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書豪舉起雙手,伸了一下腰,讓在椅子上坐了一整天的身體舒展一下,這才站起來,把還浮在房間裡的紅燈籠收好,人走到窗前,把厚厚的窗簾拉開。○
窗簾的外面,已經是華燈璀璨,鄭書豪和呀卓又在紅燈籠裡渡過了一整天。
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鄭書豪連忙走過去,把門口打開。
站在門外的,是嬌豔可人的紀宛鶯。
自從呀卓的鬼魂融到了紀宛鶯的身上之後,紀宛鶯人也慢慢的變得越來越嬌豔了,身上的皮膚,慢慢的變得和呀卓的鬼魂一樣,白淨的半透明皮膚裡,透出粉嫩的顏色,一雙眼睛,像兩口清泉,清澈得讓人能看到她的心底。
“哥,你反鎖着房間門幹怎麼呀?我中午回來過,敲了半天門也沒看到你來開門。”紀宛鶯說着,聲音裡充滿了一股磁性,讓人聽了全身都舒服。
紀宛鶯的聲音雖然和呀卓完全不同,但聲音裡所傳出來的氣息,卻是一模一樣。
紀宛鶯說着,還伸出雙手來,把鄭書豪的腰抱住,小嘴兒印到了鄭書豪的大嘴上,一個吻獻了上來,聲音清晰可聞。
美麗女人的擁抱,永遠充滿吸引力。
鄭書豪伸出雙手來,把紀宛鶯小小的細腰抱住,一個充滿野性的吻,迴應到紀宛鶯的雙脣之上,發出一聲清響。
雖然已經是時至冬天,紀宛鶯的身上穿着一身的厚衣服,但鄭書豪把紀宛鶯抱在懷裡時,還是感覺到了紀宛鶯身上的凹凸曲線,他的雙手,情不自禁的把紀宛鶯抱得更緊了一些。
紀宛鶯是個感知力十分敏銳的女人,她一下子就能感覺到鄭書豪的熱情,連忙伸出一隻手,把懷裡的鄭書豪推開,另一隻手舉了起來,把手裡提着的東西放到鄭書豪的眼前去晃動,嘴裡笑說道:“女人再好,也填不飽肚子,只有這些五穀美食,才能讓你的肚子飽起來,給你的身體帶來生機。”
嘴裡一邊說着,呀卓還一邊回身把房門關上,讓自己和自己的男人,處在獨立的空間裡。
鄭書豪把紀宛鶯手裡的食物接過來,放到了桌子上,卻沒有坐下去吃。
雖然已經是一天一夜沒有吃過東西了,但鄭書豪一點也不覺得餓,這就是神仙身體和普通人不一樣的地方。
身子微微向下曲,鄭書豪把紀宛鶯重重的抱了起來。紀宛鶯感到了他身上的力量,嘴裡不自覺的發出了一聲歡快的低叫,雙手把他的脖子抱住,小嘴重重的印到了他的大嘴上,小巧的舌頭,伸到了他的嘴裡,貪婪的攪動。
終於又能快樂的和紀宛鶯聚到一起了,鄭書豪的心裡很快樂,不但天天在出租屋的個人小天地裡不停的粘着紀宛鶯,就算是到了學校,也一步不讓紀宛鶯離開自己,弄得方依鸝是又嫉妒又羨慕,嘴裡不停的嚷着:“鄭書豪,紀宛鶯的那雙小手都快成你的個人物品了!”
紀宛鶯只是甜蜜而幸福的笑着,沒有說話,即便是鄭書豪當衆摟着她的小腰,她也只是甜甜的笑着,像個傻子一樣的笑着。
有人快樂有人愁,紀宛鶯和自己最喜歡的男人天天膩在一起,倒是快樂了,但有一個人不快樂。
這個人就是譚有橋。
又是星期六的晚上了,譚有橋悄悄的約上梅佔鵑,要再次去過最快樂週末,梅佔鵑高興的答應了。
若要細說起來,梅佔鵑對男人的熟知比譚有橋對女人的熟知更勝一籌,兩人悄悄的去了一家賓館,住到了一起,譚有橋覺得這一夜自己又再一次渡過了比皇帝還要舒服的夜晚。
兩人在賓館裡呆到第二天中午纔出來。
來到了一家西點店面前,梅佔鵑對譚有橋說:“你在這裡等我,我去買兩個漢堡來吃。”
譚有橋點了一下頭,在路邊站住了,那漢堡雖然好吃,他很喜歡吃,但西點店裡的那一股油味他不喜歡聞,梅佔鵑也知道,所以纔沒讓他跟着自己去。
梅佔鵑進西點屋裡去了,譚有橋站在路邊,眼睛沒有目的的看着路上的行人,樣子顯得有些吊兒郞當。
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奇怪的聲音,譚有橋一回頭時,就看到一輛失控的大貨車向自己衝了過來,他大驚,人一轉身,想向路邊退去,雙腳卻早哆嗦起來了,剛擡起來的左腳勾到了右腿上,人立即向一邊倒了下去。
譚有橋人倒下去的瞬間,本能的伸出右手,想要扶住一點怎麼,沒想到人還沒有跌下去,右手上就傳來了一陣劇痛……
哪裡有怎麼大貨車失控的衝過來?譚有橋分明看到一個三歲不到的小姑娘踩着一部玩具單車,來到了自己的身邊,看到自己倒下時,那小姑娘還停了下來,嘴裡問譚有橋:“叔叔你怎麼自己倒下去了?痛嗎?”
“滾開!”譚有橋人已經倒到地上了,嘴裡沒好氣的對着這個奇怪的小女孩怒吼。
小女孩嚇得臉上一驚,差點就哭出聲音來,幸虧她的母親在她的身後說她:“乖女兒不要哭,我們走吧,這個叔叔是自己倒下去的,和我們無關。”
小女孩還真聽話,踩着自己的玩具車跟着自己的母親走開了。
譚有橋心裡十分的不解:剛纔自己明明看到有一輛失控的大貨車向自己衝過來的,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小孩子的玩具車了呢?
梅佔鵑一走出西點屋就看到譚有橋莫名其妙的忽然倒了下去,心裡一驚,立即扔了手裡的兩個漢堡,向譚有橋衝了過來,雙手把譚有橋從地上扶了起來,嘴裡着急的問到:“有橋,你怎麼忽然倒下了?有沒有受傷?”
當然有。
譚有橋倒下去的瞬間,右手伸了出去,撞到了一邊的路燈鐵桿上。
“手好痛!”譚有橋哭喪着臉說道。
梅佔鵑把譚有橋的手拉過來,看到譚有橋右手的中指和無名指倒折了回去,指背貼到了手背上,手指的根部內側開裂了,露出骨頭……
“怎麼又是這兩隻手指遭殃?”梅佔鵑看着譚有橋的手時,臉上沒有好氣的說道。
梅佔鵑的話,讓得譚有橋的心裡一動,他忽然想起,這樣的一幕,不久前就有過了,受傷的也是這兩根手指頭。
難道這是巧合?世界上哪有這樣的巧合……
鄭書豪跟在紀宛鶯的身後,一起去看了梅佔鵑的男朋友譚有橋,眉頭立即就皺起來了,他越來越覺得去解開信城五鳳身上的冤氣迫在眉目了:現在方依鸝和江兒鶴、林斯燕三人雖然都還沒有男友,但她們遲早也會有男友,鄭書豪不希望看到她們三人的男友也和譚有橋一樣,不停的出事。
而且每次出事還讓人有雷同感。
對於譚有橋,鄭書豪倒沒有怎麼感覺,這傢伙有些太邪氣了,鄭書豪沒有多大的心情去理會他傷痛,鄭書豪更沒有讓譚有橋的那點傷影響到自己和紀宛鶯之間的開心與快樂,每天繼續摟着紀宛鶯的腰,高興的一起上學放學。
在快樂的日子裡,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轉眼之間,半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
這天早上,鄭書豪和呀卓又來到紅燈籠裡。
走到了關着日本惡鬼魂的鐵籠子前,鄭書豪看到那個本來不可一世的舊日本上尉軍官鬼魂,只剩下一張皮包着骨頭,兩隻眼睛裡的銳氣,早就已經蕩然無存。
一看到鄭書豪和呀卓來了,一直呆在鐵籠子裡的母壁虎鬼魂立即從鐵籠子的縫隙裡鑽了出來,跪到了鄭書豪和呀卓的面前,連拜了三下,嘴裡說對兩鬼說道:“母壁虎拜見兩位主人。”
鄭書豪笑着搖了搖手說:“以後不用行這樣的禮了,打個招呼就行。”
母壁虎高興應了一聲,從地上站起來了,就站在鄭書豪和呀卓前面不到三尺遠的地方。
眼睛向母壁虎的身上看去時,呀卓看到母壁虎身上全變了,不但那些腥臭味沒有了,就連身上的皮膚也變得和人一模一樣了,倒是鐵籠子裡的那個日本惡鬼魂,身上全變了,不但一身腥臭味,身上的皮膚還變成了壁虎皮……
母壁虎和舊日本軍官兩個鬼魂算是徹底互換過來了:母壁虎身上的腥臭味和壁虎皮,轉到了舊日本軍官鬼魂的身上,舊日本軍官身上的人皮,轉到了母壁虎的身上,不但這樣,母壁虎身上的人皮還特別的漂亮。
“很好,你們不但把這些惡鬼魂身上修煉出來的鬼魂精氣全吸到自己的身上了,還學會和人一樣說話,大有長進。”鄭書豪誇了母壁虎一句,把個母壁虎弄得小嘴不停的張開笑着,只是她嘴裡的舌頭太長了,不時的伸出來,有點影響她的漂亮成數。
鄭書豪從身上取出一個小紙碗,又從身上取出了一小瓶水,擰開瓶蓋子,把水瓶子裡的水倒到了紙碗裡。
紙碗裡的水滿了,從碗口上撲了出來,鄭書豪這才把水碗慢慢的放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