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有心理準備的蕭雨頓時傻眼,不明狀況的他還想打開車門命那些人趕緊離開,不要阻擋自己辦案。
的哥見狀一把按住蕭雨打開車門的手,“大哥啊,使不得,趕緊鎖車門吧。”
蕭雨不明所以,但看那的哥似乎很有經驗,臨危不亂。手腳迅速的將四個車門上了鎖,不時還對車窗外憤怒的人羣做着鬼臉。蕭雨愈加不明白了,這羣人難道是那神秘人那一夥的?難道他們只是爲了阻止自己追那輛車輛?
“不對……”蕭雨打消了那個想法,看着的哥那哭笑不得表情,蕭雨似乎預料到了什麼。
透過車窗外人羣的夾縫,蕭雨看到了路邊停放着的一排汽車,全都帶着傷,再加上那羣人臉上無比憤怒的表情,蕭雨忽然明白一切,這條路分明就是自己剛剛經過的那條路,而那羣人堵着自己當然是因爲那……
“唉……”自認倒黴的蕭雨就這麼癱坐的車位上,那名的哥到獻起殷勤來,“哈哈,那個蕭隊長,這就是所謂的羣衆效應啊,你看你日理萬機的,連這些羣衆也來給您捧場來啦!”說罷還指了指車窗外**的人羣。
“放屁。”蕭雨冷冷的澆滅了他的熱情。
蕭雨此刻只想趕緊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額~~~”的哥欲再說些什麼,但想想還是閉嘴的好。
窗外的人見他們做了縮頭烏龜,躲在鐵盒子裡不肯出來,頓時更加暴跳如雷。衆人齊出力,爬車窗的爬車窗,上車頂的上車頂。隨着那羣人一陣咿咿呀呀的怒吼,車子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
車內的蕭雨兩人就像開着一輛沒有避震器的山地車在一片戈壁灘上行駛一樣,就連坐在那最最桀驁不馴的馬背上也比這舒坦得多。
蕭雨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換作從前的他早就掏出手槍,管他什麼後果,先放兩槍壯壯膽子也好。可如今也是有心無力的癱坐一旁,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就連他這塊看似堅硬無比的花崗岩也快被現實研磨平了。
坐在車子裡被這麼一晃,突然把蕭雨的胃口給搖了出來。肚子咕咕的響,從今天早上起蕭雨就沒有吃東西,一個上午先被刺激,後被暗算,接着又憤怒的來回奔跑,就算鐵人現在也會餓啊。何況他只是一個蕭雨。
“咕咕咕……”蕭雨肚子又響了一聲,同時打了一個嗝。
的哥回過頭去,對着蕭雨笑了笑,“呵呵,蕭隊長你餓了?”
蕭雨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他確實很餓了。
的哥又是一笑,他手往下摸索着,突然像變魔術般突然變出一個咬了一口的麪包。
“給,我就咬了一口,您也別嫌髒,湊活着吃吧。”
蕭雨接過來,一臉茫然的看着的哥。
的哥見狀,忙道“放心吧,我沒病,喏,這是我的健康證。”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蕭雨連忙解釋着,車子又是一陣晃動。蕭雨無奈的看着的哥,“還是一會吃吧,現在吃非把我昨天的隔夜飯給一起顛出來不可。”
的哥神秘的一笑,“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車外的人見車內的人不僅不着急,還有滋有味的拿着麪包聊着天。頭上那三丈無名業火熊熊燃燒,衆人放棄顛簸,聚在一起商量着什麼。
看着搖車的人全部停手,聚在一起商量着什麼。蕭雨突然從心底發着荒來,“喂,你說他們要幹嘛,不會砸車門吧。”
“呵呵,你放心吧,他們纔不會砸車門呢。”
“爲什麼?”蕭雨問。
“這還不簡單,砸了我的車門就有蓄意傷人的嫌疑,你是警察你應該懂吧,他們又不傻,當然不會爭着做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啦。”
蕭雨徇私着,發現這大叔雖然行事任性,不拘約束,但卻也是心思緊密之人。聯想到自己的那羣下屬,笨的笨,精的精,一個個只想躲在背後被動出手,每一次都是自己忙得焦頭爛額,而他們卻坐享其成,甚至偶爾還幫幫倒忙。
想到痛處,蕭雨剛想嘆息一聲,卻不料車子既然動起來了。但車子並沒有發動,蕭雨第一時間回頭,果不其然,那羣人正在背後奮力的推着車子。
“他們,他們這是要幹嘛?”蕭雨緊張的問着的哥,卻見的哥一臉的無奈。
“唉,打一點車窗換換氣吧。”說罷的哥把身邊的車窗打開一點縫隙。看着的哥的舉動,蕭雨一陣頭大,“不是,你告訴到底怎麼回事?”
的哥低垂着腦袋,“我問你,路西是不是有一條河?”
“對啊,怎麼了?”
“還能怎麼着,準備下河吧。”
蕭雨一臉驚訝,他突然明白了的哥的意思,他們馬上就要連車帶人的下河了。
“那快逃吧。”
“逃什麼逃啊,你沒看見他們剛纔弄壞了我的發動機啊。”
“那我們怎麼辦,就這麼被他們推下去?”
“唉,還能怎麼辦。”的哥嘆息一聲,突然掏出一團東西出來,“不過沒關係,我早有準備,你看。”
蕭雨看着的哥手裡拿着的東西,頓時眼前一黑,心裡一陣抓狂。
此刻他心裡一陣抽搐,只想拿豆腐砸死那司機,輾轉一陣後,他心裡只剩下一句話:這司機,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