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慧子卻笑了一下,露出一嘴整齊的小白牙說:“這點事不算怎麼,能陪在哥哥的身邊,比怎麼都好。”
鄭書豪剛想回答千慧子的話,一個熟悉的聲音卻從後面傳了過來了:“你們這郎情妾意的說個沒完,真讓人羨慕。”
“是紫衣姐姐回來了。”千慧子笑說着,向話語傳過來的地方望了過去。
鄭書豪也放開摟着的千慧子細腰,向後轉過了身子。
身後並沒有紫衣的影子,鄭書豪看到豆角架的上方,有一個包袱懸空的停留在空中,讓人看了有些害怕。
“紫衣,你又在裝神弄鬼,我只看到包袱沒看到你。”鄭書豪笑了一下,嘴裡說到,他對鬼魂,絕對已經有免疫力了,無論是怎樣的鬼魂,都很難讓他感到害怕。
一陣銀鈴般的笑容,從懸在半空中的包袱中傳了過來,接着,紫衣的聲音也從包袱裡傳了過來:“哥哥,我本來就是鬼,還用去裝麼?”
千慧子也笑了一下,對鄭書豪說道:“哥哥有所不知咧,這個包袱看上去不重,裡面就包着幾套衣服,對一個人來說要帶着這樣的包袱很容易,但對一個鬼魂來說,就一點也不容易了,如果紫衣姐姐不是個厲鬼,想要把這個包袱帶到這裡來,那根本不可能。紫衣姐姐雖然是個厲鬼但她要從遠處帶這樣的一個包袱過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她要讓自己隱到包袱裡面去,才能把這包袱帶到這裡來,看起來像是在裝神弄鬼。”
“沒想到這當中還有這麼多的學問。”鄭書豪對紫衣說:“紫衣,我誤會你了。”
“自己家的鬼魂,說怎麼誤會不誤會的?哥哥你太客氣了。”紫衣的說話聲和笑聲又從包袱裡傳了過來,話兒說完之後,懸空的包袱飛動了起來,來到了鄭書豪的頭上停下,又從空中掉落了下來。
看到包袱從空中掉落,鄭書豪立即伸出了雙手,把包袱接住。
不單單是把包袱接住了,鄭書豪還接住了一個漂亮的女鬼,不是紫衣還有誰?
紫衣的身後,揹着一個大包袱,她的身上,還是和剛纔一樣,只穿着一件小小的游泳衣,整個身子,軟軟的非常嬌柔可人。
看到鄭書豪抱着自己的小腰沒有想要放開的樣子,紫衣雖然願意這一幕無限的繼續下去,嘴裡卻又不得不說了一句:“哥哥還是先不要抱了,再過一陣,太陽就出來,被太陽照到,你的紫衣就永遠沒有了。”
聽了紫衣的話,鄭書豪才注意到東方已經漸漸的發白:太陽快要出來了。
鄭書豪只得放開了懷裡的紫衣。
離開了鄭書豪的懷抱,紫衣身體抖動了一下,身後的包袱在她的這一抖中飛到了鄭書豪的懷裡。
嘴裡嘻嘻一笑,紫衣拉着千慧子的手,身子一閃,又附到鄭書豪的身上去了。
擡起右手,鄭書豪看到自己的右手中指的指甲上,有一個漂亮的女子,身上穿着一身小得不能再小的游泳衣,嫵媚的身段,全都展現在眼前,不是紫衣還有誰?無名指的指甲上,也有一個女子,女子的身上,半根紗也沒有,那曼妙的身段,讓人看了直想噴鼻血,正是讓鄭書豪着迷不已的千慧子。
放下右手,鄭書豪把左手上的包袱放到了地上,打開。
包袱裡,有一套男人的衣服,兩套女人的衣服,全都是花花綠綠的,鄭書豪一眼看去就知道那是苗族人的衣服。
管他是哪一族人的衣服,先把衣服穿到身上再說。
鄭書豪想都不想就把衣服穿到了身上。
衣服有點短小,鄭書豪感覺這衣服穿到自己的身上時有些滑稽可笑,但他沒時間去理睬這個,把剩下的兩套女人衣服包好,向豆角地外走去,一邊走一邊摘豆角,走到豆角地外時,手上已經有一大抓的豆角了。
“種豆角的朋友,鄭書豪今天事出緊急,摘了一些豆角,多有得罪了,如果哪一天我能力能及,一定還你們一大抓金豆角。”鄭書豪說完,還對着豆角地抱拳一揖……
走回了松樹林,鄭書豪看到方依鸝和杜春雨兩個女子坐在地上,分別靠着一棵小松樹睡着了。
把兩個女子搖醒,鄭書豪把手裡的包袱塞到了方依鸝的手上。
方依鸝把包袱打開,雙眼一亮,嘴裡驚喜的說了一句:“好漂亮的苗族服裝!”
杜春雨伸手摸了一下包袱裡的服裝,也誇了一句:“的確很不錯,這衣服摸上去時感覺像手織的布,哥哥是從哪裡弄來的?”
鄭書豪笑而不語。
兩個女子分別把衣服穿到了身上,兩個俏麗無比的苗族女子,出現在鄭書豪的面前,讓鄭書豪不得不由衷的讚歎說:“好漂亮的苗族姑娘!”
“眼睛看直了吧?準備怎麼時候把這兩個苗族姑娘娶回家?”方依鸝興奮的在鄭書豪的臉上親了一口,雙手還抱着鄭書豪的腰問到。
身上穿着衣服,讓方依鸝抱着鄭書豪的腰時有些不太適應了。
杜春雨怕鄭書豪被方依鸝的話弄得不開心,笑着拉住鄭書豪的一隻手問:“哥哥弄來的衣服全是苗族服裝,前面的那個寨子是苗寨嗎?”
“我也不太清楚。”鄭書豪老老實實的說了一句,卻沒說這衣服不是前面那個寨子里弄來的。
“那還用問嗎?先前你沒看到寨子裡全是木樓嗎?那種木樓,是苗族的標誌性建築物。”方依鸝大聲的說到。
“那也不一定,像剛纔我們看到的那一個寨子的,也不一定就是苗族的寨子,有些瑤寨的寨子,也是這個樣子。”杜春雨說。
方依鸝想回答杜春雨的話,鄭書豪卻搖了搖手:“我們就先不去討論那個寨子了,等下我們進入寨子之後,就知道是苗寨還是瑤寨了,現在我們得先吃點東西。”
說完,鄭書豪把手裡的豆角舉了起來。
“哪裡來的豆角?”看到鄭書豪手裡的豆角時,方依鸝興奮的叫了一聲,這麼多天來天天吃烤魚,方依鸝對烤魚早就感覺膩味了,看到鄭書豪手裡的豆角,自然高興,不過高興一下子就過去了,只見她苦了一下臉之後對鄭書豪說道:“有豆角自然是好,可是沒有廚房,這豆角有和沒有還不是一樣?”
“依鸝姐,豆角都是可以生吃的,我們身上還帶有烤魚,正好烤魚下生豆角。”杜春雨說。
鄭書豪點了點頭,杜春雨說的正是他想要的結果,方依鸝這個從小在城裡富裕家庭長大的姑娘,當然不會知道豆角是可以生吃的了……
吃完豆角從松樹林裡出來,天已經開始放亮了,田野裡,不時的有薄紗一樣的輕霧飛過,把山村的早晨,點綴得非常的漂亮。
三人差不多是在同一時間裡向後扭了一下頭,向昨天走出來的地方看去,沒能看到昨天看到的那些彼岸花,看到的,只有一片白茫茫的晨霧,一直連接到天邊!
直到這時,三人才看出身上所穿的苗族衣服,全都是新的,像是節日盛裝,非常的漂亮。
三人向大山下的木樓寨子走去時,還沒走進寨子就和寨子裡走出來的一箇中年男子打了個照面,中年男子的身上扛着一把大鋤頭,不知道要去幹怎麼。鄭書豪和方依鸝、杜春雨還沒開口,中年男子就先說上了:“好俊的哥子好俏的妹子,三位客人,這麼早你們是從哪裡來的呀?”
中年男子看出鄭書豪一行不像本地人,向三人問候時用的是官話。
鄭書豪指了一下身後的那一片白霧,嘴裡又編了一個小瞎話說:“我們是從園城來玩的,結果在那片白霧裡迷路了,在白霧中轉了好幾天,剛纔從白霧裡走出來了。請問一下大叔,這裡是怎麼地方,離園城遠麼?”
沒想到那中年男子一聽鄭書豪的話,嚇了一大跳,肩膀上的鋤頭掉落到了身後,差點砸到腳後跟上。
中年男子拾起了地上的鋤頭,拿在手上,嘴裡問鄭書豪:“你們真是從那片白霧裡走了出來的?”
看到中年男子反應強烈,鄭書豪立即明白自己的這個瞎話編得不怎麼樣,但作爲男人,話都已經說出來了,鄭書豪也就只能硬扛着點了點頭。
“你們沒騙我?真是從那白霧裡出來的?”中年男子的眼睛又在三人的臉上掃了一遍之後,像是不相信鄭書豪的話,又問第二次問鄭書豪同樣的問題。
“我說大叔,我家哥哥都說過了,我們就是剛從那白茫茫的霧氣裡出來的,那霧氣裡有很多的石蒜花,我們的腳印還在,要不要我親自帶着你去驗證一下?”看到中年男子那麼囉嗦,方依鸝的心裡立即就有些冒火了,嘴裡沒有好氣的這樣說道。
“依鸝,不要沒禮貌。”鄭書豪第一次正面的說了方依鸝一句。
這裡是鄉下,看起來還是偏僻的鄉下,中年男子對自己又不熟悉,鄭書豪不想看到方依鸝亂說話引來中年男子的不快,那樣對自己沒有怎麼好處。
方依鸝不出聲了,和方依鸝相處這麼久,杜春雨第一次看到她像一隻小綿羊一樣的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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