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易明接過我手裡的手電,也細細查看起來,但不一會就放棄了:“你這麼做是沒有意義的,這堵巖牆明顯是原先就存在的,絕不可能是爲了掩飾什麼而被搬來。。更多最新章節訪問: 。”
我也知道他絕看不出什麼來,如果這真是種掩飾,手法未免十分高明,也絕不可能被人輕易瞧出破綻,但還是試探‘性’地問道:“那有沒有可能,這堵巖牆後面,會有那條甬道?”
劉易明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隨即朝四周看了看,向旁邊一塊大石走了過去。那塊大石足有百來斤重,卻見他雙手捧住,略一發力就輕易捧了起來,着實與他那削瘦的身體極不相符。
劉易明示意大家閃開,衆人紛紛閃離均不解地看着他。就見他雙足站定,穩若泰山,忽地喝了一聲,單足發力,身體突如陀螺般滴溜溜地急速轉了兩圈,隨着一聲大喝,手中的大石已被他摔出,直直撞上對面那堵巖牆。
隨着一聲巨響,大石四分五裂,石屑紛飛。這時就見一道人影嗖一下便已閃至巖牆邊上,那速度,簡直幾乎是緊隨着大石之後而來。
劉易明雙手趴在巖牆之上,一隻耳朵也緊緊貼在上面,眉頭微皺,似在傾聽。
過了好一會,劉易明方纔離開巖牆,衆人急忙聚攏過來,用詢問的眼神望着他,更有一名警員直接問道:“怎麼樣,難道砸不開嗎?”
劉易明苦笑:“你以爲我用石頭砸牆的嗎?”
那名警員不解,這時陳景天開口道:“劉長官這是憑藉大石碰撞巖牆產生的聲音,來判斷巖牆的厚度。”
那名警員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去。
我忍不住問道:“那你覺得這巖牆有多厚?”
劉易明撇撇嘴:“其實陳警官說得對,我是憑藉那聲音在巖牆內傳播的時間,來判斷巖牆的厚度。聲音在巖壁內傳播的速度,再乘以時間,不就是巖壁的厚度了嗎?這些物理知識你們應該知道。”
“嗨,你就別賣‘弄’你的學識了!”陳景天有些不滿。
劉易明聽他說完,就直直伸出一掌。
“怎麼,”我奇道,“難道有五米厚?不如把它炸開!”
劉易明又是苦笑,搖搖頭道:“五十丈,這還是有所保留的估計。”
我瞪大了雙眼,卻聽劉易明接着說:“所以說,這堵巖牆後面根本就不可能會有什麼甬道,這牆是實體的,很可能就和山體連成一片,哪能有什麼甬道在後面?”
這,這絕不可能!難道這條甬道會這麼憑空消失?!
衆人均以懷疑的目光看着我,我無心顧及他們的猜疑,無力地擺擺手,示意不要據這件事再細究了。同時心裡又升起另一番驚訝:五十丈,五十丈啊!劉易明竟然能隔着巖壁聽到五十丈外,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
沒想到這時陳景天倒出來打圓場:“不管怎麼說,今天總算叫我們見識到了國安局特工的實力。劉長官這份聽力,這份警覺,當世又有幾人能及?身手就更自不必說,着實令人開了眼界!”
劉易明面無表情,顯然不喜這種阿諛言語。
陳景天見此,也頗顯尷尬,好在一名警員快步走來,一聲“報告!”,化解了這份尷尬。
陳景天清了清嗓子,恢復了嚴肅:“許亮,有什麼發現?”
我側目望去,才發現原來這名警員,就是上次向陳景天彙報汪師傅失憶一事的許亮。
許亮目不轉睛看着陳景天,說道:“長官,前面大坑中的取樣經專家檢驗分析,屬於金剛石原石,現已可認定這是一處鑽石礦脈。”
陳景天“唔”了一聲,並無太大反應,顯然對此早有預料,但嘴上還是說道:“上面派下來的這些專家還真不是吃素的,這麼快就有了定論。”
陳景天剛說完,許亮緊接着又道:“另外,我們在前面的一個石‘洞’內發現一具骸骨,目前不明那具骸骨的具體身份!”
“骸骨?”陳景天略一驚疑,但隨即回道:“好,請法醫前來鑑定!”
許亮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我看着轉身離去的許亮,其實我心裡一直對他有所好感,像他這種警察做事認真,不該問的絕不多問,該做的事絕不含糊,比眼前的這個老‘奸’巨猾的陳景天可強了一萬倍。
然而許亮剛剛彙報發現時我卻閃過一絲詫異,他們警方既然發現了石‘洞’內的那具骨骸,沒可能發現不了另外的五具屍骸啊?就是那四名壯漢和常軍的屍體,但被屍蠅反噬,也不知現在被啃成什麼樣了?
這點也僅引起我的一絲詫異,因爲我馬上就想到了那個詭異的老太婆,很可能是她將屍體轉移走了,爲的就是怕被警方發現什麼吧!但她既然轉移走了那五具,怎麼石‘洞’內的那具骨骸卻將它留下了,是有什麼用意還是她根本就沒有發現它?還有那些菜鳥警察,這麼全面的清查,難道都沒能發現當時那老太婆遁走的機關暗道?可我轉念一想,那條擁有兩扇白‘色’石‘門’的甬道都能憑空不見,那種機關暗道別人發現不了,可能也屬正常。既然警察沒有發現這些,我想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省的自尋麻煩。
我正思忖着,就聽陳景天命令前面兩名警員道:“小張小王,你先帶這兩位受害人回去。”說完抱歉地看看劉易明,“劉長官,我還有事,您請自便!”
劉易明笑笑:“陳警官查案要緊。”說完就跟着小張小王兩名警員朝前走去。
我向前走的時候,心裡一直在想着那條甬道的事情,劉易明見我若有所思,竟也不打攪我,只默默地跟在兩名警員身後,唯有李峰這傢伙點頭哈腰地跟在劉易明身後,看樣子是對我們這位劉長官五體投地了。
“五行之陣!”這個時候我腦中突然迸出來這麼個詞,不由得輕聲唸叨出來,這聲音不小,但劉易明仿若充耳不聞,倒是李峰莫名其妙地推了推我:“你在說什麼呢?”
我根本無心理會,心中一直在想這件事。的確!當初那甬道入口的周圍被佈下了五行之陣,難道剛剛那個地方就不會被人以同樣的手法給佈置了同樣的陣法?
原來如此!
我原本僅以爲那五行之陣只是布在龍脈入口的附近,卻沒想到在這甬道深處,竟也被人佈置了五行陣法,怪不得擁有那兩扇白‘色’石‘門’的甬道會憑空消失。真不知此等高明的陣法,究竟是何方高人佈置下的?爲的又是什麼?
劉易明似乎根本就不關心我此刻的想法,依舊不緊不慢地隨着那兩名警員朝外走去,只有李峰偶爾朝我瞥兩眼,隨即又看看身前的劉易明,眼神中全是驚疑,似乎大有將我當怪物的趨勢。
我腦中‘混’‘亂’,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的人就已停下。我還不知什麼情況,就見前面一警員敲了敲頂上的鐵蓋子,上面就有了迴應,不一會上面的蓋子就被拉開來,刺眼的光亮霎時就從上面透了下來,我趕忙緊閉雙眼,余光中就見劉易明朝上一躍而起,矯捷如豹。
沒想我們已走到出口,我腦中一直胡思‘亂’想,也不知這麼長、這麼難行的路究竟是怎麼走過來的?
待感到胳膊一緊,身子一輕,就已被人拽了上來。站在平地的感覺實在不錯。適應中我睜開雙眼,看了看四周,頓時傻眼了,有一剎那眼中滿是驚愕。
配電房!?我現在站着的地方竟然會是水泵房的配電房,周圍一圈都是武裝起來的警察,而劉易明正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說實在的,經歷了這麼多我早有種脫離現實的感覺,現在突然看到這個生活中常見的地方,一下就又被拉回到現實中來,但反而覺得無從適應了。
很顯然,劉易明定是帶着陳警官他們從這裡下到甬道中去的,可他又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呢?
我懷疑地看着他,他仍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但目光已不是在看着我,而是環顧四周,似乎尋找什麼。
待與他四目相接,我頓感他那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他看着我,似乎像是知道我此刻的想法一樣,竟輕輕地朝我點了點頭。
剎那間,我眼中便浮現出那樣一張畫面——大雨磅礴,夜‘色’茫茫的雨幕中,一條人影冒雨朝前急速狂奔,速度奇怪,須臾便消失不q