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喊了聲:“小姐。”兩個字出口,卻是覺得胸腔都酸澀了起來,這麼多年的扶持走過,她想什麼,一個眼神自己就能看懂。
深宮磋磨,她始終保持着本心,這麼多年的相依爲命,情深似姐妹,她又怎會因一句話就生嫌隙呢。想到這,她衝她露了一個笑容,繼續道:“小姐可還記得,陛下出生的那天,鳳藻宮中被一片紫光環繞,國師當時就斷言,此子乃祥瑞之兆,有他在,可保我東方國百年無憂。如今不過是陛下命裡一劫,所謂不破不立,若不能置之死地怎麼後生?所以太后儘管放寬心,咱們就等着陛下親手打開這扇門,將他母后風風光光的接出去,可好?”
太后聞言,不禁破泣爲笑,道:“沫兒,這麼多年,委屈你了。”
安嬤嬤起身笑道:“太后折煞我了,我的命是太后救得,自然就是太后給的。說什麼委屈不委屈。好了,咱們不說了,快吃飯吧。”
太后點頭,拿了一塊芙蓉糕,入口。
夕陽的餘暉映到院落的時候,給這個悽清的地方踱上了一層暖意。
雅兒雨兒在準備晚上吃的食材,萱兒在一邊時不時的搗亂,詹美香站在院落的梅樹之下,一個人發呆。
宇玹揮着摺扇從屋內走出來,見她如此模樣,不禁起了逗弄之心,走到她身邊,收了摺扇,以扇柄托起她的下巴,戲謔道:“妞兒,給大爺笑個。”
詹美香正在感傷,聞言飛起一腳,道:“滾。”
宇玹側身躲過,笑道:“就憑你,也想踢到大……”話音未落,忽然覺得身上一麻,他忽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訕笑道:“詹女俠,你對我做了什麼?”
詹美香彎脣一笑,露出一個極爲嫵媚的笑容,欺身上前,幾乎貼着他的鼻尖道:“沒做什麼,我不過是這兩天閒着無聊,新研製出一種沾身即生效的,超級瀉藥。”說完,一臉笑容的轉身離開,只剩下身後滿是扭曲的宇玹。
聽到宇玹哀嚎一聲,詹美香回頭望了一眼,待見他奔去的方向,詹美香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這一頓飯吃得及其歡樂,當然,在吃飯的時候看着宇玹大少爺不時兩地飛奔也算是一出極好的戲。
萱兒咬着脣,不解的問詹美香:“孃親,宇叔叔怎麼了呀,生病了麼???”
宇玹有氣無力的伏在桌上,連擡手的力氣都懶得用,任憑雨兒一臉心疼的餵飯。詹美香看了他一眼,帶了幾分算計,又滿是慈愛的看向自家寶貝女兒:“哪有,只不過最近天乾物燥,你蘇叔叔給自家降火呢。”
萱兒點頭贊同:“最近天氣的確很乾,孃親,我要喝粥。”
鈺兒看了眼自家孃親一臉興味的笑容,再看宇玹無可奈何的神情,不由得低下頭,悄悄的露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吃完飯,詹美香幫忙着收拾了碗筷,就坐在屋內開始研製自己的寶貝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