目光放在了和展家相關之人的身上,可是蘇柳夢不是曾經講過,還有可能是展家之外的男人殺害了展家之外的女人嗎?這個終究不是沒有可能的!
展家,在小塘村是名門大戶、家中人丁興旺,而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在展家正屋之中接二連三的行兇,這種事情怎麼可能不被人發現,兇徒膽子豈不是太大了!
所以那些片段會不會是展家族人被紅衛兵抓走之後,趁着展家無人發生的事情?
那麼當時又是什麼人會選擇藏在展家裡,他與展家會有什麼關係呢?
雖然有些亂,但這確實是一個思路,我抱着僥倖的心理來到了朱大娘家裡。
“朱大娘,我是想問問您,當初展家被紅衛兵抄家之後,有沒有什麼人來過?”我進了屋,也沒什麼時間繞彎子,急匆匆的向朱大娘請教起來!
朱大娘盯着我看了半天,“啊?”
何文書急忙幫着我重複了一遍,“大娘,紅衛兵抄了咱家之後的這段時間裡,都誰去過啊?”
朱大娘,“啊?你們要留下吃飯啊?”
我們一聽,心知這事八成沒指望了,何文書惱道:“早說朱大娘除了會敘述那一件事情外,其他的事都糊塗了!”
蘇柳夢還不甘心的問道:“朱大娘,您真的想不起來了嗎?”
誰知朱大娘一看蘇柳夢,突然全身一震,眼中露出一絲迷茫,“展小姐……是你嗎?”
我們皆都一愣,要說這蘇柳夢長得和展小環可是差的遠了,那展小環圓臉大眼高鼻樑,而蘇柳夢真是尖下巴新月眼,櫻桃小嘴翹鼻樑。
不過這年老了難免老眼昏花,錯就當錯來吧。
只聽朱大娘拉着蘇柳夢的小手絮叨着往日舊事,越說越糊塗,誰都勸不住,說着說着忽然話鋒一轉,“小姐,你不是配冥婚去了嗎?新郎官跑了宅子裡又熱,媒人說給你施法術讓你屍身不變,還真是厲害啊!你看着皮膚白嫩的比小姑娘的手還好!”
朱大娘說的越來越恐怖,“小姐,我聽別人說那媒人還要給你身體裡灌水銀,這是真的嗎?灌水銀要在頭上腳上鑿血洞的,疼不疼?”
朱大娘這番話說的蘇柳夢全身發寒,尤其被朱大娘粗糙的手一摸自己,蘇柳夢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蘇柳夢正要說話,我突然伸手製止道:“你問問朱大娘那媒人可是給展小環主持冥婚的鬼媒?”
蘇柳夢見我說的認真,只好硬着頭皮說道:“朱大娘,你說的那個媒人是給我主持冥婚的鬼媒嗎?”
朱大娘笑彎了眼,“傻丫頭,我老了糊塗了,你也糊塗了,不是邢鬼媒還能是誰!”
“邢鬼媒!”我頓時猶如被驚雷劈到,暗歎不已。
“那展家家大業大,怎麼可能在自己女兒冥婚的時候不請個道法高深的鬼媒!這剛纔提到的水銀灌頂之法也是一招保存屍體的小伎倆而已!”
我緊接着腦中如有一條明線,瞬間將所有的事情串聯到了一起。
畫面裡那個男人用錘子釘進長釘,就是往腦中注入水銀以保屍身不毀前面的一個小步驟,只不過一般這種方式都用在屍體上,我怎麼會想到這種方式竟然會用在活人身上!
這個男人十有八九就是朱大娘口中邢媒人!
我又對蘇柳夢說道:“你問問朱大娘展家人和相親被抓走時有沒有這個邢媒人?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柳夢學着我的話講了一遍,朱大娘想了想,說:“當然沒有了,邢媒人被抓走還有誰能照顧你的屍身啊?老爺早把他藏起來了!”
我一聽,心裡再度一陣惡寒……
原來這個所謂的邢媒人並沒有被抓走!
“那自從這之後呢?村裡有沒有發生什麼離奇的事情?”我不放過任何一點信心,說不好朱大娘明天就不認識蘇柳夢了。
蘇柳夢只好按着我的意思又問了朱大娘一句,結果朱大娘又糊塗了起來,神神叨叨的講了半天與此無關的家常事,然後迷茫的看着窗外,再也不搭理蘇柳夢了。
蘇柳夢只好無辜的看向我。
我嘆了一口氣,看朱大娘再也問不出什麼了,有些惋惜起來,因爲我還有一些猜測沒有證實!
何文書忽然說道:“好像我記得還真發生了些奇怪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