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和夏子向錢百萬——劉天馳道別之後,開車向夏子的家裡行駛。
“蕭雨……”夏子輕聲的喊了他一聲,想要和蕭雨說明白自己殺人的事實,但是喊了之後卻又沒有了勇氣。
“怎麼了?”蕭雨也發現夏子今天格外的奇怪,總是用一種畏畏縮縮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是一個偷了腥的貓咪。
“沒、沒、沒怎麼……”夏子畏畏縮縮的不敢開口。
“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還是想要和我說什麼?”蕭雨雖然不是很懂女人,但這麼多年當警察也有一定的心理分析力。
“我……”夏子還是把話哽咽在自己的喉嚨裡。
“沒有關係,有什麼話不能和我說的?”蕭雨看着夏子微笑,用自己的右手輕撫了夏子的長髮,“難道你覺得和我很見外嗎?還是說……不把我當你的……你的……額……男朋友?”
蕭雨話說出之後自己的臉也有些微紅,雖然兩個人的關係一直都很曖昧,但從來都沒有以男女朋友稱呼過,更加沒有做出更加親密的動作來。
夏子也被蕭雨的話震驚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樣的自己還能夠擁有蕭雨的心,她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女孩,已經是這麼殘破的自己怎麼能夠配得上這麼優秀的蕭雨呢?
“我……”夏子更加的不自在,“這樣的我,還能夠做你的女朋友嗎?”
蕭雨看了看夏子,莞爾道:“你又沒有什麼缺陷,爲什麼不能?”
夏子心裡苦笑,難道一個被人強姦了兩次的女人還叫做沒有缺陷嗎?但是她卻沒有說出來,只能心裡抖動着疼痛,所有的悲傷都讓她自己來承受着。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你對他好,把他的依靠當做回報,即使他無理想你去鬧,最後還是見你淚中帶笑,你看不到,心在那一天一地裡月縮越小,纔會明知深淵還往裡跳,我想男人的好……”
蕭雨的手機的鈴聲響了很久,蕭雨才反應過來。
“胡軍?有什麼事?”蕭雨還在想劉天馳的話。
“噓……蕭隊長,S大這邊又發生命案了!”胡軍小心翼翼的和蕭雨回報,好像他的身邊還有別的人,聲音很嘈雜。
“是誰?什麼原因?”蕭雨簡便的詢問。
“就是我昨天看到的那個紅衣女子,我說和夏子長的很像的那個!”胡軍更加的小心翼翼,恐怕別人懷疑知道胡軍在和蕭雨通電話。
“吱……”
尖銳的車輪和柏油地摩擦的聲音劃過蕭雨和夏子的耳朵,真是讓人寒毛聳立的聲音!
“媽的!”蕭雨狠狠地踩住了剎車,把車就這樣停靠在了路邊,然後安心的和胡軍通話。
“怎麼會這樣?”蕭雨很不理解,“調查這個人的身份了嗎?”
“正在調查中,我想你是不是應當來現場看看?”胡軍雖然有一些顧及,但是很多事情都是他和副隊長解釋不了,所以沒有辦法來判斷。
“死亡時間是幾點?”
“今天凌晨三點左右……”
“死亡特徵是什麼?”
“七竅流血,好像是嚇死的!然後從窗戶中跳了下來,就是胭濼的寢室……”胡軍說的時候聲音壓低了很多,聽上去讓人毛骨悚然。
“真他媽的見鬼了!”蕭雨用力的拍在了方向盤上,不小心按到了喇叭,弄得周圍行人總是回頭觀望。
“怎麼會這樣?”蕭雨也在反覆思索,他又想起劉天馳說的話,有一種藥物危及着他們的城市……
“還有其他什麼的特性嗎?”蕭雨繼續追問。
“額……法醫說……她是被嚇死之後才跳下來的……”胡軍很清楚那個房間沒有人進去,鑰匙是寢室管理員保管着的!
“那麼當時還有誰在寢室?”
“寢室沒有人,門是在外面鎖上的……”胡軍說話也沒有了力氣,好像自己的身體已經被這個事件抽空了一般。
“那麼……”蕭雨還想問些什麼,但是卡在了喉嚨中,他也不想讓胡軍知道得太多。
“胡軍,你讓法醫給這個屍體檢驗一下!看看身體各個部分的機能有沒有減退,或者是死前服了什麼藥物之類的……”蕭雨只能把話說得很委婉,卻又不能然胡軍知道真相。
蕭雨也在害怕,這個藥物正在瀕臨着讓人死亡……
讓人類瘋狂……
“我說話能好使嗎?”胡軍也知道在這裡他什麼都不是,只能算是一個小兵,掌權的全部都是副隊長。
“你找副隊長,你就說這對案子的破獲很重要!他這個人利益薰心一定能調查的!然後調查出來之後,你找人從另一個部門偷出來給我看看就知道了!”蕭雨知道這個又是違反紀律的,但是他現在已經不在刑警隊了,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額……又讓我偷資料?”胡軍滿頭大汗,上次已經讓胡軍心驚膽戰了。
“這個是你的職責不是嘛?現在能破案的人是誰,你也應當清楚的!”蕭雨說得雖然有些大氣,但是事實還是真是這樣的,胡軍不得不去承認!
“我明白了……”蕭雨的命令讓胡軍頭疼。
“你幹什麼呢?這邊都要忙死了……”副隊長在另一端咆哮。
“噓……蕭隊長,我掛電話了!他在那邊發威了!”
胡軍掛了電話,蕭雨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是不是又發生什麼案子了?”夏子想要找一些話題讓蕭雨得到平靜。
“嗯,S大又發生死亡事件了!真令我頭疼……”蕭雨把頭埋進方向盤裡,冥思苦想。
“你已經不在刑警隊了,爲什麼還要這麼操心呢?”夏子想讓蕭雨得到一些放鬆,卻沒有想到自己就是蕭雨最放心不下的人。
“哎……有些事情是沒有辦法說的!我是在不刑警隊了,但是並不代表我的心不在那裡!當警察就應當有一種大無畏的精神!”蕭雨的話讓夏子感到了振奮。
“那麼如果有一天,你的至親發生了案件,你會不會偏袒?”夏子試探的問。
“至親?”蕭雨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那麼和藹的笑容呈現在自己的眼前,“我想我的家人應當不會犯什麼錯誤的,我相信他們!”
“但……如果……如果換成是我呢?”夏子假設性的問。
“你?”蕭雨傻笑了一下,“你還能做出什麼犯法的事情?還能殺人不成?”
“如果是的話呢?你會不會秉公處理?”夏子緊皺眉頭,害怕自己聽到不想聽的事實。
蕭雨笑了,寬大的手掌撫摸過夏子的長髮,那柔軟的感覺立刻傳遍了蕭雨的全身。幸福的感覺,讓蕭雨陶醉。
“我想……我會!”蕭雨很認真的講,“但我想那個時候的你,一定有太多的委屈,不然不能那麼的衝動!”
蕭雨啓動了汽車,微笑着看這夏子愁苦的臉。
“不要擔心,想要犯錯的時候想想我!我會幫你解決一切的!”
但是夏子覺久久都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裡想:“如果我的錯誤已經犯了,你應當怎麼辦?”
汽車疾馳出去,繼續開往夏子的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