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
我聽完西瓜的講述,內心既惋惜又憤怒,不由得悶喝一聲。說道:“你們兩個真是糊塗,這種事情有什麼好隱瞞的?老一輩的事情和你們倆有什麼關係,你們沒有必要自己扛。而且你爺爺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才封住林方明的,這也不能全都怪他。如果從一開始你們就把這裡的往事和真相告訴我們,或許現在我們面臨的會是另一種結果。”
西瓜悶不做聲,嫺子嘆了口氣,悲傷的說:“好了二牛,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而且陳榕師弟從我們剛到此地的時候就遇害了,西瓜還這麼小,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我們實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西瓜,我也不是要責怪你們。”我看着西瓜,說道:“我根本就沒有資格怪你們,要怪也應該是怪我。我身爲隊長,連自己的夥伴都保護不了......西瓜,這裡不再有你的事了,我們會讓這件事塵埃落定的,你安心回家去吧。”
西瓜突然站起來,淚眼模糊的看着我,拼命的搖頭,說道:“大叔,這事不怪你,我也不會回去的。我把哥哥拉到這裡,現在他因我送了命,你要我就這樣心安理得的回家?這裡的事情不結束我是不會走的,你也趕不走我的。”
“你哥哥已經這個樣子了,你不能再有什麼事了明白嗎?你若再有什麼事,你讓我們怎麼面對死去的師弟?”
“那是你們的事我不管,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走的。你要是再趕我走,我就一個人跑去找林方明的鬼魂。”西瓜吼着。
我一把拎起西瓜,氣憤的說:“你個臭丫頭片子敢威脅我。”
西瓜滿臉淚水,倔強的瞪着我。
嫺子見狀,趕忙將我拉到一旁,無奈的說道:“她不走,我們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讓她一個人出去亂跑吧?就讓她留下吧。”
我轉頭對探長說道:“你想辦法把她弄走。”
探長滿臉的無奈,攤攤手道:“二牛隊長,你就別爲難我了,這鬼精靈的小丫頭鐵了心的不走,現在又聽見了你想把她交給我,我說什麼她都不會信了,沒法騙的。”
西瓜滿臉的委屈,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對着嫺子她們求助道:“嫺子姐姐......蘇羽姐姐......兮姐姐......”
兮心有不忍,也替西瓜求情道:“二牛!隊長!要不......就讓她暫時先留下來吧。”
“你也這麼認爲嗎?”我問蘇羽。
“好像也確實沒別的辦法啊。”
西瓜最終還是被留了下來。
大家問我剛纔到底是去幹什麼了,怎麼一回來便得知了西瓜身份。於是我將見到那個小賣部的老太太和自己的推測告訴了大家,她們這才知道,原來我口中的那個‘美女’說的就是那個老太太。
“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很多事情早已經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羅剎,也就是葉靈兒,這個我們最初以爲的目標現在看來已經並非我們的目標了。當然,這再好不過了。”
探長自顧自的鼓了幾下掌,又接着說道:“現在看來,我們似乎已經知道了關於這裡的所有的事,知道了一切的來龍去脈因果動機。可是,我們仍然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那攝魂碑和林方明。上次我們已經見識到了林方明的可怕,如果不是你們的師叔及時出現,我們這些人這會兒應該也在投胎的路上了。”
“是啊。”嫺子說道:“二十年前的真相,林方明的冤屈和他想報復這裡的動機,還有攝魂碑的來歷,還有陳榕師弟和西瓜的淵源,這些我們都知道了。可有什麼用呢?我們還是無法與他抗衡啊。”
蘇羽喃喃的說道:“知道了所有的線索,還是找不出什麼破綻嗎......”
“不對!我們並非是知道了所有的線索。”探長突然說道:“我們還有一件事不知道,就是那個三年前失蹤了的‘小三瘋’。”
我們如醍醐灌頂,紛紛點點說道:“對,還有一個小三瘋。”
探長接着說:“據村長所說,小三瘋在三年前消失了,祁村長也是死於三年前,而據我們得知的資料記載,這個村子也是在三年前有人酒醉夜歸發現有鬼以後纔開始鬧鬼的。這麼多年都算是平安無事,直到三年前開始,所有的離奇事件都相繼的發生了。那麼三年前小三瘋的失蹤一定和這一系列的離奇事件有着莫大的關係。”
兮也思忖着唸叨着:“這個除了祁村長之外當時唯一知道真相的小三瘋失蹤了,沒有人知道他去哪了,更無人問津。那你們說......會不會是因爲......”
“你說的這種情況我也想到過,確實很有可能。不過還有一種可能......”探長想了想,又繼續說道:“二十年前的小三瘋十六歲左右,那麼現在他就是三十六歲左右......這樣的話,也會符合。”
探長說着起身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了紙和筆,在上面塗寫了起來。不一會兒的時間,她將她的成果展示給我們看。只見那張白紙上,畫有一個人臉像,正是那人頭燈籠。
“我總覺得這位......”探長指了指手中的人像道:“或許正是那三年前失蹤的小三瘋。”
此話一出,衆人頓醒。
人頭燈籠已經被我們解決了,也差點被我們遺忘了。經探長這麼一說,雖然並沒有半點證據,可我總覺得這個推測很靠譜。
探長繼續說道:“想求證這個並不難,我們可以拿着這張畫像去村長那裡問一問。”
兮皺着眉頭,撓着腦袋說道:“可即便是得到了求證,是或者不是,也並不能助我們找出林方明的破綻啊。這個小三瘋雖然也是個未解之謎,但好像也不是那麼的重要吧。即便他知道林方明的弱點,再即便他也願意告訴我們,可現在,他已經消失了。”
“對我們來說或許不算重要,但對於整個事件來說,既然是謎題就應該被揭開。”探長說道。
嫺子笑了一下,說道:“這應該就是探長的職業病吧,不論和我們要查的結果有關無關,總是想把所有事情的真相都查個水落石出。不過我贊同探長的觀點,不解開真相就不會知道這小三瘋到底是爲什麼失蹤,也不會知道他的失蹤究竟是被祁村長所害,還是被攝魂碑所害了。”
大家紛紛點頭表示同意,一個真相的浮出水面,會牽扯到一個人的清白和罪行,那就是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