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己對錢沒有興趣,那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鄭書豪總不能大老遠的跑到這裡來,佔着人家的一份錢吧?那不合常理呀……
“能把手上的毛毛蟲盅扔掉,當然好,自古以來,運用毛毛蟲盅的人,無論男女,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但我這樣的一個女子,你說我沒有了毛毛蟲盅,別人還會怕我嗎?別人不怕我,甚至可以欺負我,你說這些錢在我的手下,能有多長時間?”櫻田鈴子臉上一臉擔心的說道。
鄭書豪搖了搖手,示意櫻田鈴子不用擔心:“牛島蘭會幫你的,現在的牛島蘭和以前的牛島蘭不一樣了,你放心吧。”
“我對誰也不放心,只有對你是放心的。”櫻田鈴子把鄭書豪的一隻手臂抱到胸前,嘴裡說道:“你我萍水相逢,我還給你製造過麻煩,但你卻救了我的命,我對誰也不放心,只有對你放心,也只聽你的。”
牛島蘭明明已經死了,鄭書豪卻說她能回來,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回來法?櫻田鈴子不知道,但鄭書豪獨自一個人坐在柴奇美子的家裡,而且是坐在柴奇美子的房間裡,櫻田鈴子相信鄭書豪一定把柴奇美子給制服了。
柴奇美子是個極端要強的女人,鄭書豪是怎麼把她給制服的?櫻田鈴子想像不出來。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回去吧,過幾天柴奇美子和牛島蘭回來後,她們會和你聯繫的。”鄭書豪說着,搖了搖手,示意櫻田鈴子回自己的家裡去。
“你也和我一起走吧,這裡的房子這麼大,就你一個人住着,沒意思。”櫻田鈴子說着,看了鄭書豪一眼,接着說道:“櫻田鈴子這輩子如果有男人,那一定是你鄭書豪,……,你也知道的,用毛毛蟲盅術的女子,若不想再用毛毛蟲盅了,就必須要有個男人才行……”
“怎麼叫必須有個男人才行?沒有那回事,過幾天櫻田鈴子回來之後,會有人帶你去把身上的毛毛蟲盅解掉的,你放心吧。”鄭書豪說着,想到自己還要在這裡呆上好幾天,心裡有些失落。
學校還過幾天就要放假了,自己還被這些不怎麼相干的事拖着,沒能上怨屍山去找千慧子的屍體。紅、綠兩個燈籠裡的鬼魂也沒能找到地方安置,鄭書豪心裡早就暗暗的着急了。
“你不去我家,我也就不回去了,你把我從牛島雄一的手裡救活了,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去哪裡我跟着去哪裡……”看到鄭書豪不知道在想怎麼,沒有太在意自己說的話,櫻田鈴子又說了,小臉還靠到了鄭書豪的肩頭上不動了。
鄭書豪一愣,人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是華夏人,說不定哪一天就回國去了,我的機會不多,所以我不會放過今晚的機會的。”看到鄭書豪還是不說話,櫻田鈴子又說着,她忽然想到了一些怎麼,又問鄭書豪:“你不願意去我家,是不是因爲覺得我生得太醜?”
“你不醜,你很漂亮。”鄭書豪想,反正自己過幾天就回國去了,能用最簡單有效的方法把眼前的這些事處理好,是最好不過的事,想到這裡時,鄭書豪站了起來:“好吧,我們去你家。”
“太好了,在我的家裡,我纔不會拘束,那樣你才能體會到真正的櫻田鈴子有多可愛……”櫻田鈴子說着,臉上是心花怒放。
……
原本打算等牛島蘭從紅燈籠裡出來之後,再讓牛島蘭弄些泡過海女神骨的水給櫻田鈴子泡身子,把櫻田鈴子身上的毛毛蟲盅化解掉的,鄭書豪這一去櫻田鈴子的家,事情改變了,第二天晚上鄭書豪就在櫻田鈴子的家裡親自爲櫻田鈴子備了一大盆海女神骨的水,讓櫻田鈴子提前泡上了。
櫻田鈴子人大方又漂亮,就是有點太纏人了一些,可能漂亮的女子一旦有喜歡的男人都這樣吧?鄭書豪覺得和纏人的櫻田鈴子一起睡在一個被窩裡還不失爲一種難得的享受。
一切都按鄭書豪的計劃順利推進,柴奇美子、牛島蘭全都從紅燈籠裡出來,回到了她們的位子上,鄭書豪讓璧君衆姐妹從古山莊的山洞裡把牛島雄一和牛島雄二的屍體撈了出來,安塟到了小鎮外的山上。
讓鄭書豪覺得可惜的是,牛島雄二的妻子在兩天前就簽下協議,和牛島雄二徹底的脫離了婚姻關係。
在牛島雄一和牛島雄二的葬禮上,不但沒有看到任何的親人影子,也沒有看到任何的朋友影子,只有一些和牛島國際商務株式會社有業務往來的會社派幾個代表來參加弔唁,做個樣子。
作惡幹壞事的人,下場總是悲慘的。
現在的牛島蘭,身上是璧八俏的鬼魂,自然也不願意在牛島雄一兄弟的葬禮上出現了,結果牛島雄一兄弟的葬禮,在寂靜中沒開場就收場了。
櫻田鈴子順利的讓牛島國際商務株式會社過度到了牛島蘭的身上。
牛島蘭成了牛島國際商務株式會社的董事長兼總經理,櫻田鈴子按照柴奇美子的吩咐,把牛島國際商務株式會社更名爲愛夏國際商務株式會社。
愛夏,自然是愛鄭書豪這個華夏人的意思了。
“你就讓我陪你去嘛。”柴奇美子在被窩裡手纏腳繞,把鄭書豪抱得緊緊的,和鄭書豪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了,她捨不得鄭書豪離開,像一個孩子一樣的吵着和要鄭書豪一起去怨屍山。
鄭書豪搖頭。
從紅燈籠裡出來,柴奇美子性情大變了,鄭書豪看到她那兩隻眼角上揚的倔強眼睛裡,流出來的全是柔柔的光芒,不像以前,動不動就有能殺死人的光芒暴射而出。
看來海女神骨的靈氣真的不簡單,能讓柴奇美子這樣的人從心底把那一份惡念除去,鄭書豪不得不承認柴奇美子的確和海女神骨很有緣分。
“怨屍山上,已經積雪將近百年了,沒有雪的怨屍山是個怎麼樣子,我沒看到過,也不知道,想在怨屍山上找到千慧子的屍體,機會基本是零。哥哥不要在山上呆太久了,我在山下等你回來。”看到鄭書豪堅決不讓自己上怨屍山去冒險,柴奇美子只好放棄了上山的念頭,把鄭書豪送到院子時,這樣對鄭書豪說了,說完還不忘在鄭書豪的大嘴上親了一下,像個小媳婦。
鄭書豪點了點頭,算是把柴奇美子的話記下了。
車庫門開了,一輛氣派的小轎車從房子裡無聲的開了出來,停在鄭書豪的腳邊上。
這是牛島雄一生前用的豪華汽車,價值千萬,現在成了鄭書豪的坐駕了。
鄭書豪對車不熟悉,也沒有駕照,只算勉強能開,好在這小鎮上也沒有誰會來理會這個,鄭書豪可以隨意的把這車開出去。
柴奇美子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張破舊的地圖,地圖上標有可以開車上怨屍山山頂的路,只是那些路彎着太誇張了,難怪別人總說上怨屍山的路車子走不了。
開着車子出了小鎮,不久後就有一個小東西映入了鄭書豪的眼簾,那是鄭書豪上次上怨屍山時留下的小帳篷,也是第一次和櫻田鈴子相見的地方。
車子從小帳篷前駛過時,不是繼續向山上開去,而是從另一個方向下山之後,再向山上開去。
三個多鐘頭之後,鄭書豪又重新看到了他用過的小帳篷,就在山下不遠處,和現在的鄭書豪所在的地方隔着一片亂石,有相近一公里的距離。
開了這大半天的車,就等於向山上走了一公里左右,鄭書豪感覺好笑又無可奈何。
不管怎麼樣,坐在車子裡開車就算再辛苦也比兩隻腳站在雪地裡走舒服多了,所以鄭書豪更願意開着車上山。
時間已是下午過去傍晚來臨,鄭書豪再次開着車,向山下駛去,他要轉一個大彎之後,纔可以向山上走兩三公里的路。
山上全是雪,覆蓋着或高或低的石崖,在上面走會很危險,能開着車向山上走兩三公里,也算是不錯了。
灰白的天空上,又飄起了大雪,也不知道這天上到底有多少雪,爲什麼總是下個沒完。
天黑下來時,鄭書豪的汽車才從一個石崖下開始拐彎上山。
鄭書豪雖然早就打開了車燈,但四周除了漫天飛雪,他怎麼也看不到,只好憑着方向感,開車上山。
按照柴奇美子給的地圖,鄭書豪能在晚上九點左右上到達山上的一處平臺,鄭書豪打算在那裡過上一夜之後,明天再接着向山上走。
上山的路,越來越陡越來越滑,鄭書豪開車的技術不怎麼樣,他不得不把汽車開到最慢,像一個拖着鐵殼的海龜,慢慢的向山上爬去。
“明天不要呈能了,天不黑就停下,第二天再走。”鄭書豪的心裡一邊想着一邊繼續向山上開車。
路邊不時有高高的雪堆閃過,鄭書豪不敢在這種地方滯留,萬一夜裡忽然來了一陣風或者怎麼的,雪山滑倒下,就會把下面的東西埋住,這可不是鬧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