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要利用人形剪紙來抵抗住斷魂蠋,但是萬萬沒想到,斷魂蠋竟然如此的厲害,將我的人形剪紙完全的撕碎了,就連上面的陽血都沒有擋住它。
斷魂蠋猶如長着毒牙的黑蛇一般向着我蠕動了過來,看起來特別的猙獰,但是此時我已經沒有什麼辦法和力氣來對付它了,只能眼睜睜看着斷魂蠋的步步逼近了。
紅線上面的紅色已經越來越少了,蠟燭上面的火焰也在此時飄忽不定了起來,我彷彿都已經聽到斷魂蠋的獰笑了。雖然我能夠感覺到古鏡上面的氣依然在不絕的凝聚着,但是似乎完全對斷魂蠋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我一直期待着花田和墨弈會像之前那樣,在我即將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們能夠突然出現,但是這回明顯是我想多了。
斷魂蠋已經順着紅線來到了紅線的盡頭,繫着紅線的蠟燭也在斷魂蠋的包裹下逐漸的變黑了,斷魂這順着蠟燭不斷的向上攀升着。
沒多久之後,整根蠟燭已經包裹上了一層厚厚的黑氣,就連頂端燃燒的火焰也在斷魂蠋的吞噬下變成了黑色,看起來無比的詭異。
斷魂蠋在將蠟燭徹底的吞噬進去之後,也在逐漸蔓延到桌子上面了,桌子慢慢的變黑了起來,黑氣也在向着我延伸了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那面銅鏡上面突然閃了一下,隨後兩道龍吟的聲音傳了過來,聽起來十分的震撼。異象出現之後,銅鏡上面的氣突然暴漲。
銅鏡映照出來的光亮也更加的明亮了,照在許斌的臉上,幾乎完全看不清楚許斌的臉了,而在光照的映照下,許斌的抽搐也停了下來。
本來向着我慢慢逼近的斷魂蠋這時突然停止了延伸,停頓了一會兒之後,黑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向後收縮了起來。
桌子漸漸顯露出了原來的顏色,黑氣收縮到了蠟燭上面的時候也沒有停住收縮的速度,蠟燭也逐漸的顯露出了原來的模樣,就連火焰都沒有熄滅,依然在空氣中搖曳着,散發着溫暖的橘黃光亮。
黑氣慢慢的收縮到了紅線上面,點點紅色也逐漸出現在了眼前。斷魂蠋的樣子很是讓我感到驚訝,怎麼它會自己回縮了回去,只要在向前一點,它就可以傳播到我的身上啊!
逐漸的那道黑氣也從紅線上面消失不見了,完全的收縮進了許斌的身體裡面,古鏡上面的金光也在此時變得更加的盛了,使得我幾乎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我眯着眼睛看去,只是看到一片金光,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看到。大約過了幾分鐘之後,金光突然突然之間就消失不見了,我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去,發現一切都恢復和平靜。
許斌一臉平靜的躺着,銅鏡上面那磅礴的氣也像是在一瞬間消失了一般,只能感覺到古鏡上面的氣和我當初見到的時候一樣,房間裡面也沒有任何的異狀。
之前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個夢一樣,不過桌子上面擺放的一切,已經地上被撕碎的人形剪紙和符灰都在告訴我,之前發生的都不是夢,而是實實在在發生了的事情。
我緩步向着許斌走了過去,發現一直縈繞在他眉間的黑氣,此時已經完全消失了,他的身上也感覺不到一絲的陰氣了。
我又把燈架上面的銅鏡去了下來,仔細的看了個遍,沒有發生有什麼與之前不一樣的地方,只是感覺背後的那兩條龍的眼睛似乎比之前更加的明亮了,但是仔細瞧去卻又沒有發生任何的不同。
“咔”的一聲,門在這個時候被打開了,我轉身向後面看去,只見吳川,許叔叔還有道士帽正走了進來,許叔叔一臉的焦急,而吳川則是一臉的無奈。
許叔叔略帶着怒氣的瞟了我一眼,迅速的向着許斌走了過去,當看到許斌沒有任何的問題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也放鬆了不少,但是當他看到許斌頭上的符咒沒有了之後,臉色立馬就變得陰沉了。
道士帽再這個時候也湊了過來,一臉凝重的看着許斌,但是我感覺似乎看到道士帽的嘴角揚起了一下,但是再看去卻還是那一副凝重的樣子。
“韓道長,這孩子們不懂事把符咒給弄掉了,不知道......”
許叔叔有些焦急的說道,道士帽伸出手在許斌的額頭上搖晃了一下說道:
“這個不打緊,令公子的情況在我的符咒的壓制下已經好了不少,雖然現在符咒掉了,但是隻需我再畫一張貼上即可。”
許叔叔臉上立馬現出了驚喜的神情:“既然如此就麻煩韓道長了,至於錢我是不會少的,只要......”
道士帽伸出一隻手止住了許叔叔的話,隨後從袖子裡面抽出了一張符,又是一陣唸咒之後,將那張印刷的符貼在了許斌的頭上。
許叔叔舒心的一笑之後,轉頭就一臉陰沉的看向了我和吳川,正當他準備發作的時候,眼睛突然瞄向了我一旁的桌子上面的東西,以及系在許斌手上和蠟燭之間的紅線,最後目光落在了我手上的古銅鏡。
“吳川,你的這位朋友是在做什麼?另外你家的傳家古鏡怎麼會在他的手上?”
“許叔叔,我都已經和你說了,我這個朋友也習得了道術,剛剛他就是利用在古籍裡面查到的辦法來治療許斌的,這面古鏡也是我從家裡拿來給他用的。”
聽到吳川的話之後,許叔叔臉上的陰沉消散了不少,隨後有些遲疑的問道:“不知我家許斌的情況怎麼樣?”
雖然對於剛剛許叔叔的表現有些不滿,但是我一想到一個關心自己的孩子的父親的心的時候我就釋然了。看了看許斌之後,我說道:“許斌是中了邪術,剛剛我利用古籍裡面辦法幫助他將身上的邪術驅逐了,他已經沒事了。”
許叔叔聽到我的這句話之後,臉上立馬呈現出一副釋然的表情,感激的看向我和道士帽,連連說着謝謝。
我還沒說話呢,道士帽就裝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說道:“降魔除妖本來就是修道之人的本分,不必做此凡世之禮。”
說完之後,道士帽就當先走出了許斌的房間,許叔叔叫來傭人幫我把東西收拾好之後,也跟着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