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土域倒戈了？還是臨陣倒戈到天閣最大的敵人鬼門那邊去了？”大長老一臉驚愕的神情，實在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家主蘇芒。
蘇芒搖了搖頭默默說道：“聽鬼羅的意思，還不是什麼臨陣倒戈，而是早就跟鬼門密切的在進行地下交易了。只不過是土域一貫行事詭秘，也不跟我們其他三大域有過多的接觸，想必我們不知道也是自然的吧。”
“那，那這個消息，會不會是假的啊。鬼門見我們還是向着天閣，爲了逼我們中立，所以才這般糊弄我們呢？”
聽到大長老這麼說，蘇芒也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沒有辦法去考證鬼羅的話是不是真得，現在，我們只能憑着自己的感覺去決定了。大戰在即，我們根本沒時間也沒空間去調查這件事情的真僞，就算有時間，土域跟鬼門有着什麼不爲人知的勾當也勢必是很難查出來的。”
“沒錯，家主，就像我們每一個家族不都跟鬼門或多或少的有着些絕對不能讓世人知道的交易麼，這些暗中協議都是瞞着天閣私下進行的，這都是極密之事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被外人給察覺到的。土域這一塊的話，我相信他們在隱藏情報的工作上下的功夫絕對不比其他三大域要少。”
“所以說，現在只能靠直覺告訴我，土域的確是倒戈鬼門了。”
蘇芒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彷彿自己的心中早就已經有了答案一般。
“家主大人爲何這麼想？”
“難道你會覺得，鬼羅那傢伙只是單純的忽悠我？”蘇芒反問道。
這一句，讓大長老認真的也思考了起來，的確，單純看作風的話，鬼門雖然乾的是殺人越貨的事情，但是坑蒙拐騙倒絕對不是他們的作風，一向自比魔神的他們，又如何會用上忽悠拐騙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鬼門殺人，那也是光明正大的砍下人家的腦袋，從沒有任何鬼門殺手殺人是用過什麼小人的招數。這也是鬼門行走大道江湖法則之一，從沒改變過。
“也對，鬼門雖說專司暗殺，但也算得上形事磊落一言九鼎，不然的話在四縱大陸上也不會擁有這等比肩天閣的名聲與威望了。如果說土域真的倒戈鬼門，那也勢必是鬼門給了土域絕對值得他們倒戈的承諾，不然的話土域沒任何拋棄天閣的理由。而我想也正是因爲鬼門的高信譽度，才讓土域倒戈的如此放心吧。”
大長老想了很久，才得出這樣的一個結論。
而對於此蘇芒也是高度的贊同道：“也只能是這麼解釋了，跟我想的一樣，現在也用不着去考慮太多，不管是否消息是真的，都一律當成土域已經倒戈了吧。小心駛得萬年船，這一次，我感覺天閣跟鬼門真的是來一場徹徹底底的了。”
“沒錯，這大戰還未開始，戰火味的濃烈程度就已經超過以前所有的天閣鬼門雙方會戰了，這一回，看來天閣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了。”
“不僅僅是天閣，想必這場最終決戰，鬼門同樣也已經等待了很久很久了，不然的話，絕對不會是像現在這般不慌不忙的沉着應戰的。”蘇芒默默地，肯定的說道：“就算是我四大域，又何嘗不是對這場最終決戰始終都抱有期望呢。誰都想主宰自己的命運，在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年代裡，只有戰爭，才能引發改變。”
“哪怕這戰爭會讓千百萬人流離失所，痛失至親與生命，但爲了世界的進步與未來，戰爭，從來就避不可免。”
“是啊，確實是如此。我們水域雖說是統治一方的霸主，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我們始終都是處在天閣的領導之下，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做主過。而鬼門的話，一向獨來獨往，更是不喜歡世間的功名權利，一切交易都清清楚楚恩怨分明，倒是公平。”
蘇芒微微點頭，“聽你的意思，鬼門倒更適合成這四縱大陸之上的新霸主了？”
大長老苦笑着搖了搖頭，“鬼門從來就是這四縱大陸上的霸主，只不過這大陸之上的霸主一直都有兩個罷了。而若是接下來只剩下一個霸主的話，那麼依現在看自然是鬼門來做這第一把交椅最好了。但誰又能保證，當鬼門一家獨大之後，又會不變初衷的始終像原來那般不問世事不圖名利不霸功權呢？”
“是啊，說得對。”
“所以，真正的王道，還是得靠自己啊，還是得我們自己成爲真正的王者，纔不用像現在這般憂慮再三啊。”
大長老的話，也是句句都說到了蘇芒的心坎裡，“這夢想，從來就不曾被水域蘇家的先輩們忘記，到了我蘇芒這一輩又如何敢捨棄呢。只是真正的當家作主人的那一天，任重而道遠啊。”
大長老也無聲的感慨着，“沒辦法了家主，遠的咱考慮不了，這近的問題是必須趕緊解決的啊，家主，我們到底該如何是好，繼續
依靠天閣做文章，還是依從鬼門的，徹底做一次中立者兩邊都不沾着呢？”
“說實在話，這迫在眉睫的緊要關頭，這等大事抉擇，我竟然都不知該如何選擇纔好。”蘇芒重重的嘆了口氣，搖着頭嘲笑着自己的無能，“若是父親還在，絕對不會像我這般優柔寡斷的。”
“家主，不必自責，如今這兩難處境，也着實爲難了家主了，想必其他三大域的家主們，也一定是跟家主您一樣焦頭爛額的。”
蘇芒擺擺手，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來，“別這麼安慰我，火域現在是四大域之首，自然跟天閣套的牢牢的，而土域已經是倒戈鬼門了，至於風域，上次的王之念繼位天閣可是站到了王清那一邊，這下看來風域至少是不會幫天閣去爲難鬼門的，天閣只能期望風域不要也倒戈鬼門來對付自己就好。所以現在唯一還確定不了陣營的，只有我們了啊。”
聽家主這麼說，大長老也靜默了。說的沒有錯了，確實是如此，這般重要的戰事，卻在臨陣之際還沒有決定應該站在哪一邊，實在是兵家大忌啊。
“家主，要不召開全團大會共同商議？”大長老輕聲建議道。
蘇芒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大長老，你是急糊塗了吧，這就算我們要中立或者倒戈，那都是必須瞞着天閣的，你看看現在的土域，大戰在即仍然沒有放出半點風聲來，我們要是搞一個轟轟烈烈的投票，那天閣豈不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四大域哪裡不是天閣的眼線啊，這種事，只能是藏在肚子裡商量的。”
“哦哦哦，對對對。”大長老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腦門，“家主你看看，人老了真是不中用了，這一下子糊塗成什麼樣子了。”
蘇芒長嘆一口氣，擡起手示意大長老別再說了，“這是極爲複雜，一旦選擇錯誤將徹底動搖我水域的根本，這等大事，我一個人是無法做決定的。”
“家主，您的意思是？”
蘇芒重重的深呼吸了一下，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我要跟下一任的水域蘇家家主繼承人共商此事，在事情結果還沒有出來之前，我水域不依靠天閣行事，也絕對不倒戈鬼門，一切都處於中立位置，絕不越界。”
“知道了，我這就去辦。”看着蘇芒眼中堅定的眼神，大長老的內心也彷彿是吃下了一顆定心丸一樣。
下一任蘇家新家主，終於要決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