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小可憐,本宮不告訴你了嗎?本宮是一個大活人。不是大活人,如何能出了困魂牢獄呢?來,小郎君,讓本宮香香一個好甜的嘴兒。”
“別煩我!你把劉文生禍害成這個樣,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我告訴你,黃楊老鬼在這兒守候你一千多年了,對你可謂是情真意切,有海枯石爛的感情,你別喜新厭舊,傷害了一顆爲你守候千年的鬼心。”
蕭淑妃臉色一愣,一臉迷茫的望着柳夏至:“黃楊老鬼?黃楊老鬼?黃楊師祖?他在這兒等本宮一千多年幹什麼?哼!爺爺輩的人竟然想着孫女輩的本宮!他在哪兒?看本宮不將他碎屍萬段,扔出去喂狗!”
“什麼?師祖?不會吧?雖說他蓄了三縷長鬍子,但細觀他的年齡,不過二十五、六歲吧?連你的年齡大都沒有,怎麼會是你的師爺爺?”
“咯咯咯,這有什麼呀?小可憐,二十歲的師祖,八十歲的徒孫,輩分不分年齡,與拜誰爲師有關。師父的父親,道號黃冠子,他這一代人以黃爲號首,師祖道號黃楊子,他是師父的師叔,不是本宮的爺爺輩嗎?”
“什麼爺爺輩?又沒有血緣關係,難爲他在這兒等你一千多年,對你的這份感情,唉!真是令人感動。有句話怎麼說的,風蕭蕭兮龍山寒,黃楊一等兮千百年!嗨!蕭淑妃,你有這麼一個愛你的好男人,可以唱一出牛郎織女天仙配,燕雀架橋銀河會了!好了,你去前面墳場找你的牛郎黃楊老鬼吧,我就不打擾你們牛郎織女千年會了!快走吧!”
“咯咯咯,小可憐哦,你真會編,人家易水寒,你改成龍山寒,咯咯咯,本宮真沒有看錯,你果真是一個滑稽可笑、好玩能逗笑的男寵,本宮好愛你哦!小郎君,來,讓本宮好好香你一口!”說罷,雙手摟住柳夏至,嘴巴伸了過來。
“蕭淑妃,你到底想幹什麼?誰是你的男寵?我堂堂一個男子漢,豈能做你的男寵小相公嗎?蕭淑妃,你記住了,現在不是大唐皇朝了,你圈養男寵小相公的歷史已經過去了。面對現實吧!別再做夢了,醒醒吧!”柳夏至躲開蕭淑妃伸過來的嘴巴,狠狠地說道。
“奴家,小郎君,咯咯咯,也沒說要圈養你做男寵啊!本宮是說,本宮要嫁給你,做你老婆,這樣總可以了吧?”
蕭淑妃嘴裡說着,心裡有了怒意,把臉板起來。她何時被男人這樣訓斥過?雖然對柳夏至心存感恩之心,但是,被柳夏至如此訓斥,還是覺得受不了。
“做我的老婆?這需要雙方都同意纔可以,我現在告訴你,我不同意你做我的老婆。這世不同意,下世不同意,生生世世,我都不同意你做我的老婆!這個回答你聽清楚了嗎?”柳夏至說完此話,拽住傻愣愣的劉文生就走。
“小郎君,你等等,你是不是嫌棄本宮長得醜,看不中本宮?”
“你美或者醜,對我來說,沒有任何關係。雖然美貌很重要,但是,除了美貌之外,心靈純潔,更重要!”
“嗚嗚嗚柳夏至,你的心好硬啊!本宮被關了一千多年,嗚嗚嗚孤單寂寞,孤苦可憐,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嗚嗚嗚如今重生爲人,在這個世上,一個親人也沒有,你要是不要本宮,本宮到哪兒去?”
柳夏至楞了一下,蕭淑妃說的不錯,如果她真是重生爲人了,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和劉文生之外,的確沒有一個相識之人,嘆了一口氣說道:
“唉!你既然重生爲你軀體這個人了,你就應該回到她家裡去。還有,今後不要自稱本宮了,容易被人誤認爲你是一個精神病。”
“本宮,那不自稱本宮,自稱什麼?”
“當然自稱你這個軀體的名字了,你既然佔用了這個軀體,這個軀體就是你自己了,她的名字自然也就是你的名字了。”
“本宮也不知道這個軀體叫什麼名字哦?”
“哎!不管叫什麼名字,也別叫本宮了。你就叫你自己的名字吧,你不叫蕭婉媛嗎?你今後就叫蕭婉媛吧!”
“好呀!情哥哥,那本宮今後就自稱蕭婉媛了!小郎君,今後你就稱呼我爲媛妹妹,好嗎?”
蕭淑妃話音未了,劉文生猛然像是把丟掉的魂找回來了,一步邁到蕭淑妃面前,雙眼看着她,一臉迷茫,嘴裡叨唸着:“媛妹妹我的媛妹妹在哪兒?我的媛妹妹!”
劉文生耳朵裡聽到媛妹妹三個字,立即來了精神,一步走到蕭淑妃面前,兩隻眼睛打量着蕭淑妃,眼睛裡露出迷茫眼神。
聽口音,就是蕭婉媛,看形象,卻又不是。這個女人是誰?爲什麼說話的口音像極了我的媛?
“文生哥哥,情哥哥!我的郎!”蕭淑妃眼見劉文生那高高大大的身影站在眼前,心裡激動不已。
雖說柳夏至是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但觀其心智過於堅定,自己沒有勾搭上他的能力。只好退而求其次,重新把眼光投向自己喜愛的男人了。
柳夏至狠地想打自己兩個耳光,我哪根神經沒有搭對,竟然喊出蕭淑妃的名字,這可要了我的命了!
本想把劉文生帶回家,立即撮合華芳芳和他建立戀愛關係,心病還需心來治,只要華芳芳和他建立了戀愛關係,失戀抑鬱症立刻就會治癒完好。
現在倒好,眼見劉文生兩隻眼睛熠熠生輝,好像放射出萬丈情芒。只見他耳聽‘文生哥哥,情哥哥,我的郎’這幾句稱呼之後,全身哆嗦,渾身顫抖,一步上前,將蕭淑妃抱在懷裡。
柳夏至一個箭步衝上去,二話不說,拉住劉文生的胳膊,想把緊摟在一起的一對男女分開。心裡暗恨自己,我這叫什麼事!
唉!我這叫什麼事,演的哪一齣?是棒喝無情女,還是棒打鴛鴦?是拆散許仙白蛇女?還是揭穿畫皮女鬼?無論是哪一齣,就愛情本身而言,倒黴吃虧的,最終是真心癡情人。
蕭淑妃不可能對劉文生真心癡情,她是久經情場的老手,劉文生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小處男。我不能害了劉文生,我必須把他完整無缺的交到華芳芳手裡。
柳夏至用盡吃奶的勁,也沒將這對緊緊摟在一起的男女分開。而且,這對男女動作幅度越來越大,已經達到了兒童不宜的程度。
唉!由他們去吧,柳夏至長嘆一口氣,默默走出道觀大堂,擡頭望了望滿天星空,心裡不由得往下沉去。
“李淳風啊!”
滿天星空,柳夏至心裡連着打了數個冷顫,老鬼師父至今仍然被稱爲星象推卦第一人。他的天卦六十幅《推背圖》,預測身後兩千年的卦算,後人觀此卦算《推背圖》,竟然一一對應。
按照時間段的推理,李淳風經歷隋唐兩個王朝、四個皇帝,和蕭婉媛是一個時間段的人物,說是蕭淑妃的師父,在時間段上不會錯了。
老鬼師父乃一個神人,史書記載,當年太宗皇帝李世民聽聞民間傳言,說三十年後,大唐江山將毀於皇宮內一姓武名孃的女子手中,此女霸佔大唐江山之後,自稱皇帝。
於是命太史令、天卦占卜高人李淳風看天象、推卦理,後被李淳風誤導,放過武則天,而殺害了李君羨。
之所以殺害李君羨,是因爲李君羨是個武將,官職爲玄武門、左武衛將軍、武連郡公,恰好是武安人,小名叫做武娘子,以五武連說的卦理,殺害了李君羨,從而保護了武媚娘。
李世民也認爲,女人豈能奪下我的江山、殺害我的後人?更不可能做皇帝!因而,聽信五武連說,殺害了小名叫武娘子的李君羨。
根據史書記載,此人夜觀天象,推卦出武則天今後一定做皇帝,故而包庇武則天,誤導李世民殺害李君羨。
老鬼師父是武則天的恩人,在政治上順風順水,一生沒有遭受任何磨難。
作爲蕭淑妃的師父,事前既然卦算出武媚娘必然要做皇后,要做武周皇帝,爲何不救徒兒一命?爲何讓徒兒參與和武媚孃的爭鬥?最終如此悽慘的死去?
從蕭淑妃悲慘死去這件事情可以得知,老鬼師父絕對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或許收蕭淑妃爲徒,就是事前謀劃的一個局,一個陰謀。
傳授徒弟蕭淑妃道術,使其死後成爲厲鬼,留魂皇宮中,威脅武則天的性命。武則天何許人也?手握重權的一個女人,豈能被一個鬼魂亡靈所威脅?
因而,武則天請動恩人李淳風,在此修建一座困魂牢獄,囚魂蕭淑妃的魂魄。
老鬼師父所做的這一切,其目的,或許就是想動用皇家權力,爲自己死後,修建一所閉關修煉、躲避輪迴道索魂的避難所吧?
他鎖困兩個徒弟的目的,也是要其修煉魂魄吞噬功法,爲他所用吧?
老鬼師父鬼影消失前,親口對自己說:“徒兒,凡事要有多手準備,每多一手,成功的希望就要大一倍。”
老鬼師父做事滴水不漏,凡事一定不會只有一手準備。他收我爲徒,令我前去西山鬼王府求取淨體露和飛冥盤,一定會有後手。
或許,囚困蕭淑妃和鎖困一清道長的目的相同,就是強迫這兩個徒弟在此閉關修煉魂魄吞噬功法,等到一千多年後,令其二人吞噬活人魂魄,使其二人重生爲人,前去鬼王府爲其做事。
老鬼師父兩手準備,無奈,一清道長練功不成,只剩下了一手。爲了提高此事成功概率,故此,老鬼師父才收我爲徒,其目的就是令我代替一清道長,前去鬼王府換取淨體露和飛冥盤。
張氏瑩兒和黃楊老鬼,這兩個鬼魅,爲了營救其父、其情人,在此守候一千多年。這事如今看來,太過玄乎,不可思議了!
從蕭淑妃的話語裡得知,黃楊老鬼根本不是蕭淑妃的情人男寵,黃楊老鬼爲何要在此守候千年?
張氏瑩兒會爲了一個狼心狗肺、忘恩負義,連畜生都不如的父親,在此一守千年嗎?
柳夏至倒吸一口涼氣,或許,張氏瑩兒和黃楊老鬼,都是老鬼師父千年前佈下的一個局。爲的就是千年之後,讓這兩個鬼魅引活人了來此,提供蕭淑妃和一清道長吞噬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