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回 江湖情

地點:德國法蘭克福

故事:神秘的小翼

就在傑拉爾倒地的一剎那,墨軒掏出幾粒彈珠打向敵人,對方猝不及防,有的被打中了手部,槍掉在了地上,有的被打中了頭部,當場斃命。

伊利莎娃和尤里也不含糊,衝上前去打倒了幾個敵人,很快場面就被我們控制住了。尤里檢查了現場,他一個活口也不留。同時,他把敵人的口袋翻了個遍,希望找到有用的線索。

傑拉爾表情異常痛苦,他的鮮血汩汩地流出。

我說:“咱們叫救護車吧。”

伊利莎娃說:“沒有了,他失血過多,而且中槍的部位屬於要害,他活不了幾分鐘了。”

傑拉爾說:“我一直很怕死的,但現在我卻感覺不到害怕。”

我說:“傑拉爾你真笨,爲什麼發現敵人後你不跑呢?”

“我根本來不及跑,我覺得我們好像是被跟蹤了,或者你們之間有內奸,不然我不會輕易就被他們逮到的。我的小酒館是開不成了,希望你們能夠平安。”傑拉爾渾身發抖,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很麻木,伊利莎娃說的對,傑拉爾沒留下更多的話就閉上了眼睛。

小羽毛說:“看來我們被跟蹤了,下一步怎麼辦?”

伊利莎娃說:“不應該啊,會不會你們中間有內奸呢?”

我非常氣憤,“也許內奸就是你。”

尤里說:“不要胡亂猜疑了,或許是因爲飛機上有報警系統,我們必須馬上離開,不然等着我們的可能是更多的敵人。”

墨軒說:“我們往哪走?”

“去德國。”

我們跟着尤里撤出倉庫,匆匆離開,尤里在航展中心的停車場看中了一輛商務車。

“就是它了。”尤里看看四周沒人,準備偷車,不過他在這方面縣的笨手笨腳。小翼走過去,用一個小刀片輕而易舉地打開了車門。

尤里上了車後,找到打火的電線,很快就啓動了汽車。我們全都上了汽車,尤里從容地開着汽車載着我們離開了航展中心。

我問:“尤里,我們爲什麼要去德國?”

“哦,我剛纔在那些人身上搜到了一個字條,他們要在法蘭克福會面,署名是F先生。現在北約就烏克蘭問題尚存在分歧,特別是德國總統一直被美國監聽,這次在法蘭克福一定有場好戲。”

我說:“我們幾個並不喜歡看戲,要知道我們的簽證與美國人的不一樣,不是全世界都好用,要看戲你們看吧,我們幾個還是趕緊回國吧。”

小翼說:“我覺得尤里說的沒錯,咱們在那裡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穫也不一定。”

既然小翼都怎麼說了,我只能保持沉默。尤里開着汽車駛向德國的法蘭克福。汽車在高速公路上行駛的時候,人是很容易犯困的,所以我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這種睡眠很淺,我不知道自己的意識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中,我腦海裡出現了傑拉爾臨終的樣子和他的話。

當我們到達法蘭克福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了,尤里找了一個小旅館住下。

我問:“尤里,字條上有沒有說他們究竟在哪裡會面呢?我們總不能到處撞大運吧。”

“當然說了,明天他們在法蘭克福歌劇院會面。”

“現在這些人都已經死了,我們也不認識F先生,明天我們要怎麼做?”

“這個是最棘手的問題,不過你們不要忘記我曾經在中央情報局工作過,對於中央情報局的特工,我一下子就能嗅出他們的味道。”

尤里的話讓我們撥雲見日,大家都可以安心地睡上一晚了,法蘭克福的名氣很大,不過我有些累了,關於這裡的風景,我決定還是明天再一飽眼福吧。

第二天我起的不早,墨軒早已經收拾妥當了。在房門口看見他,我問:“你在這兒幹嘛?”

“我在等你啊,咱們出去吃早餐,然後逛一逛法蘭克福。”

我心裡美滋滋的,但臉上故意不表現出來,“就我們兩個還是大家一起去?”

“他們好像也都想在美因河畔散步,你要是不願意跟他們一起,咱們倆就到別處看看。”

“算了,咱們還是跟着尤里他們倆吧,省的走丟了。”

這個小旅館並不提供早餐,伊利莎娃帶我們在距離小旅館不遠的小餐廳吃了早餐。德國不像很多國家那樣有自己獨特的美食,他們好像對香腸情有獨鍾。我們自然入鄉隨俗,吃了點兒炒飯和香腸。

法蘭克福是德國的第五大城市,但因爲它作爲歐洲金融中心的特殊地位,它的名氣並不輸給柏林和慕尼黑等城市。法蘭克福的知名建築基本都是現代的產物,與歐洲許多城市的古樸有着顯著的差別。

我總認爲一座城市如果沒有江河湖海,那麼這種城市一定是缺乏靈性的,法蘭克福位於美因河畔,這條河流滋潤着法蘭克福,讓這座城市充滿了活力。

法蘭克福很大,我們幾個就沿着美茵河畔散步,他們兩對情侶打情罵俏,我和墨軒就默默地走着,自從上次表白之後,墨軒再沒有提起他對我的愛。我對這個問題有時候很想再聽他對我傾訴,有時候卻想逃避,心裡很矛盾。

我說:“你看他們多開心,多幸福。”

墨軒說:“是啊,真令人羨慕。”

我說:“孤獨的人是可恥的。”

墨軒看着我,他似乎有些明白我的暗示了,但顯然他還沒做好準備。就在他張嘴結舌的時候,小羽毛跑了過來。

“海棠姐你看,那邊有一家中餐館,我們已經好久沒吃中餐了,中午咱們就吃中餐吧。”

“好,就依你。”我們奔那家餐館走去,墨軒有些垂頭喪氣。

這家中餐館裡的顧客不少,我們坐下來後,服務員走過來讓我們點餐。

我問:“什麼菜比較拿手?”

“哦,幾位是同胞啊,我們師傅川菜廚師,建議你們嚐嚐川菜。”

小羽毛說:“來條水煮魚吧。”

我說:“再來個夫妻肺片,這兩位俄國朋友估計吃不了辣的,再給來兩道不辣的拿手菜。”

我們確實好久不吃中餐了,聞着菜香,涎水就要流出來了。但吃上以後,感覺這個廚師的手藝並不怎麼樣。

老闆結賬的時候說:“吃好了嗎?給點兒意見。”

我說:“說實話,菜味不怎麼地道。”

“嘿嘿,也是沒辦法,純正的口味,老外吃不來,我們也是邊幹邊改,以後有機會,讓廚師專門給你們做幾個正宗的川菜。”

我感受到了老闆的無奈,開餐館的目的是爲了賺錢,確實不能完全只考慮中國人的口味。不過當菜餚已經不正宗的時候,還能長久地吸引顧客嗎?

法蘭克福的歌劇院早年在戰爭中被炸燬了,重建時沿襲了文藝復興時期的風格。

傍晚時分我們買票進入了歌劇院,舞臺上演的是什麼我根本不關心,一方面是我的眼睛在到處尋找着中情局的特工;另一方面是因爲我對歌劇、芭蕾之類的外國文藝實在沒有興趣。

小羽毛坐在我身邊,她悄悄對我說:“海棠姐,我發現小翼這兩天有些不對勁。”

“怎麼,你們鬧彆扭了?”

“不是,最近我跟他說話,他好像總是心不在焉。”

“那你沒問問他是什麼原因?”

“沒有,您說我直接問好嗎?”

“有什麼不好,你們既然交往了,彼此就應該相互信任。”

“恩,我找個機會好好問問他。”

“他幹嘛去了?”

“洗手間。”

小翼這趟洗手間去的時間可夠長的了,小羽毛開始有些擔心,我和小羽毛決定去找找他,由於我們兩位女士不能進入男洗手間,我把墨軒也拽上了。

墨軒到洗手間裡找了一圈兒,“或許小翼到外面去透透氣了吧,這歌劇看的我也很憋屈。”

就在我們不知到哪裡去找小翼的時候,一聲槍響讓我心裡一激靈,我們馬上循聲走去。

我們推開一間房門後,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小翼,屋子裡還有幾個持槍的男子,戰鬥一觸即發,躺在地上的小翼制止了大家。

“別開槍,讓他們走吧,我的命本就是他的。”

我們被眼前的情況驚呆了,這時候尤里他們也闖了進來。“要想走也行,不過還是把今天的事情說清楚才能離開。”

“哈哈,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曾經在中情局的克格勃吧。”一個戴墨鏡的男子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F先生?”

“希望我們還有再見面的機會。”

“我可沒說讓你離開。”氣氛又變得緊張了,小羽毛這時候已經在小翼身邊哭得成了淚人兒。

小翼說:“尤里,讓他們走吧,你們的恩怨以後再算,今天的事情我跟你說清楚。”

墨軒說:“如果你們想交手,請到外面去,現在我們想好好看看我們的朋友。”

墨軒的話化解了眼前劍拔弩張的局勢,F先生帶着他的手下匆匆地離開了,尤里和伊利莎娃生怕他們攻其不備,跟着走到了門口。

小翼滿臉冷汗,他腹部鮮血直流,我們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軒哥,海棠姐,你們聽我說。”

墨軒說:“現在什麼也別說,趕緊去醫院。”

“來不及了,有些話我不說清楚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小羽毛說:“我要給你報仇。”

“這一槍是我自己打的,小羽毛,我告訴你,這個F先生曾經救過我,但我並不知道他是中情局的特工。直到我們在伊朗準備盜取全球鷹技術的時候,我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原來,小翼在認識小丑之前就認識F先生,當時有幾個黑人搶劫小翼,是F先生救了他一命。小翼當時許諾要報答F先生,無論什麼條件,他都願意。沒想到這個諾言居然害了他的性命。

小翼在伊朗再次遇見F先生,當他得知F先生的真實身份後,小翼陷入了苦惱中。F先生也要全球鷹技術,他不希望這個技術被其他國家掌握。

小翼左右爲難,當小翼發現自己拿到的U盤是假的時,他以爲自己可以解脫了,但在巴黎航展遇到中情局特工後,他知道自己始終被F先生監視。

今晚他和F先生見面後,他據實相告,但對方並不相信,並且提出要他倒戈加入中情局。小翼權衡再三,他決定以死報答F先生曾經的救命之恩,同時堅決不變節。

“小翼,你真傻,你這麼做值得嗎?”

“小羽毛,你不懂,我這個人最在乎的就是義氣二字,我最喜歡金庸筆下的喬峰,如果沒有他當年的相救,我早就不在人間了,沒有小丑師父,我也不會有今天,所以請你原諒我的選擇。”

江湖情義該不該講我給不出標準答案,但人是該有感恩之心的,我同情小翼,也有些恨他愚笨,因爲他一走了之,而小羽毛從此情何以堪?我想一個人對自己負責是對的,如果能夠放下自己的面子成全自己身邊的人,或許更值得稱道。

作者的話:周潤發的江湖片拍的不算少,但演大哥大的戲不多,《江湖情》是非常成功的一部,劉德華、萬梓良、譚詠麟、劉嘉玲和柯俊雄等衆多明星傾情演繹,讓影迷大呼過癮。《英雄好漢》是江湖情的續集,場面依舊火爆,但故事情節給人一種壯士暮年的感覺,對於喜歡江湖情節的影迷多少有些小小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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