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父,現如今,天閣若是真要幫助薄姬,站到王清王楚那一邊的話,那我們這邊勢必凶多吉少了。”一大清早,王之念便把管家王林喚到自己房中,疲倦的面容和通紅的雙眼,述說着昨晚一夜未眠的悲傷與無奈。
“是啊,天閣的地位,在這世上無人可撼動。並且四大域上的四個家族,說是說統治着四縱大陸,但實際上,還不是隨時都要聽從天閣的調遣麼?從來沒有誰,敢公然違抗天閣的號令的。如果說天閣真傳達了想要讓王清王楚他們繼承風域大統的話,想必老家主,就不得不仔細考慮下天閣的意思了,這樣對我們,勢必是雪上加霜啊。”
王之念點點頭,“本來一個備受恩寵的薄姬就已經讓我們焦頭爛額了,現在具有絕對優勢的天閣插一腳進來,基本上就是宣判了我們死刑了。”
王林聽王之念這麼說,兩條老腿都有些顫巍的抖了一下,“難道,我們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麼?”
“這世間,沒有任何絕對的事情,現在就說我們完全沒希望了,還爲時過早。”雖然同樣是一副衰敗的神情,但王之念還是口氣稍強硬的不肯認輸,“王父,我想了一晚上,如今我們唯一能反敗爲勝的,只剩下一招了。”
“一招?是什麼?”
“全天下,天閣的確是最強大的存在。但是這並不代表天閣就無人可匹敵了,這世間,還是有人能挑戰天閣的。”
王林有些迷糊的問道:“公子,你的意思是?”
“鬼門,只有鬼門,才能幫助我們反敗爲勝,向死而生。”
王林點點頭,神色黯淡卻堅定,“我馬上就派人去,不,我親自去,我親自去找鬼門的人。”
王之念把手輕輕搭在了王林的肩膀上,眼神裡,是絕對的信任與感激,“鬼門,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真的是最後的希望了。如果鬼門不出手幫我們抵禦天閣,那王清王楚他們繼承風域王家的位置是必然的,到那時候,我一定是他們首先就要除掉的心腹大患了。”
“公子,王林不才,不能保證能說動鬼門,但只要王林活着,就算是賴,王林也要賴在鬼門的大門口,不到死,絕不
放棄。”
王之念感激的點點頭,淚水涌上眼眶,“既然薄姬對天閣可以開出任何籌碼,那麼我也可以,我也沒什麼是不能給的。鬼門要什麼,只要我能給,一律答應。就算是我不能給的,只要我順利繼承了王家大業,就讓鬼門他們自己來拿,想要什麼拿什麼,我絕不阻攔,只會幫他們指路清除障礙。”
“好,有了公子這句話,要是再請不來鬼門,那王林以死報恩。”
……
哈哈哈哈,巨大的歡笑聲,充斥着整個酒池肉林。
巨大宏偉的大廳下,清酒伴着千朵花瓣,緩慢流動在酒池之中。王清王楚兩兄弟,躺在酒池水面,任由周圍數十位極美之色圍繞自己,酒色生香。
時不時的傳來女子輕柔的嬌喘聲,王楚的手指遊走在這幾位新來的美女腰間,享受着人間極樂至歡。
“大哥,幹嘛還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啊,現在連天閣都已經答應了會幫助我們上位,還有啥煩心事可想的,我想現在天閣的傳書已經快馬加鞭往風信城裡面送了,哈哈哈哈。”
王清看着自己這位從小隻知道享樂,完全沒有心機城府的弟弟,失望的搖了搖頭,“難道你以爲王之念那邊就會這樣收手罷休?他纔不會坐以待斃呢。你現在就以爲你繼承了老家主的位置?太早了吧。”
“哈哈,大哥,你想太多了吧。王之念還有啥辦法?就算他不會就此作罷,那又怎麼樣?難道他還能扳過天閣不成?連老家主都對天閣言聽計從,只要天閣的書信一到,第一世子之位就要換人咯。”
雖然很不滿意王楚這般的狂放肆意,但王清也確實清楚,天閣已經站到了自己這邊,這樣一來,自己也確實再想不出王之念還有什麼辦法,能力挽狂瀾。連自己母親這一關,王之念都久久擺平不了,讓自己跟王楚的地位每日劇增,直到僅次於他王之念之下。現在天閣一插手,糾結了這麼久的事情,也該有個了結了。
“哦,對了大哥,你剛纔說錯了,我可從來沒以爲我能繼承老家主的位置,這位置不從來都是你的嗎?你弟弟我啊,就喜歡這如雪一樣白白嫩嫩的肌膚。”說着,王楚便往自己身
邊那位完全袒露着身子的女子雪白胸部用力一捏,引得一陣嬌羞連連。
也許,這便是王楚唯一聰明的地方吧。知道自己各方面都不如大哥,便索性收起慾望,完全沉溺在酒色之中,樂的自己一個瀟灑,又不讓大哥對自己有所防備。
“對了大哥,到時候,一切都是你的,但你可絕對不能虧待兄弟我,後宮的那些啥,你都知道的,那些都是我的,反正你也不喜歡,索性全留給我好了。”
王清對王楚唯一滿意的也就是這一點,一點財寶和女色便打發了,從來不會去跟自己爭什麼,“知道了,你已經跟我說很多遍了,我耳朵都起繭了。”
“哈哈哈哈,我大哥就是好,又有大批美女享用咯。”
夜晚,大街上只剩下黯淡的月光,此時,卻有着一輛馬車向城門疾馳而去。
“站住,什麼人?”守衛挺槍一指,馬伕便拉住馬,停下車來。
“大公子的車,誰敢攔?”
“管你誰的車,車上是什麼,打開看看。難道你不知道有禁令麼?夜晚不準出城。”
“車上只是一堆布匹,我有大公子的令牌。”馬伕顯然不是一般的駕馬人,根本不被幾個小兵的大聲叱喝所嚇住。跳下馬,掏出了自己身上帶着的令牌。
而這幾個兵,同樣不簡單。若是一般人,聽見了大公子的名號,想必早逃之夭夭,誰還敢上前多事。很顯然,這些人,都是王清特意安排在這裡,就是爲了監視王之念的一舉一動的。
“我管你什麼令牌,說了不準出去就是不準出去,哪那麼多廢話。趕快滾,別逼老爺我打斷你的狗腿。”
“你說什麼?你有種再說一遍?”馬伕把令牌往腰上一插,向前同樣瞪圓着眼睛看着領頭的,走到他面前,用力一推,便把他推倒在地。
見老大被放倒了,所有人便一哄而上,跟馬伕糾纏在了一起。
所有的人,包括此時正在拼命掙扎的馬伕,都沒有發現,一個小小的人影,從馬車的下面悄悄下來,然後用一個身法繞過聚在一團的人羣,悄悄潛出了城門。
這個人,除了王林,還能有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