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回 教 父

地點:紐約唐人街一間民宅內

故事:小丑拜見美國教父

李不言真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他帶小丑拜見了自己的乾爹老考利昂。

老考利昂出生在意大利的西西里,他的身上一直流淌着黑幫的血液,他父親在意大利是黑手黨,在仇殺中死去。他母親爲了防止殺人滅口,在他小時候就把帶他到了異國他鄉,並更改了姓名。

老考利昂原是個天主教徒,但他可不是個迷信的人,他喜歡思考,喜歡挑戰權威。在他成長的過程中他逐漸意識到西方的宗教跟東方的宗教比起來了缺少了很多智慧。特別是在結識了李不言後,他最終選擇了佛教,背叛了自己母親的宗教。

老考利昂是很多人的教父,因爲改了信仰,他只能做李不言的乾爹,他改信佛教的事情,只有極少數的幾個人知曉。今天是十五,老考利昂選擇到唐人街來吃素。李不言就在這裡將小丑引薦給了他的老外乾爹。

他們三個人講得當然是英語,既然都是一種語言,我決定還是直接翻譯成漢語來敘述。你們要知道,我可是取得了中國式英語考試四級證書哦,但我可不喜歡炫耀自己的English。姐喜歡看譯製片,這幫配音演員真牛,口型都能跟外語對上,我一直納悶,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呢?

其實我認爲電影還是配音好,周星馳如果沒有那個配音,效果一定遜色不少。反過來,想起國內著名演員李某某和周某演的《射鵰》,他們在電視裡不用配音,我勒個去,這兩位破鑼嗓子,哎呦,那天我只看了一眼,就差一點讓我把飯戒了。

不過我得承認,這個電視劇對減肥有奇效,但沖廁所的水肯定費。我敢說我的翻譯絕對不會讓您吃得下飯。言歸正傳,李不言那天親自下廚給老考利昂做了幾道素菜。

老考利昂說:“孩子,你這一走,以後我就吃不到這麼好的素菜了。”

李不言把菜上齊了後說:“乾爹,這事兒您可別犯愁,以後初一、十五的,讓這個小兄弟給你弄。”

“叫什麼名字?”老考利昂剛纔沒記住。

李不言說:“您就叫他小丑吧,和他的專長也配,他搞魔術,您不是打算開賭場嗎?他可以幫您。”

老考利昂沒有理解李不言的意思。“哦,我開賭場需要荷官,不缺打手,缺破解千術的人,難道你讓他在賭場裡搞表演嗎?”

李不言詳細地給乾爹解釋道:“乾爹,小丑雖然不是所有的千術都懂,但藏牌的技術一流,這一類的老千肯定難逃他的法眼。再說,小丑本身就是個出千的高手,就算解不了千,也可以應付老千。”

“恩,有道理。小丑,那你露一手給我瞧瞧吧。”老考利昂是一個非常嚴謹的人。

他身在黑幫,但也是個名人,名人當然有名言。

“我花了一輩子,就學會了小心,女人和小孩能夠粗心大意,但男人不行。”

小丑讓老考利昂在自己手中的一副撲克牌裡隨便抽出五張牌。

“先生,現在請您隨便亮出三張,扣下兩張。”

老考利昂考慮了一會兒,亮出了三張牌,分別是黑桃A、方塊Q和梅花10。

“哦,恭喜您先生,原來您的牌是順子。”小丑揭開了老考利昂扣着的兩張牌,分別是黑桃K和方片J。

老考利昂笑了,“有點兒意思,還可以變出其他組合來嗎?”

小丑把五張牌全都扣下,推到老考利昂的面前。老考利昂拿在手裡一看,果然還是三張A、一張方塊Q和一張梅花10,李不言始終保持微笑。

老考利昂這回亮出了三張A。

小丑自信的問:“先生,您是想要四條呢,還是想要富爾豪斯呢?”

“那就富爾豪斯吧。”

小丑的右手在扣着的兩張牌的上空轉了一圈,然後說:“那麼,現在請您自己掀開牌吧?”

這夥老考利眼中充滿了狐疑,他慢慢地掀開扣着的兩張牌,兩張K。他情不自禁地給小丑鼓起掌來。

“恩,這的確是我需要的人才。李,你這回一定要去香港嗎?”老考利昂對李不言很不捨。

“乾爹,我必須要去,這是我的工作。”

老考利昂是個稱職的乾爹,他說:“那麼,孩子,記住無論何時,讓朋友低估你的優點,讓敵人高估你的缺點;不要憎恨你的敵人,那會影響你的判斷力;你的敵人就是我的,到時候我會讓他們怕你。”

李不言離開美國去了香港,投到華哥門下,後面的故事之前我零零碎碎地已經跟大家講過了。小丑呢就跟着老考利昂去了拉斯維加斯,在賭場裡做了主管。

聽到這裡我已經按捺不住想放棄我的偵探社了。

“小丑兄弟,你教教我魔術,讓我也留在賭場吧?你年薪多少?考利昂先生,我不研究五行,我精通星座。剛纔我們贏錢就是我算出來的。”

“哈哈,海棠姐姐,剛纔那些好像是墨軒老兄搞的吧。”小丑笑我吹牛。

“不可能,他一直在我身邊,我怎麼沒發現?”

墨軒從兜裡逃出了一把小黃豆,他放在嘴裡一顆,用另一顆對準了我那雙高跟鞋上的裝飾——一個蝴蝶扣,只見他將黃豆彈了出去,小蝴蝶扣被從鞋上打了下來。

“這豆豆在別人只能用來吃,在我手裡,它還是一個武器。”墨軒的笑容很跩。

我不死心,“賭場裡還有沒有別的高薪職位作,我會的東西可多了,而且我學啥都快。”

墨軒說:“他們這裡缺小姐,賺的也快,你幹嗎?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賭場的工作以後再說吧。”

靠,原本震盪上行的好感曲線,此刻直接跳水,這說的是人話嗎?看來我這輩子想當白領的夢想是難以實現了。

“考利昂先生,您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海棠小姐,對不起,你不符合我們的錄用標準。”他跟以前那些面試官一樣無情。

我憤怒地問墨軒:“你們到底想讓我做什麼?今天不說明白,老孃就不走了。”

這就是典型的女人式要挾,我能往哪裡走呢?

墨軒終於怕了,“好吧,我們帶你來美國,是讓你幫我們救一個人,一個對我們都很重要的人。”

“誰?”

“李不言。”

“管我什麼鳥事?有你們這麼找人幫忙的嗎?你們這叫綁架。”我氣急敗了。

墨軒不同意我的觀點,他說:“海棠小姐,我們這不是綁架,是逼你就範。”

“什麼?”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墨軒給我解釋,“你現在什麼都沒有,離開我們,你在美國就是個黑戶,你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你在新聞發佈會上譴責了TLB,TLB現在視你爲眼中釘、肉中刺。你逃了出來,我們已經放出話,說你要推翻自己的生命,所以中情局如果認出你來,你還是死路一條。你唯一的出路就是跟我們合作,你現在明白了嗎?”

“你們,你們早就給我設好了圈套是嗎?爲什麼是我?”我有點兒歇斯底里了。

“別激動,方小姐想找一個自命不凡但有缺點兒心眼的人,她選中了你。”墨軒的話像皮鞭一樣抽的我好痛。

“你冷酷、你無情,你無理取鬧。”我不知道該怎樣罵這個瞎說實話的人。

小丑接過了話,“李不言是一個你值得付出的人。”

親愛的讀者,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我只有任人擺佈。

小丑說:“走吧,我們一起去見教父。”

小考利昂帶着我們離開了賭場,我們驅車經過幾個街區,在一所民宅前停下了車。院子裡的牧羊犬狂吠不止,還有幾個帶着黑墨鏡的男子,他們個個表情嚴肅。我們在小考利昂的帶領下進到了客廳。

“你們先坐吧,我去找他。”小考利昂去找他父親去了。

一會兒他推着他的父親從房間裡出來,眼前這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看上去精神矍鑠,也很和藹。

老人說:“邁克,今天我很高興,又見到了位老朋友,這位年輕漂亮的女士我似乎不認識。”

小考利昂的名字叫邁克,他告訴父親:“miss Haitang.”

“也是爲李來的吧?”老人的思路非常清晰。

我說:“I don′t think so ,but I have to.”

“李那年回來,我問他爲什麼要回來?他說‘乾爹,你曾告訴我,離你的朋友近些,但離你的敵人要更近,這樣你才能更瞭解他,我回來離你們近了,離我的敵人也更近。’我不希望他出事,你們能回來找他我很高興。我曾經承諾,要讓他的敵人怕他,但我沒有做到。”老人說起往事很悲傷。

邁克安慰自己的父親,“父親,你盡力了,你要面對的不是一般的敵人,他們所擁有的資源和勢力是我們所遠遠不及的。我們不可能戰勝他們。”

“邁克,不要說不可能,沒有什麼不可能。無論如何我都要將李救出來。墨,你這次來有什麼計劃嗎?”

墨軒說:“我的朋友已經去找他們交涉了,或許沒多久,言哥就能回來了。我們來找您,是希望您能幫助我們到時候安全的離開美國。”

“哦,好的,我一定盡力。”老考利昂先生從不刨根問底。

“美國人民是偉大的,但政府實在可惡,這回我也要回國去,考利昂先生,這幾年謝謝你們了。”小丑向考利昂父子鞠了一躬。

“孩子,永遠不要意氣用事,巨大財富的背後,都隱藏着罪惡。政治與犯罪本是一回事情。國家爲維護自己的利益就可能危害到別國的利益,這跟我們沒有區別,我從不考慮正義,我只考慮我的家族和我的朋友。”

老考利昂的話讓我肅然起敬,到底是名人啊,話裡透着哲理。

我情不自禁地跟教父訴苦,“可這個李不言和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啊,我是被拉上賊船的。”

“孩子,偉大的人不是生下來就偉大的,而是在成長進程中顯示其偉大的。”他鼓勵人的話都那麼有詩意。

“好吧,告訴我計劃,讓我死也死的明白些好嗎?”我看着墨軒,我要知道答案。

墨軒說:“這個事情嘛,你不要急,胖子已經去找他們交涉了,在計劃中,你就是跟我們出來玩耍一下,也許要不了多久,你就又可以繼續去幫別人找小狗狗,替闊太太盯梢他們的老公了。”

“小墨童鞋,你大爺,老孃的偵探社也辦過大案子的。”誰也不希望自己的事業被侮辱。

小墨童鞋沒有跟我爭執,因爲他的手機響了,方未艾的聲音永遠是保持在零上四度。

“胖子已經失敗了,實施B計劃。”

“方姐,讓我想一想?”

B計劃,難道還有個A計劃嗎?太過分了,把我當成白癡了嗎?

我用憤怒的口氣質問:“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嗎?”

墨軒看着我祈求的眼神,他的眼中充滿了憐憫。

作者的話:

《教父》是根據馬里奧普佐的同名小說改編的,導演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選擇馬龍白蘭度和阿爾帕西諾來出演這部影片,結果這部1972年拍攝的電影一下成爲了上個世紀好萊塢的一部傳世經典。我看這部電影的時候,是對小說的一個重溫。名著,不敢說自己讀的很透,我認爲美國的文學,名氣比才氣大太多,或許是因爲懂得宣傳吧,但《教父》配得上名著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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