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陳宮正yu下手殺了曹cāo,忽轉念想道:我爲國家跟他到此,殺之不義。不如棄而他往。
想罷對着睡倒在地的曹cāo輕聲說道:“孟德啊!我道你是曠世奇才,沒想到你卻與那董卓一般殘忍無道!今ri一別,不知何時相見,如若真是在沙場上見了,我陳宮自不會留情!你多珍重吧!”說罷插劍於地上馬而去。
待陳宮剛走,曹cāo“噌”的一下坐了起來,滿頭大汗,自語說道:“驚煞我也!幸好這逼雜念頗多,否則吾命休於今ri也!”越想越怕,趕忙起身,收了寶劍,繼續逃亡。
再說張寒,自得了七星寶刀,整ri把玩,所謂玩物喪志也。
小六看不下去,近身說道:“冰涼,如今大賊當前,你不前往平原尋主公也就罷了,爲何久留於此?”
張寒不知爲何,朝小六看了看,只覺得越看小六越覺得美麗,心中不免生了疑問。
莫名其妙不答反問一句:“六啊,你真心與我好麼?”
小六更是暈了趕忙回道:“身子都給你了,怎麼不是真心?”
張寒低頭輕聲一句:“我又不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小六當然明白張寒言下之意,可畢竟對方說的實在話,自己一時不知如何反駁,只是羞愧難當,又氣又悲快步回了屋內。
就在此時,門外士兵報告:“大人,有一孩童苦苦等於府外,說如見不着你,即刻自殺!”
張寒還沉浸方纔與小六對話之中隨口回道:“自個毛的殺啊,帶進來就是了。”
片刻,一孩童進了屋來,見了張寒,不說二話,直接跪倒在地連連叩頭!
張寒無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也未曾經受如此大禮啊!趕忙扶起孩子,責怪說道:“這離除夕還有一陣子呢,咋見人就跪?瞧你也是一男兒,雖然年少,怎能說跪就跪?殊不知男兒膝下有黃金、白金和真心?”
張寒剛說罷,定神一看,大吃一驚,原來面前孩子正是當ri在村內所救之人!
這一見面,張寒的思維立刻又被拉回那慘烈的一天,不禁眼眶迅速紅起,趕忙拉着孩子進了大堂,而後吩咐手下備足了點心,端於孩子面前。
孩子看着此生從未吃過的糕點,卻不拿分毫,只是直直望向張寒。
張寒被盯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明白,對方一定是來謝恩的。於是敷衍說道:“助人爲樂、路見不平乃我做人的原則。小兄弟,我張寒與你一邊大時就把很多見義勇爲的人當作偶像。雷鋒啦、張海迪啦、小兵張嘎啦,所以我告訴別人我很崇拜雷迪嘎嘎。”
孩子並不回話,掙開張寒,再次跪地,再磕三頭之後起身堅定說道:“我叫毛平,字坦之。當ri村內一劫,我父我母皆慘遭毒手,還請求大人收留!以後大人到哪,坦之便到哪,還請大人不要嫌棄!”
張寒終於明白孩子來意,卻見這孩子口齒伶俐,一時間倒也覺得喜歡,再加上這孩子生得英氣逼人,雖然還年少,但一眼就可以看出長大了必是個帥小夥!
張寒幾乎想都沒想說道:“行!我答應你,以後你就跟我吧!”
孩子大喜過望,竟然在這堂內歡蹦起來!
張寒拉住毛平說道:“孩子啊,你爹孃給你取的名字,不是很好聽呀。毛平毛平,感覺象毛片毛片啊~這樣吧,你既然跟了我,以後就隨我姓可好?”張寒自己都不知道爲何會說出這樣話來,大概是歷史故事看多了,發現一些名人都是這樣做的吧,所以自己也就模仿起來了。
毛平一聽,似乎有些不甚願意,擔心的搖了搖頭。
張寒當然明白孩子不願意了,於是說道:“也是,姓氏是你唯一懷念父母的東西了。我怎能亂改?我真是太不注意了。”
卻見毛平趕忙回道:“不是這樣的。大人,毛平對您感激不盡。可是毛平一路尋您,打聽到您是平原皇叔劉玄德那一波的!”
張寒回問:“尼妹的,你小小年紀,還會用一波這個詞的說?”
毛平繼續說道:“我聽聞劉皇叔帳下有一將軍神勇異常,當年竟然敢一人獨闖黃巾大營,我年紀雖輕,但卻佩服不已!希望大人以後還能幫我引見,我真心想成爲他的義子!”
張寒突然明白過來一件事情:“嗎了個d的,你的意思是,你特別崇拜關羽是吧?還想當他的義子?他有個毛的特長啊?好吧,有些地方他確實特別長。但跟我比起來,也差很多好麼?”張寒畢竟覺得是自己救了毛平,可這毛平卻對素未謀面的人如此景仰,當然心裡有些失衡,而後繼續嘔氣說道:“這麼喜歡關羽,他ri回了平原,你就跟他姓得了!”
張寒講完這一句,突然醒悟,而後看了看孩子,不敢相信的說道:“這尼馬的,這麼說來,你就是關平了?”
講到這裡,門口突然闖入一隊士兵,見了張寒便將其抓了起來!
張寒還沒反應過來大聲問道:“我去?什麼情況?你們這算是gank麼?”
士兵回道:“董卓大人遭遇行刺,刺客正是曹孟德,聽說曹cāo行刺之前來過你府,現在,當然要帶你審上一審!”
張寒瞬間褲襠溫暖:“兵爺,審歸審,咱們可得公正的審,嚴刑拷打什麼的,不準來呦!”
話未說完,一行人便出了門去了。
小六在房內聽到動靜趕了出來,卻見衆人已散,此刻只留毛平與她相向而視了。
“哎呀!”“哎呦!”“疼疼疼!”“要死要死要死!”
張寒不斷的慘吼着,可是那逼供的士兵怎會鬆手?一鞭子接一鞭子,才幾個時辰,張寒已經被打得連自己老媽都不認識了。此刻張寒雙手捆綁,直立懸吊半空,渾身鞭傷,心裡想着:我去,穿越前看的那些片子裡描繪的這些場景都可以讓自己格外興奮啊,怎麼現在很想趕緊去死呢?
“除你之外,我只審過兩個人。你想知道他倆的故事麼?”士兵用舌頭舔着鞭子上的血跡說道。
張寒已經沒了力氣,虛弱至極,瞥了一眼士兵後問道:“哥,其實我平時也很喜歡看《讀者》《知音》《故事會》什麼的,但從來都沒有以吊着的狀態看的。能否...”
“呸!”一口濃痰吐到張寒臉上,只叫張寒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士兵說道:“我讓你說這麼多了?我以前審過兩個人。第一個人他沒有招,於是我把他安排到了新造好的皇宮內室去了!”
張寒納悶,卻又不敢講話,畢竟那口水還順着臉不斷的滑着,萬一張口進了嘴裡...想想都快吐了。
士兵繼續說道:“是不是非常奇怪,爲何我對他這麼好啊?因爲那是新修建築,裡面空氣污染嚴重,各項數據全面超標,我逼迫他在裡面不斷的呼吸啊!呼吸啊!終於!他,呼死了!”
張寒瞪大眼睛心想:尼馬,這麼變態的招數你都想得出來?”
士兵見張寒誇張表情後,得意萬分繼續說道:“第二個人他也沒有招,於是我安排他去宮廷泳池。因爲那裡面有很多人在水中偷偷尿尿。所以他的工作是嘗尿師。當然,他喝着喝着,喝死了!”
張寒快崩潰了:“我去,你牆壁上幾個大字白寫的啊?”
張寒想着,就往牆上看去,只見五個大字——不——得——用——私——刑
士兵回頭看去笑了笑了說道:“哦,忘記告訴你了,那個【不】字因爲時間太長,本來底下有個【走字底】的。所以原話應該是——還——得——用——私——刑!”
“坑爹呢麼?”張寒大聲罵道,而臉上噁心口水自然滑進了口中!張寒一陣噁心大聲說道:“我草,老子現在就發下毒誓,我一定叫你生不如死!我一定用這輩子最惡毒的招勢對付你!”
士兵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憑什麼啊?你別忘記了,你自己還吊着呢!”
可就在此時,刑房之內衝進來幾個人,爲首的正是一位老者!只見那老者大聲喊道:“休得無禮!此乃平原劉備代表團的使臣!怎可在這裡受此刑罰?吾已稟明相國大人,還了使臣清白,還不快快鬆綁!”
張寒定神望去,原來正是司徒王允!
只見那士兵立刻狗一般的快速爲張寒一邊鬆了枷鎖一邊連聲說道:“哎呀!原來是使臣兄!使臣兄啊,誤會啊!都是誤會啊!其實方纔你剛進這裡之時,小的就見您器宇不凡,對您的景仰簡直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時而氾濫一發不可收拾啊!”
張寒退去束縛,但畢竟被鞭撻了太長時間,整個人都快被抽的虛脫了,一時沒有站穩摔倒了下來,卻發現身邊一雙熟悉小手將自己溫柔摟住,艱難望去,正是小六已經哭成淚人,此刻扶着自己!
張寒斷斷續續對小六說道:“把這頭畜生給我抓起來,待我傷愈,我要跟他講講到底什麼叫——還——得——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