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那你們先把兩位家主扶下去休息吧,好生伺候好。”蘇夜無奈的白了鬼羅一眼,看着自己的手下把兩位家主慢慢的攙扶起來,然後扶下去。
王之念跟榮生可謂喝的不算太多,雖然解決掉的也不少了,但是按道理酒量絕對可以的兩位家主爲何會這副醉樣呢?這讓鬼羅有點不解。
“爲什麼兩位家主會醉的已經開始閉眼昏睡了?而我自己根本沒喝幾杯,也頭暈乎乎的,怎麼回事?”
“既然頭都開始暈乎乎的了,那你還跟個牛皮糖一樣賴在這裡。”
鬼羅一口嚥下嚼勁十足的熟牛肉,聲音滿足的說道:“就因爲有點醉了,所以才更要吃點東西,我可不想跟他們兩位一樣醉的不省人事。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到底是什麼酒啊,竟然勁道這麼大,隨隨便便就能放倒兩位家主。”
蘇夜淺淺的笑了笑,指了指桌上已經半空的酒壺說道:“這酒可不多見,放在整個四縱大陸之上,基本就沒幾個人能喝到。就算是我水域裡面,也是宗族內供的,不對外銷售。這酒的釀造配方只有宗族內有,並且不斷改進,所以酒也就被釀的越來越好了。本來幾大家族裡就水域的酒算得上最好,畢竟有着先天釀酒的地理優勢,別的地方想釀好酒也釀不出來。”
“這倒也是,水域嘛,自然是有着最好的水源了,還有大米種植,都是極好的地勢。不然的話,爲什麼都說水域有雙絕呢,一是水域的酒,能醉倒神仙。二是水域的姑娘,小臉蛋都能捏出水來。”
聽鬼羅這麼胡謅,蘇夜反倒是笑的更開心了,反而問道:“想知道這酒叫什麼名字麼?”
鬼羅一挑眉,然後點了點頭,“醉千里、女兒紅、竹葉青這種名酒個個都有着好名字,但它們顯然比不上你這酒了,我就想不出,你這酒又有什麼更絕的名號。”
“你居然拿平常客棧裡面的壓軸好酒來跟我這裡的比,你也太小看我們水域了吧。有個好名字能叫什麼事啊,真正的好酒,反倒是沒有名字的無名烈酒。真是,膚淺。”
居然被蘇夜說膚淺?鬼羅一邊覺得無辜一邊覺得開始頭暈了,看來自己先前飲下的酒開始發力作用了,這酒勁一上來,果然不是好對付的。
“行吧,算我膚淺,那你說,你這酒叫啥名字,我倒要看看這是什麼酒,能有個怎麼不膚淺的名字。”
“忘憂……”
“啥?忘憂?”
蘇夜點了點頭,翹着嘴角道:“咋了,
入不了你耳啊。”
“當然拉,叫啥名字不好,居然叫忘憂?我靠,還真是能忘記憂愁啊,這名字,也太奇葩了吧。還真應了你那句話,好酒不用好名字。”
蘇夜一鼓瞪眼,很是不爽的看着鬼羅,重重道:“怎麼就不好了,都說借酒澆愁愁更愁,酒根本滅不了飲酒人心中憂愁。所以真正的好酒,當然就是能讓人忘記心中憂愁的纔對啊。爲什麼你就說這名字不好,我告訴你,不是這酒名不好,是你自己太膚淺,這名字可是我很認真的想出來的。”
“啥?”鬼羅打了個酒嗝,然後就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是你給取得名字啊,我說怎麼就捨得這麼糟蹋這美酒了,原來是你。你給想一個這樣的奇葩名字,人家釀酒師豈不得哭死。好好的一代名酒,就這樣毀你手裡了。”
蘇夜真的生氣了,臉上的笑容哪裡還看得到,一條條的黑線浮現出來,只是鬼羅還在開懷大笑,根本沒注意到。
蘇夜抿抿嘴,看了看鬼羅英俊的臉龐上濃濃的笑意還有些許的醉樣,然後扭過頭去,板着臉朝着遠處的僕人揮了揮手。
“小姐!”
“把所有的菜色和酒全部拿走,這裡吃完了,不需要了。”
“啥?幹啥,我還沒吃完啊。”
“全部拿走。”
見蘇夜發話了,一干僕人自然不敢懈怠,立馬風捲殘雲一般的把桌子上所有吃的喝的全部收拾了起來,鬼羅瞪着大大的眼睛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終於等僕人收拾到鬼羅最愛吃的熟牛肉的時候,鬼羅才趕緊從盤子裡搶出一塊大牛肉,然後就眼睜睜的看着其他所有的好吃的,全部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端走了。
“不是吧,你這招也太狠了吧,我啥也沒幹啥也沒說啊,咋就不讓我繼續吃下去了。”正說着,鬼羅又咬了一口手上剛搶救下來的熟牛肉,大大的一口,看的蘇夜是更火了。
“你這蠢蛋,就自己慢慢在這裡吃着吧,我懶得跟你在這裡讓費時間。”
說完,蘇夜就站起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喂,不是吧?喂?”鬼羅見蘇夜走出去,喊了兩句沒反應,也有些無奈,本想繼續坐在那裡吃完再說,突然想起了啥,又朝蘇夜後面喊道:“喂,我吃完了去哪?安排了房間給我休息沒?”
“沒有,吃完你就死回你的鬼門總堂去,我這裡沒你住的地方。”
“哇靠,不是吧,玩的這麼狠。”鬼羅蹭的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一邊
喊着就一邊追着蘇夜而去,“哪裡能現在就跑回去啊,我可是累死累活才擠出時間過來的,我這還啥事都沒做呢。跟家主的會談要繼續,還得跟夜叉那傢伙見面,事情多着呢。”
鬼羅一邊嚼着牛肉,一邊追着蘇夜的身影,揚長而去。兩個人的背影相互映襯,在陽光的照射下是顯得那麼的美好,安逸。
“喂,別走的那麼快,等等我行不行?”鬼羅啃完牛肉就趕上蘇夜,並且用滿手是油的手拽住了蘇夜的衣襟。
蘇夜沒有停下腳步,而是轉過頭用力的瞪了鬼羅一眼,“把你的蹄子拿開,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鬼羅一怔,只好鬆開手,卻還是厚着臉皮的跟在了蘇夜後面,“別鬧啦,我也就開開玩笑嘛,你還當真啊。我來這裡可是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乾的行不行,不管怎麼說,先幫我聯繫一下夜叉吧,很多事情都要跟他商量,而且他現在也不僅僅是單身一人了,他一人可就代表了整個興起的天驅武士團。”
說話間蘇夜就已經走到了自己的房前,打開門就邁了進去,一邊進屋一邊說道:“爲什麼要我去幫你聯繫,你自己不會去做啊?你還敢把我當成你手下?”
鬼羅走到蘇夜的房前倒是有過剎那間的遲疑與停頓,但是見蘇夜一直在說話,也就放下了顧慮,繼續一邊跟蘇夜聊着一邊走了進去,同時細細的打量起蘇夜的閨房,“哪裡會把你當作我手下,有這想法也沒這膽啊。只是夜叉就在水域,你自然方便聯繫他嘛。雖然說我們都有天驅指戒,可以直接通過召喚叫他過來,可是這樣萬一他在忙或者有事情處理,對他也是影響。”
“我是在想啊,乾脆你直接過去找他,順便把我的那個計劃跟他說一下,就讓他退居幕後把你推出來,把這個跟他解釋清楚一下。我纔不願意到時候跟他見面,還要在這個問題上扯半天。”
鬼羅嘰裡咕嚕的說了半天,才突然發現蘇夜是瞪着漂亮的大眼睛,正目不轉睛的怒視自己。
“咋了?我又咋了?”
“誰讓你進來的?誰讓你坐我的臥榻上的?你是不是還想躺我牀上去?”
鬼羅怔怔的呆了兩秒鐘,然後傻乎乎的點了點頭,“的確是蠻想上的。”
“滾出去……”
這句話,是蘇夜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毫不顧忌自己淑女風範而狂怒的大喊。
鬼羅幾乎是被蘇夜一腳踹了出來,然後咚的一聲,房門就被蘇夜用力的摔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