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巴基斯坦斯瓦特山谷的一間小木屋。
故事:與綁匪見面
(友情提示:沒錯,這裡不是橫店影視基地,也不是好萊塢諜戰大片攝製組的拍攝現場,這裡是海上雲小說《鬼馬特攻隊》的開場。海上雲說他將是繼李安、吳宇森後下一位名震好萊塢的大導演,於是我們一班姐弟前來助陣。我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海棠姐,不要問爲什麼我會在這裡,因爲故事要一點點地講。)
因爲腦袋被罩着,我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是白天還是晚上,再不然就是我的眼睛……
“艾瑪,難道我瞎了?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難道一覺醒來,我們都瞎了。”
這時候,我手裡摸到了一個冰涼的物體。
“嫣嫣,快看看,我手裡摸着啥了?”
“親,是一隻好可愛好可愛的蜥蜴耶。”嫣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自己把頭罩給鼓秋掉了。
什麼?我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艾瑪,它沒咬我吧?”
“親,我求求你了,別叫的跟殺豬似的行不?”嫣嫣用自己的腳,把我的頭罩也給弄了下來。
過了一小會兒,我纔看清楚眼前的環境,原來我們在一間小木屋裡,陽光穿過木頭的縫隙,在地上留下了斑駁的亮光。地上有幾隻大大小小的蜥蜴在乘涼,隨着我的尖叫聲,它們都落荒而逃。
“小羽毛,小羽毛。”小羽毛是我們的另一個同伴,我也想用腳把她的頭罩給踢掉。
她被我我的聲音給喚醒了,“大爺,饒命啊,我可什麼也沒幹呀。”
“你大爺,看清楚了。”
我還沒罵完呢,小屋的門一下子被推開了,一羣穿着阿拉伯服裝的男人涌了進來。他們這些人腦袋上不是纏着白布,就是圍着頭巾,清一色的絡腮鬍子。
只有中間的那個男子看起來與衆不同。他大概三十多歲,面龐清秀,嘴角略微上揚,看起來很友善的樣子,最重要的是他沒有留大鬍子。
“Japan?”一個大鬍子蹲在我們面前。
“N0”。小羽毛答道。
“Korean?”大鬍子接着問。
“China”。小羽毛說這個詞的時候,胸脯挺的老高了,她的民族自豪感由來已久。
隨着國力不斷增強,“China”這個英語單詞,在場的人基本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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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媽呀,中國人啊,我在中國留過學,我還參加過你們中央電視臺那個《外國人說中國話》的節目呢。我差一點兒就晉級了。”
“原來是半拉老鄉啊,媽呀,大哥,聽口音,你在東北那嘎達呆過?”我趕緊套近乎。
“瀋陽,遼寧大學,咋得,大妹子,你也是東北人兒啊?
“嗯唄,咱們東北都是活雷鋒啊。”
“可不是嘛,東北姑娘賊拉奔放。”
“哎呀我去,我這自修的英語四級啊,咋出了國還說中國方言呢?”小羽毛十分鬱悶。
“艾瑪,我現在全靠聽東北貓的視頻來回味東北口音了,我老長時間都沒見着東北老鄉了,今天見到幾位姐妹真是緣分呢。“
我激動的淚水眼看就要掉下來了,“嗯吶唄,大哥,你說俺們大家都是東北人,就別綁着我們了,趕緊放我們走唄,行不?”
“shut up.”
中間那個男子及時制止了我們。他跟大鬍子嚴肅地說了兩句阿拉伯語,大鬍子態度立馬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我們老大問你們,到阿富汗幹哈來了?”
“我們來旅遊,現在中國人有錢,時興到外國旅遊。”
大鬍子回頭跟一個人說了兩句,那個人把我們的小包拿了過來,大鬍子把裡面的東西都倒在了地上,他自己蹲在地上扒拉了幾下。除了兩部手機,還有一個裝化妝用品的小包,一本《阿拉伯語學習指南》。
“旅遊,你蒙誰呀?你們旅遊連護照都沒有啊?還有,你們見了阿富汗政府的官員,當我們沒看見啊?旅遊,我說你也太能扒瞎了吧?”大鬍子顯然不相信。
“不是,大哥,我們吧都叫那個阿富汗導遊給炮了,本來我們在新疆玩兒的老好了,他非說讓我們幾個順道到阿富汗走走,而且說他親戚在阿富汗老好使了。現在咱那嘎達都流行戶外遊,對這沙漠吧,情有獨鍾。都怨我了,當時看一看攻略就好了”我只好接着編。
大鬍子跟中間的男子說了幾句,然後又跟我們說:“行了,我也不管你們到底是來幹哈的。俺們老大說了,一會兒給你們幾個照張相片,完後傳到網上去,跟中國政府要贖金。要是不給俺們錢,俺們就撕票。”
這時候有一個大鬍子過來拿着手機給我們拍照。
“哎,等一會兒,我們還沒說茄子呢。”小羽毛一看鏡頭就興奮,咱們女人就喜歡拍照。
我趕緊也說:“大哥,別忘了給咱們用360美圖啊。”
“我真是給你們幾個臉啦哈,還美圖?重拍,別給我笑啊,這是綁票的照片知道不,你們當是選美呢?”
我們仨只好重新擺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拍完後,小羽毛小聲問:“大哥,你們打算要多少錢啊?”
“五百萬美金。”
他們的老大和身邊的幾個人交流了幾句之後,他們都退出了小屋,屋裡又剩下了我們三個女人。
“海棠姐,綁架咱們仨,值五百萬美元,摺合人民幣就是三千多萬啊!我勒個去,以前,我一直不知道我這麼值錢,照我說,咱們別搞偵探社了,咱們也綁票吧。”小羽毛眼前好像出現了三千萬人民幣,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她接着說:“你們說,是不是咱們仨太漂亮了,所以這麼值錢啊?”
小羽毛穿了件工裝褲,她是我的秘書兼翻譯,她這回還專門買了一本《阿拉伯語學習指南》。這姑娘產地北京,眉清目秀,長得很萌,不足的地方是該大的地方她都不夠大。
笑嫣嫣一身牛仔,用大眼睛雙眼皮來形容她實在沒有心意,她臉上的兩個酒窩最讓人着迷。她長得很甜,男人也許對她不一定會一見鍾情,但接觸久了,只要是正常男人都會對她想入非非。
我這次在新疆特意買了一身維族的裙子,不是我自誇,姐身材好啊,皮膚那叫一個白。最重要的是我特別注重自己的形象,化妝包裡的小鏡子,沒事兒我就拿出來照照,剛纔他們老大看我的眼神中就流露出了一種想對我犯罪的意思。
“海棠姐,你說韓國人和日本人會不會比咱們還值錢啊?”小羽毛換到了下一話題。
嫣嫣說:“應該不會吧。”
我說:“要是韓國人,現在估計就不是隻綁着手了,搞不好要吊起來;要是日本人,估計現在早就讓這幫大鬍子給輪完喂狗了。”
小羽毛又問:“他們是不是怕咱們中國啊?”
我耐心地給她解答:“因爲,咱們和美帝不是一夥的,拜託你別整天就想着臭美,一點兒國際形勢都不懂。人可以沒知識,但不能沒常識。”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一片吵嚷聲,我們幾個趕緊跑到門邊,用一隻眼,從木頭縫往外瞧。
“砍笨西太苦萊、砍笨西太苦萊。”(日語:饒了我吧)
一個被綁着的人,跪在地上,後面一個人朝着他的腦袋就是一槍,迸出來的鮮血和腦漿讓我們差一點兒就吐出來。前面有一個大鬍子用手機把整個過程錄了像。
我現在真的好後悔啊,“艾瑪,都是我不好啊,我真不該貪錢啊,咱們這回可要去西天了。”
“親,別給咱中國女性丟人行不行?還有小逑呢,她一定會救咱們出去的。”嫣嫣很自信,這一點她比我強。
小羽毛對小逑沒有跟來救我們很是生氣。“小逑,小逑現在可能早就回國了。”
“不會的,小逑一定會想辦法來救我們的。”想到小逑那張長得比較中性的臉,她平時的表現以及她的功夫,我也相信她是會來就我們的。
“信春哥,不掛科;信小逑,不掛彩。”小逑在我心目中比那個超女還爺們。
“我靠,嫣嫣,你的手咋還流血了?沒事吧?”真他孃的不抗唸叨,剛說不掛彩,我就看到了嫣嫣的傷口。
“一點兒小傷,沒事。”嫣嫣衝我笑了笑。
小羽毛質疑道:“小逑能找到咱們嗎?她也不屬狗。剛纔你們沒看到嗎,這羣大鬍子把咱們的手機早都卸罷了。”
“我看這回咱們搞不好要香消玉殞了,政府會向恐怖分子妥協嗎?”小羽毛盡說喪氣話。
“放心吧,小逑一定能找到咱們,難道你們沒發現?剛纔他們倒出來的只有兩部手機。”
“是啊,我的大三星、海棠姐的小蘋果都在,就沒看到你的小米。”作爲秘書小羽毛還是很細緻的。
“對,他們剛纔車停後,我把手機扔在樹叢裡了。我的手就是那時候被不知道什麼植物給刮破了,現在傷處還有些痛癢。”
嫣嫣流出的這滴血,是我們此次生意的第一滴血,但絕不會是最後一滴。
小羽毛又有了新的擔憂,“嫣嫣姐,小米的信號強嗎?”
嫣嫣堅定地說:“相信咱們的國貨,小米可能沒有蘋果花哨,但性價比絕對是最好的。用小米,支持國貨,就是愛國的表現。”
嫣嫣最大的愛好就是淘寶,只要提到產品,她就禁不住要做個廣告。
傍晚,外面傳來了聲聲狼嚎,我們仨不由得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小羽毛萌噠噠地說:“海棠姐,你給我們講個故事吧,我好怕。”
論年紀,我比他們少長,論職務,我是領導,所以我必須要照顧好她們的情緒。“好,今天我就給你講個《第一滴血》的故事。”
“是帥哥的故事嗎?”小羽毛來了精神,這丫頭思春比我都厲害。
“哦,怎麼說呢,論長相史泰龍不是美男子,長得難看一點兒的都算酷哥吧。我在電影上看的時候,覺得他長得像個二貨,但這傢伙穿上衣服有型,脫了衣服有塊兒,屬於硬漢類型。”
“你給我講的是電影啊?”
“你聽不聽?不聽我就睡覺了,老孃可不是總有好心情。”
“聽,當然聽,海棠姐講故事,小羽毛最愛聽。”
“話說,蘭博兒來到了阿富汗……”
夜很靜,小屋裡,我在給她們倆講故事。嫣嫣一聲不知,我知道她此刻心裡在想小逑。
小羽毛總是打斷我,問一些萌翻了的問題,這個丫頭真是個奇葩,要不是考慮到環境比較嚇人,我本人也睡不着覺,我真心的不想給她講了。
我講得口乾舌燥,這丫頭卻先睡着了,我回頭看看嫣嫣,她也早就睡了。
“哎,這一回,我們究竟能不能脫險呢?”我這樣想着,再看着依偎在我身邊的小羽毛,想起她的往事,我不由的對眼前這個剛過二十的小姑娘多了一份同情。
作者的話:《第一滴血》是1982年拍攝的,這部影片的成功讓主演史泰龍在中國家喻戶曉,而且後面的續集也成爲錄像帶時代的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