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國面前的那兩個侍衛心中大驚,眼見的自己十多個同伴被這個人一招之內擊敗,自己上去也肯定是惘然,然而王興國就在他們身後,一旦自己躲開,王興國就會非常危險了,他們很明白,自己上去頂多只能延緩一點黑衣人的攻勢而已,鬧不好還要賠上自己的性命,但王興國對於他們太重要了,他們寧可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救下他來,因此這兩個侍衛並沒有任何的猶豫,齊齊向黑衣人迎了上去,手中使用的全是同歸於盡的搏命的招數,然而,雙方的實力相差實在太大了。
黑衣人的動作稍微的停頓了一下,接着在兩個侍衛面前一晃,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晃過侍衛的夾擊出現在了王興國的面前,手中長劍沒有任何的停頓,閃電般向着王興國的咽喉刺了過來,而那兩個侍衛,則驚愕的相互看了一眼,胸前突然賠出大量的鮮血,帶着不可置信的眼神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王興國驚呆了,眼見的兩條活生生的生命在他面前倒了下去,他心中充滿了憤怒,充滿了悲憤,但是他又無可奈何,黑衣人的武功之高出乎他的想象,強若高飛等人只能聯手在他面過不了一招,如今他又一劍向自己刺了過來,自己連他的劍式都看不清,怎麼能躲得過去呢?就在王興國以爲這次不能倖免之時,奇蹟發生了。
黑衣人一劍刺向王興國,這一件不可謂不快,不可謂不準,幾乎眨眼工夫就到了王興國的咽喉前邊,但是,他的間也僅僅只是到了王興國的咽喉前,卻並沒有刺進去。
兩隻潔白如玉的手指夾住了劍脊,牢牢地夾住了劍脊,以至於劍尖就在王興國的皮膚上點了一下,王興國甚至都能夠感覺到了劍尖的涼意,然而,這把劍卻一絲一毫也不能向前刺進一步。
黑衣人瞪大了眼睛,充滿了恐懼的眼中已經了無生機,一柄劍從他左胸刺入,從右胸刺出,象穿一隻大蝦一般被穿到了劍上。
鄧田的臉上依然帶着那絲嘲諷的譏笑,手指輕輕撥動,將黑衣人撥到一邊,順勢抽出黑衣人身體中的窄劍,帶着一股噴涌而出的鮮血,黑衣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沒等王興國反應過來,鄧田冷冷的望了王興國一眼,淡淡的說道:“不是王爺吩咐要保護你,我現在就要你的命。”說完,不等王興國答話,騰身而起,從房頂的缺口飄然而去。
高飛首先反應了過來,急忙撲到黑衣人面前,確認黑衣人已經完全死去,才放心的站了起來。此時,房間內的其他侍衛已經將王興國和範韋拉到椅子上坐下,那兩個殉職的侍衛也被衆人擡了出去,房間的地下,只留下那個黑衣人的屍體和一灘灘殷紅的鮮血。
王興國定了定神,望着黑衣人傷感的問道:“大家都沒事吧,高飛,這次不是那兩位兄弟,我王興國今天肯定性命不保了。記住那兩個人,他們是我的救命恩人,現在先將他們草草埋葬葬了吧,等有機會我再給他們厚葬。這件事情太蹊蹺了,除了二皇子,我不認爲有什麼人知道我到了皇城,但是現在看來,這件事情又不可能是二皇子乾的,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他的苦肉計,這個人的身手非常難得,他不可能爲了取得我的信任而犧牲這麼一個高手的。我看得出來,如果這次不是鄧田偷襲,他不會那麼容易殺掉那個人的,此人完全就是一個絕頂的高手,找這麼一個人非常困難,不可能是二皇子乾的。但是能出動如此高手來刺殺我,這個主使的人肯定不簡單,所以這件事情我要調查明白,否則對於我們的計劃是一個很大的隱患。這樣吧,範韋和高飛帶着侍衛們繼續我們的計劃,我要回明王府一趟,向李情詢問一下。鄧田可能會知道這個人是誰,他肯定會向李清彙報的。在我離開的期間,你們有什麼事情儘管到明王府去找我,現在不同以前了,我們要給我們暗中的敵人一個暗示:我們和明王的關係密切,明白了嗎?”
範韋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就這樣吧,我明白了,我會和高飛他們把剩餘的事情辦好的,你自己也要小心,畢竟李清這個人不可全信。”
王興國點了點頭,起身換了一件衣服,急急忙忙的離開尚書府,帶着兩個侍衛嚮明王府走去。
明王李清早就在王興國的房間內等着他,看到王興國進來,他伸手衝身邊的椅子示意他坐下,開口說道:“知道你會回來問我的,鄧田已經將事情對我說了,幸好當初我留了一個心眼,讓鄧田暗中保護你,不然我的努力可都白費了。那個人叫李允,聽鄧田說是一個崇山派的高手,武功在江湖上罕有敵手,這次如果不是鄧田乘其不被將他殺掉,恐怕你們都要遭他的毒手。據鄧田講,那個人的武功只比他差那麼一點點,正常情況下,恐怕五百招之內兩人分不出勝負,這次真叫萬幸。我不知道他是誰的人,鄧田也不清楚,呵呵,我知道你要問這個,所以我實現告訴你,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是誰,我肯定放不過他的。我倒是要問你,在這裡你還有什麼了不得的仇家嗎?怎麼值得動用這麼一個高手來刺殺你?”
王興國苦笑道:“我知道就好了,我來皇城僅僅半個月,恐怕除了大哥之外,還真沒有什麼了不得的人物知道我在這裡。說實在的大哥,您先不要生氣,一開始我有點懷疑是你,因爲以前你對我的追殺讓我終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